那一夜狂風驟雨,或許是看我太虛弱,顧辰冷漠的讓我自己滾回別墅這件事他就不再追究。
手機現金全部被沒收,而顧家老宅也被他吩咐過不許幫我。
我苦澀的笑著,穿著華麗的禮服狼狽的在大雨中漫步目的的走著。
或許這就是報應。
懲罰我曾愛上不該動心的人,也懲罰我身無長技卻靠出賣人格獲得巨款。
不過不重要了,很快我就可以解脫了。
那夜直到淩晨,我才踉蹌著走回別墅。
顧辰坐在客廳看著我一瘸一拐的扶著牆走進浴室,從始至終沒有給他一點目光。
他煩躁的抽著煙,知道自己今晚有些失控。
可是一想到我有可能想當初一樣跟別人離開,他心裏就止不住地慌亂。
從浴室出來後,我沒有再回主臥,疲憊的倒在側臥軟和的床裏。
恍惚間仿佛有人將我抱起,溫熱的手撫上我的額頭,吵吵鬧鬧間仿佛聽到了醫生的聲音。
半夢半醒間,有人抵上我的額頭低語。
“別想著跟別人了。”
“我要出差了,等我回來,我們正式結婚好不好?”
我難受的輕哼轉了身。
等我再次睜開眼已經是兩天後了,我揉著昏沉的頭艱難起身,卻意外的在廚房裏看到了醫生和廚師。
“夫人您終於醒了,您剛流產又淋了暴雨,身體太虛弱了。”
“我囑咐廚師給您煲了湯。”
“謝謝你醫生。”
我的腿使不上力氣,走了一會便喘著氣坐到沙發上。
我猶豫的看著正在檢查的醫生問道,“醫生,你可以不告訴他流產的事嗎?”
“我以為老板......”
醫生看著我的臉色突然意識到什麼,連忙噤了聲。
“老板出差了,估計還要四五天才能回來,有什麼話夫人還是和老板說開了好。”
“其實老板也很在意夫人呢。”
我譏諷的笑了笑,沒有把他的話放在心上。
誰會對喜歡在意的人說那種過分的話呢?
不過也好,最後的幾天我終於不用再裝出那副十全十美的人妻模樣了。
等身體好了些,我便讓醫生和廚師離開了。
期間顧辰也打過電話,我裝出一副什麼都沒發生的模樣,依舊溫柔的回應著他。
可背地裏我早已將別墅裏有關自己的物品收拾了幹淨。
合約到期的最後一天,顧辰沒有再聯係我。
我回頭看著這個生活了七年的別墅,拖著行李箱毫無留戀的離開了。
而在我走後的半個小時,顧辰的車停到了別墅外。
顧辰緊張的看著手裏的結婚協議書,手裏緊緊攥著一枚四四方方的盒子。
他推開門滿心歡喜的喊著我的名字,卻發現屋內一片空蕩。
再沒有人回應他的呼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