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池硯舟的不斷撩撥下,林霜敗下陣來。
她紅著臉,麵上還有些揶揄之色。
最終,池硯舟忍俊不禁地笑了笑,索性伸出手輕輕地拉著林霜的手腕,將她帶去了機場。
這一路上,林霜有些欲言又止。
可她生怕池硯舟再一次出口驚人,索性訕訕地閉上了嘴巴,全程保持著緘默不語的態度。
結束了整整五個小時的航班,二人抵達H市最大的利豐機場。
也不知池晏如是打哪裏來的小道消息,得知池硯舟要帶著堂嫂回來,早就已經在機場恭候多時。
隔著大老遠的距離,池晏如便瞥見了池硯舟。
瞧著默默跟在池硯舟身側的女子,池晏如的眼眸微微亮了起來,她一路小跑著衝過去,又按耐不住地衝著池硯舟開口呼喊著。
“硯舟哥!”
池晏如眼眸中盡是驚喜之色。
她一邊伸出手拉著池硯舟的胳膊,一邊滿是期許地望著池硯舟身側的林霜。
可林霜隻覺得有些不自在。
她不著痕跡地向後退了兩步,小心翼翼地縮在池硯舟的身後,也不敢出聲。
池硯舟不悅地蹙起眉頭。
他眉頭緊鎖的同時,冷聲斥責一聲。
“池晏如,你就不能矜持點?”
說罷,池硯舟伸出手拍了拍林霜的手背,似乎是在變相寬慰她的情緒。
初見池晏如,林霜確實有些不知所措。
她還沒有來得及開口,便聽見池晏如衝著池硯舟不滿地抱怨了一聲,忍不住嘀咕著。
“我這不是頭一次見堂嫂有點激動嗎?”
直至此刻,池晏如也漸漸地回過神來。
她眨巴著眼睛,上下打量著林霜的同時,又有些按耐不住地感慨著。
“堂嫂長得可真漂亮啊。”
“也怪不得硯舟哥你偷偷惦記人家這麼久。”
突如其來的一句話,令池硯舟整個人有些局促。
他低低地咳嗽兩聲,故意板著一張臉。
“池晏如,你要是沒有什麼別的事,就趕緊回去。”
早在這之前,池晏如便曾經不止一次的被池硯舟斥責教訓過,所以就算聽見池硯舟有些刻薄的話語,她依然是一副毫不在乎的模樣。
池晏如稍稍湊近一些,調侃道。
“堂哥,你這是害羞了?”
最屬不知所措的便是林霜。
她剛剛隱約之間也聽見了池晏如的說辭。
他惦記她很久?
可林霜對於此事,毫不知情。
林霜勉強擠出一抹笑容,盡可能地保持著冷靜。
“這是不是有什麼誤會?”
池晏如本想一股腦將池硯舟的短通通揭露出來。
可偏偏這時候,池晏如瞧見了池硯舟眼底一閃而過的威脅意味。
她艱難地吞咽了一口口水,還是連忙擺了擺手。
“沒有,就是誤會。”
為避免徹底得罪池硯舟,池晏如也不忘站出來替池硯舟澄清一番。
“堂嫂,我其實也沒有別的意思,剛剛就是想要捉弄一下堂哥而已。”
說完話,為避免池硯舟追究責任,池晏如甚至隨口找了個借口倉促逃離。
“堂嫂,我突然想起來還有點事,就先走一步。”
“晚上咱們老宅再見。”
瞧著溜之大吉的池晏如,林霜也沒忍住多看了一眼身側的池硯舟。
她捉摸不透池硯舟的心思,隻得尷尬地說道。
“晏如還挺可愛的。”
池硯舟已然回過神來。
他清了清嗓子,不疾不徐地開口。
“晏如她從小便是被嬌生慣養著長大的,這性子確實有些跳脫了些,若是她哪裏有做得不對的地方,你盡管告訴我。”
“我定是會替你好好教訓她一頓。”
此話一出,林霜的神色微微變了變。
她從未想過池硯舟會這般說。
畢竟在從前的時候,林霜也曾經和周延生的親人有過一定的接觸。
那時候,周延生口口聲聲地囑托著。
“霜霜,你向來便是最乖巧懂事的,若是他們有什麼不得當的地方,你也多多包涵。”
雖說池硯舟和周延生確實是好兄弟,但他們二人在麵對這種事情的處理方式,卻是有著天差地別。
如此一來,林霜也能夠意識到,池硯舟對自己確實是極其重視的。
緩過神來,林霜低低地說道。
“池硯舟,謝謝你。”
她的道謝,也讓池硯舟有些捉摸不透。
“你跟我客氣什麼?”
對於此事,林霜卻沒有多說。
“咱們走吧。”
眼看著婚期漸漸地近了,周家這些天也陸陸續續地發放了很多請帖出去。
可至今,林霜下落不明。
周延生難免有些慌張。
客廳裏,周父冷著張臉,瞥了眼跟前的周延生。
“林霜人呢?”
一旁的周母亦是不客氣地指摘起來。
“延生,我先前與你說過很多次了,林霜不可靠,你偏偏不聽我的話,執意要與她結婚。”
“現在所有的事情都已經定妥了,你們結婚當天也會來很多有頭有臉的人物,難不成現在她不回來,咱們就要把婚事取消?”
父母的斥責聲,令周延生心中隱隱有些不痛快。
“爸媽,我都說了,我已經在派人找林霜的下落。”
“這距離婚期不是還有兩天時間,你們現在就不能再耐心等一等嗎?”
周延生之所以會義無反顧的選擇娶林霜,一方麵是想要堵住周家人的悠悠眾口,其次便是因為林霜向來乖巧脾氣好,也從不與他鬧事。
正因為有這樣的“賢妻”,周延生方才能夠在外邊肆無忌憚的瀟灑。
周父事先是不答應這門親事的。
偏偏是因為周延生執拗,死活都不同意與其他門當戶對的千金小姐定親。
甚至提出今生不娶的說辭來。
無奈之下,周父隻得見了林霜。
他確實對林霜這樣乖順懂事的兒媳婦十分滿意,最終還是鬆了口。
不成想,周延生卻是一次又一次的鬧幺蛾子。
周父自然對自己親生兒子這段時間做出的這種荒唐事一清二楚。
“等什麼等?”
“周延生,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那些花花腸子。”
“如果不是因為你一味的縱容江小羽,林霜何至於被迫離開去了瑞士?”
就事論事,林霜從未犯過任何錯。
周父在這件事情上自然偏袒著林霜。
一聽這話,周母也有些不情願了。
“說到底,林霜不過就是個不值一提的外人而已,你何必這麼偏袒她?”
“再說了,這婚事要是沒辦法繼續下去,到時候丟的可是整個周家的顏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