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時宴察覺到眾人站在自己這邊,緊緊皺著的眉頭終於稍稍舒展了一些。
此時此刻,我隻覺得通體寒冷,四肢百骸都透著絲絲寒意。
就在這時,有個觀眾突然開口。
“不對啊,要是柳小小真的像視頻裏展示的那樣,為什麼在台上沒有表現出任何暴躁的樣子呢?”
“對,顧先生的視角裏,從沒有看到柳小小直接砸東西的樣子,隻有柳如煙在哭,我總覺得不太對勁。”
顧時宴靜靜的盯著我,一字一頓道。
“柳小小,你告訴他們,是不是你掀了飯桌,還砸了衣帽間。”
我沉默的看著他。
顧時宴見我沉默,剛剛舒展的眉頭皺的更緊了。
“柳小小,那些分明都是你做的,怎麼,敢作不敢當?”
偌大的記憶提取舞台,顧時宴隱忍又煩躁的聲音回蕩在在場的每個人耳畔。
明明是十年的夫妻,竟然如此厭惡我嗎?
“是。”
在我承認以後,背後的顯示屏裏,讚成顧時宴以愛換物的票數來到全場的五分之四。
感受到眾人目光的柳如煙也激動的臉色發紅起來。
“果不其然,這個柳小小不對勁,一直都在裝樣子,其實背地裏陰險得很。”
“就是,果然是會演戲的,表麵上裝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,沒想到背地裏那麼惡毒,連親妹妹都下得去手。”
“掃把星,攪家精。”
隨著輿論的風向移動,我被在場的所有人高聲斥責與聲討,背後的顯示屏中,支持顧時宴的票數繼續上漲。
我隻覺得四肢發麻,眼前發黑。
在顧時宴和柳如煙勝券在握時。
突然,主持人開始喊話。
“現在,開始抽取柳小小的記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