醫生還在解釋:“孕早期羊水穿刺對母體和胎兒都有巨大風險,而且不能打麻藥,會非常疼。”
張景軒不耐煩地擺擺手:“少廢話,按規矩辦事。”
張明軒在一旁附和:“就是,我們隻要結果。”
他們的冷酷,讓我心寒到了極點。
我肚子裏的,也是他們的骨肉啊。
我躺在冰冷的手術台上,那些紈絝子弟就在不遠處圍觀。
冰冷的器械刺入我的身體,劇痛讓我幾乎暈厥。
我咬緊牙關,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。
張景軒和張明軒卻像沒事人一樣,和林倩倩在一旁談笑風生。
他們在討論誰的“命中率”會更高。
每一句話,都像一把刀子,在我心上劃過。
我的身體在劇痛,心卻在麻木。
鑒定過程中,林倩倩忽然“哎呀”一聲,假裝不小心撞到了我的手臂。
我身體猛地一晃。
醫生手裏的穿刺針也跟著動了一下。
腹部傳來一陣比剛才更劇烈的絞痛。
我疼得冷汗直流,臉色煞白。
我怨恨地看著林倩倩,她卻回我一個無辜又得意的笑容。
我虛弱得連罵她的力氣都沒有。
樣本終於取出來了。
張景軒得意洋洋地接過去,像拿著什麼戰利品。
他宣布:“結果一周後揭曉。到時候,在我的私人遊艇上舉辦‘開獎派對’,大家務必賞光!”
又是一陣起哄和歡呼。
我的屈辱感,又加深了一層。
回到那個曾經以為是“家”的地方,我渾身癱軟,小腹隱隱作痛。
張景軒卻像打了勝仗的將軍。
他帶著張明軒和林倩倩,竟然就在客廳裏開起了小型慶祝會。
香檳酒杯碰撞的清脆聲,他們的歡聲笑語,清晰地傳進我的耳朵。
他們慶祝賭局順利進行,完全無視我的痛苦和存在。
我躺在床上,淚水無聲滑落。
絕望像潮水般將我淹沒,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獨。
鑒定結果會是誰的?
我的孩子,我的身體,還能撐得住嗎?
那個所謂的“開獎派對”,又會是什麼地獄般的場景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