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姐姐?”秦念喚了喚愣神的她,等她清醒過來時,秦念已經到了跟前。
她撫摸著她身上的肌膚,隨後手指流連到她的裙帶身上,隻見秦念眼神一邊變,扯著秦望舒的肩帶,左邊的肩膀露出來,露出大片潔白的皮膚。
“你做什麼?”
話落,秦念倒在地上, 此刻她眼眶通紅,蒼白的臉向上抬著,背脊柔 軟的趴在地上,眼角的眼淚無聲的控訴著秦望舒。
很是脆弱。
鐘嶼晨就是這個時候衝出來的,他把秦念抱在懷裏,滿臉慍怒,淩厲的目光看向秦望舒。
“秦望舒,你到底有沒有一點做姐姐的覺悟!”
彼時,秦望舒臉上的憤怒還未來的及收回,此情此景,怎麼看都像是她把秦念推倒的。
秦望舒緊盯著他把衣服脫下來,蓋在秦念身上,眉頭皺的很緊。
“不管你信不信,是她自己摔倒的,我沒碰她!”
秦望舒不疾不徐的拉上肩帶:“秦念,你的計謀得逞了,無故扯下我的肩帶,逼我生氣推你,可我根本沒碰你,沒想到你還演上了。”
秦念像是沒聽到她的話,抱住鐘嶼晨的胳膊,語調溫 軟:“姐夫,是我的錯,是我剛才沒站穩,你別凶姐姐了,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。”
她的語調百轉千回,勾人心魄。
看秦念這幅死裝的模樣,秦望舒一口氣梗在心頭,有種巴掌扇不過去的無力感,她按著太陽穴,有氣無力的道:“我為什麼要推你?”
“姐夫,怪我,是我剛才一時嘴快,告訴姐姐今晚我要和你去拍賣會,是我都是我不好!”
“脫下來!”
秦念不提還好,一提,鐘嶼晨就想起了禮服的事,他目光一寸寸從她倔強倨傲的五官下掃了過去。
嘴角冷然,一字一句,“把禮服脫下來!”
“我的禮服憑什麼給她穿,我就算給阿貓阿狗,我也不會給這個不知廉恥,勾引姐夫,六親不認的人穿!”
“姐夫,一件衣服而已,要不,我今天就不去了吧。”
知道秦望舒小氣,愛計較,沒想到對親妹妹也這樣。
鐘嶼晨握住秦念的手,全程嗬護的姿態,他說:“不行,我都答應了,秦望舒,我的忍耐有限度,現在立刻馬上,把衣服脫下來!”
“再給秦念道個歉!”
答應,嗬嗬,沒想到鐘嶼晨早就答應了秦念,那讓她準備禮服,是什麼?
是耍她嗎?
不,根本不是!
恐怕鐘嶼晨從頭到尾都沒想讓她一起去拍賣會,而她打扮的光鮮亮麗,秦望舒的心涼了個透徹,隻能保持著表麵的平靜。
她攥緊著扶手,心下還在難過,鐘嶼晨催促的聲音繼續響起:“脫啊。”
“姐夫,算了吧,畢竟是我姐姐,為了一個禮服不值得,她不脫就給她穿吧。”
秦望舒氣笑了:“你真大度啊,這禮服是我的,我想不脫就不脫,要你在這兒做好人!”
“今晚你就是存心設計,想要激怒我,讓鐘嶼晨護著你,讓我難堪,我偏不要你滿意,禮服我不會脫的!”
“啪”
幾乎是飛奔過來,鐘嶼晨一個巴掌落在秦望舒臉上。
“你吃的穿的,都是用的鐘家的錢,在這裏囂張什麼,乖乖聽話,別讓我生氣!”
“鐘嶼晨,我才是你的妻子,你到底明不明白?”
秦望舒又挨了一巴掌,左右臉剛好對稱了,鐘嶼晨煩悶的扯著領帶,“我沒有時間跟你廢話,要不是定製禮服需要時間,我也不會委屈念念穿你的禮服。”
“你平時衣服沒機會上身,一件禮服而已,讓給你妹妹怎麼了。”
秦念溫聲寬他的心:“姐夫,時間來不及了,我就這麼穿吧,我覺得我身上這件挺好的,你別為難姐姐了。”
鐘嶼晨點頭,再鬧下去,拍賣會就去不成了。
在臨走時,鐘嶼晨回過頭來,重重瞥了秦望舒一眼,語氣淡漠:“對了,今晚回來記得煮醒酒湯。”
尤其是那句話,隻要你一天是我妻子,你就要盡一天妻子的職責!
就把秦望舒徹底打回原形。
出了別墅,秦念掛在鐘嶼晨身上,萬般委屈:“姐夫,姐姐這回肯定恨死我了。”
“我都和她說了不會和她搶鐘太太的位置,她為什麼還是這麼恨我?”
鐘嶼晨心裏也煩躁,他根本沒想打秦望舒,可秦念好歹是她的妹妹,她嫉妒心這麼重,而且最近她特別囂張,。竟敢提離婚,還背地裏欺負秦念!
他若是不出麵維護,怎麼挫她的銳氣,怎麼讓她俯首稱臣,怎麼安分守己,好好做鐘太太!
心裏煩躁,他也懶得安慰秦念。
隻是把她摟緊了些,聲音溫柔了點:“這次確實委屈你了,回頭我給你卡上打十萬,你買點自己喜歡的。”
秦念親昵的靠在他的胸膛上,歡喜的說:“你真好,其實隻要你在我身邊,我就很滿足了。”
秦望舒內心自我安慰一番後,麻木地換下禮服,為鐘嶼晨煮醒酒湯。
為他的付出好像成為習慣。
秦望舒眼神空洞,她一通忙活後,已經十一點了。
她困勁上來,把湯放在餐桌,回床上睡覺。
朦朦朧朧間,鐘嶼晨的電話吵醒了她。
她下意識按下接聽,“秦望舒,我晚點回來,醒酒湯煮好了嗎?”
電話對麵的嗓音不真切,秦望舒能聽出醉意。
她應了一聲,對方便掛斷了電話。
在電話掛斷後,她翻來覆去,怎麼都睡不著。
想了想,她起來把鐘嶼晨的醒酒湯熱了一遍。
兩個小時過去,他還是沒有回來。
秦望舒的大腦宕機,像個木頭人似的等他回來,又不想讓他回來喝下涼的醒酒湯。
因為他會大發脾氣,指著秦望舒怒罵“為什麼要讓我喝涼的,你不是最喜歡當丫鬟了嗎?”
秦望舒呼吸一滯,想到過去他那些帶刺的話,很想放下不管,但不想麵對鐘嶼晨失望的眼。
救命的恩情,他再怎麼樣,或許都是值得的。
內心掙紮之下,她把快要涼透的醒酒湯又熱了一遍。
如此循環往複,直到天亮,鐘嶼晨也沒回來。
看到日出的那一瞬間,秦望舒苦笑了一聲,把反複加熱的醒酒湯倒進了馬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