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出半個小時,挖掘機就到達了現場。
看著挖掘機揮舞著鏟鬥,朝向堤壩和樹木壓下去的情景,我一個健步衝上去,張開雙手,用自己的身體擋在挖掘機前麵,咬牙怒吼:“我看誰敢動我的堤壩!”
對著固執己見的曹玲玲,我額頭上的青筋都氣的爆了起來——
“洪水馬上就要來了,就算我的堤壩不符合規定,至少能幫村民抵抗住這次洪水......”
“靠紙上談兵這麼急著把我的堤壩挖掉,萬一出了什麼事,你承擔得起嗎?”
曹玲玲更加氣瘋了,跺著腳唧唧歪歪地叫著:“你胡說八道!這大好的天氣,連朵雲都沒有,怎麼可能會有洪水?少在這兒危言聳聽......”
“你們男的真可憐,知道錯了還死不悔改,就隻會死撐著麵子替自己挽尊!”
我心裏一陣惱火:“現在說堤壩的事,跟我是男的女的有什麼關係?”
曹玲玲怨毒地挽了下發絲,神情間滿是不屑:“因為我這個小女生比你懂得多,當眾揭穿你的謊言,打碎了你作為耀祖的英雄夢,所以你才破防不平衡啊!”
眼見著我們誰都不肯退讓一步,村長趕緊站出來阻止——
“那個,要不今天先到這兒吧,村裏知道城裏來了幾個有本事的大學生來給我們搞定點扶持,特意安排了歡迎會......大家都在村裏的禮堂那邊等著了。”
聽到‘禮堂’二字,我的腦子瞬間翁的一聲,下意識地脫口而出——
“不能去禮堂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