爸爸重男輕女,所以給我取名叫許盼兒,妹妹叫許念兒,為的就是能給他招來兒子。
可惜,他年輕時喝酒喝壞了身體,隻生了我和妹妹兩個女兒。
他把這一切怪罪於我媽,說我媽是掃把星,影響了他們家三代單傳的香火。
又說我和妹妹是討債鬼,偷走了他的兒子。
我爸越生不了兒子,心裏越急,整天對我們母女三人非打即罵。
媽媽在時,還能勉強護著我們點。
但我爸一次喝多失手,一酒瓶子下去打死了我媽。
從此,我和妹妹成了他唯一的發泄口。
我以為我和妹妹相依為命,感情深厚,卻不想她恨我至深。
上輩子,我想帶她逃出那個狼窩,告訴她我中了五十萬,讓她不要聲張。
可沒想到,她嘴上應的好好的,私下卻早就告訴我爸。
她親手擬好所有代領獎金的協議,和我爸一起逼我簽下。
我以為簽下他們會放我一條活路,哪知妹妹卻建議爸爸讓我賣身。
當天夜裏,我聽到有很多男人在靠近這扇門,我的心被恐懼包圍。
我爸諂媚的聲音響起。
“哥幾個今天隻管好好玩,我那丫頭片子可是大學生,還沒跟過男人。”
門外那些男人可怖的聲音穿進我的耳朵。
“我們可就衝著她是大學生,還是個雛來的,不然誰願意花二百塊錢出來睡一個女人。”
我心如死灰,二百塊錢就把我賣了。
夜夜屈辱,我眼淚枯幹,嗓子也因為求救喊壞了。
終於,門口亮起一束光,我以為要得救了。
走進來的卻是穿著名牌的妹妹,手裏還寶貝的捧著爸爸獎勵她的遊戲機。
她嘚瑟的向我炫耀爸爸給她買的新衣服,還有她心心念念的遊戲機。
我含淚不甘的質問她為什麼要這麼對我,我帶她離開這個隻有挨打受罵的狼窩不好嗎?
她卻蹲下身來,冷冷地說她不需要。
“明明大家都是山裏的土雞,憑什麼你一飛衝天當鳳凰?”
“比起看著你永遠壓我一頭,跟在你身後委屈求全,我更想看著你被迫墮落。”
她怨毒的說著。
“每天晚上,那些老男人和你苟合,我聽到你嘶啞的哀嚎,睡得可香了,是我這十八年來過得最幸福的日子。”
“你不知道,每次聽著你痛苦的呻吟,我整個人都要爽炸了。”
後來身體垂危,我不能再給爸爸賣身掙錢,因此他和妹妹把我活活勒死。
窒息的痛苦仿佛還在纏繞著我。
幸而老天有眼,給我一次重來的機會。
這一次,我隻會保全自己,絕不多管妹妹一下。
不想再和妹妹做無用的辯解,我想出去找爸爸解釋,希望能順利離開回學校。
剛忍著劇痛站起來,就被妹妹一把推倒。
“你想幹什麼?”
我痛呼一聲。
“沒想幹什麼,我隻是想和爸爸解釋,我真的沒想逃。”
妹妹抱著胳膊,冷笑道:
“你明明就想逃,還是別死不承認了。”
“我真的沒有這麼想,念兒,讓我去找爸爸說清楚,不然他真的會打死我的。”
忽然,妹妹眼睛一轉,同意了。
“你好好養傷,我替你去吧,爸爸比較信任我。”
說完,她像小鹿一樣輕快的跑出去了。
可按我對她兩輩子的了解,她絕不會好心的幫我說話,我悄悄跟在她身後,蹲在窗戶下。
我倒要看看她想搞什麼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