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了府,我立刻派人給慕容顯傳信,請他幫我尋一個願意配合的將領。
如此心驚膽跳地過了三日,慕容冽深夜闖入我的房中。
他麵色陰沉地走進來,到我憔悴的模樣後,眼神閃爍了一瞬。
“若你向阿語道歉,承認錯誤,本王可原諒你之前的過錯,考慮納你為側妃。”
“多謝三皇子,但我已有婚約。”
慕容冽震驚地看著我,大概沒想到我會拒絕得如此決絕。
他上前一步:“你知道你拒絕的誰嗎?我可是皇子,難不成比不過一個五大三粗的將領?”
我揚唇一笑:
“三皇子真是健忘。”
“明明是您說我心機深沉,配不上您,現在又來勸我?”
“您這般,難道不覺得自相矛盾嗎?”
慕容冽被噎得說不出話。
“再說,虞小姐天資聰慧,三皇子不是最欣賞她嗎?”
慕容冽眼中閃過得意:“阿語確實聰穎過人,常有獨到見解。”
“既如此,三皇子何必糾纏我這等愚鈍之人?”
去找虞書語不是更快嗎?
隻是沒了我,不知道虞書語還能不能繼續給他出謀劃策呢。
慕容冽的臉青白交替,最終冷笑一聲:“謝知鳶,你別後悔!”
我不想和慕容冽再有什麼牽扯,於是提前了前往邊關的日子,依照計劃在途中遭遇“山匪劫殺”。
馬車墜崖,火光衝天。
消息傳回京城時,慕容冽嗤笑一聲:“又是她的苦肉計,想逼我就範?她的手段倒是層出不窮。”
他不在意,但虞書語在意。
她特意趕到謝府,以“閨中密友”之名非要見我的屍首。
母親念她對我感情至深,告訴她真相:“鳶兒屍骨無存。”
虞書語顫抖地捧著我的貼身玉佩和幾塊燒焦的布料,回了三皇子府。
“殿下,我剛從謝府回來,知鳶姐姐她......這是她的遺物......”
慕容冽眼神微動,接過那塊玉佩。
溫潤的白玉上沾著血跡。
他派去查探的侍衛也跪地稟報:“殿下,山匪手段凶殘,連屍首都......”
聽完,慕容冽手中的玉佩掉落在地,哢嚓一聲,裂了。
他第一次感到莫名的心慌。
胸口像被什麼重物壓著,呼吸有些困難。
“怎麼會......謝知鳶說好了要嫁我的,她怎麼能先死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