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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章

婚禮那天,丈夫的小媽發來一張結婚證。

新娘是她,新郎是我老公。

“他和你辦婚禮是為了拚婚罷了。”

“我和他相依為命七年,他離不開我。”

怪不得他遲遲不肯和我領結婚證。

怪不得剛才交換戒指環節,她摟著霍修哭得肝腸寸斷,那白花花的胸恨不得擠進他脖子。

神情恍惚間,酒杯一歪,將人高馬大的竹馬淋了滿身。

“你怎麼回事,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?”

“裴少,我夫人就是個沒見過世麵的鄉下婦人,您大人不記小人過,我帶您去換身衣服?”

看著霍修弓著腰討好裴江玉,我笑得眼眶發紅。

“不知道尊夫人可否帶路?”

霍修立馬同意。

我帶著京圈太子爺裴江玉走進換衣間,將門一關。

倔強地咬牙看他。

“敢搶婚嗎?”

1.

他喉結重重一滾,一眨不眨地看我,半晌,竟抽起了煙。

我眼底一澀,落下淚來。

“不肯就算了。”

轉身剛摸向門把,後背卻被溫熱的胸膛包裹。

頗有些咬牙切齒。

“小混蛋!當初一聲不吭拋下我就跑,現在連一根煙的時間都不肯等?”

將我轉過身,輕輕擦掉眼淚。

“今天來,就是想看看你穿嫁衣的樣子,沒想到,還有意外之喜。”

我老臉一紅,梗著脖子。

“到底搶不搶,就一句話!”

他無奈舉手投降:

“搶!”

等從民政局出來坐上他的布加拉迪,霍修的電話才姍姍來遲。

“鹿柒,你跑哪去了,那麼多叔伯在等著你敬酒,你能不能懂點事?”

還是一樣,上來就是劈頭蓋臉的指責。

以前,我都會著急道歉,安撫他情緒。

現在已經沒有必要了。

見我沉默,他有點著急。

“裴總呢?我剛才在換衣間沒找到他,你帶他去哪裏了?”

身後溫熱的鼻息襲來,我顫了顫。

“我送他回家了。”

對方停滯數秒,聲音陡然提高。

“你認識裴總?!為什麼送他回家,他沒有司機嗎?!”

我胸口發悶,不自覺攥緊手中的結婚證,深深吐氣。

“霍修,我們分手吧。”

他愣了一瞬,聲音驟然冷下:

“你又在鬧什麼脾氣?難道因為剛才敬酒時我說的那些話?還是怪我家裏人逼你喝酒?”

“今天家裏叔伯多,還不是為了讓你多露臉,留一個大方得體的好印象?”

“還有,裴氏剛剛給了我們一個大項目,你得罪誰不好,偏偏得罪他?我要不把話說難聽點,他能放過你?”

我緊抿嘴唇,心累得一句話都不想說。

裴氏的項目,可是我跟身後這人要來的。

見我沒有反應,霍修的耐心果然耗盡:

“行!分就分!到時候別哭著求我複合!”

下一秒,電話被掛斷,顯示通話時間,1分43秒。

是他對我耐心的極限。

我笑到流淚,那個曾經在我宅院外彈一夜吉隻為讓我展顏一笑的少年,再也沒有了。

任由裴江玉擦幹眼淚,我輕輕抓住他衣角。

“我回去收拾下東西,就來找你。”

推開門時,小媽江梨荷正裸著脖頸係著圍裙,在灶台前給霍修喂菜。

儼然一對新婚夫婦模樣。

見我進門,他們的說笑聲戛然而止。

霍修嗤笑出聲,抬手看表:“一小時零七分。”

“還不是乖乖回來了?”

江梨荷將麵條端上桌,嘴角的得意一閃而過:

“柒柒啊,不是我說你,哪有人在婚禮中途逃跑的?你讓小修的臉麵往哪裏擱?”

“再說了,叔伯們本來打算等小修結婚後把霍家交給他,你這麼一鬧,讓那些叔伯們怎麼想,毀了這馬上到手的機會,對得起小修嗎?”

我冷冷一笑,和他倆擦肩而過。

“鹿柒!”霍修猛得起身,桌椅和地麵發出刺耳的摩擦聲。

“你的教養是喂了狗了?!”

我側過身,涼涼地瞥他一眼:

“有什麼好說的?這不就是你倆的目的嗎?利用完我再逼走我,好讓你倆雙宿雙飛?”

“我都這麼乖了,按照你們的劇本走,怎麼話還這麼多?”

“你!你在胡言亂語什麼?!”霍修被懟得後退一步,不可置信看向江梨荷。

“額——”

江梨荷忽然捂住額頭開始呻吟。

大孝子立馬衝過去將她抱住,擔憂道:

“你怎麼了?”

“沒事,就是頭疼又犯了。”

她整個人哆哆嗦嗦鑽進霍修的懷裏,朝我挑釁一笑,又立馬開始痛哭流涕:

“柒柒,你怎麼能這麼汙蔑我?是!我是隻比小修大五歲,但自從他爸七年前去世後,我自問對得起霍家,將小霍當親生兒子一樣對待。怎麼到你眼裏,就成了我勾引他?!”

“人人都說你就是個鄉下丫頭上不得台麵,可我一直堅信你是個好孩子。沒想到,剛嫁進來的第一天你就要散布這種謠言逼走我?!”

霍修本來懷疑的目光陡然轉變成憎惡,厲聲對我嗬斥:

“還不快道歉!”

2.

我緩緩搖頭,“不可能。”

轉身便走。

一次次的拒絕,讓霍修徹底暴怒。

他猛得起身將我從樓梯上拽下,手臂被抓得生疼。

“鹿柒,我們霍家容不得晚輩不忠不孝,你必須道歉!”

看到我沁出的淚星,他眼神閃了閃,軟下語氣:“否則——”他沒有說下去。

我哭笑著替他說完:

“否則,就滾出霍家嗎?”

“正合——”

“閉嘴!”他用力捂住我嘴,咬牙警告道:

“你能不能別作了?自從開始籌備我們的婚禮,你就一直在吃她的醋。”

“難道我在你眼裏,就是這樣罔顧倫理的畜生?!”

“究竟是你看輕了我,還是看輕了你自己?”

他狠狠將我一摔,後背砸在階梯尖銳麵,瞬間淤青。

明明是江梨荷一次次背著他挑釁我。

我一次次解釋,都成了我吃醋。

他居高臨下看著我,麵上帶著隱忍怒意:

“現在去磕頭道歉,這事就算過去了,未來我們好好過。”

我踉蹌起身,直視他眼睛。

“霍修,我們沒有未來了。”

他呆了一瞬,下一秒眼睛幾乎要噴出火來,失態得將我扛上肩,關進滿是灰塵的雜物間。

“什麼時候想明白如何做好霍太太,什麼時候再出來!”

聽著房間落鎖的聲音,我用力拍打門框,聲嘶力竭罵道:

“霍修,你瘋了!非法囚禁我可以去告你!”

我不斷罵著,直到喉嚨再也發不出聲音。可回應我的隻有一片死寂。

徹底安靜下來後,才感覺到渾身淤痛,身心疲憊。

昏昏欲睡間,卻聽到門外仆從低聲討論:

“霍太太說的不是沒有道理,老夫人經常穿著性感睡衣半夜往霍少房間跑呢!”

“噓——可別再說了!我都不敢提這事!

“這霍家人一個比一個惡心,唯一的正常人卻被虐待,我就是看不過去!”

“啪——”

哭喊聲和巴掌聲,一聲聲傳來。

江梨荷囂張的聲音由遠及近。

“你鬧得好,繼續鬧下去,小修就是我的了。”

“你知道嗎,你每次去破花圃裏陪花睡覺,都是我哄著小修睡著的。”

“你這種鄉下人,根本配不上他!”

怪不得,每次我培育花種結束,迎著晨露回家時,總看到她扭著腰從我房裏出來。

我和霍修提起這事,都被他粗暴打斷,說我憑空想象,亂吃飛醋。

想到他用吻過江梨荷的嘴每天親吻我,胃裏就一陣翻江倒湧。

“惡心....”

鎖鏈晃動,她打開門,一身透視睡衣,搖搖晃晃走來。

“還有更惡心的呢,你要不要看看?”

彎下腰,露出鎖骨處密密麻麻的紅色印記。

見我又開始嘔吐,她誌得意滿,悠悠道:

“他在床上可火熱了,一夜能要我七次。差點弄壞我的腰。”

“要不是懷孕了,我也不會對你下手,其實拚婚挺好,你可以在外麵幫我們做擋箭牌。”

“但我的孩子,怎麼能叫你這種鄉下人媽媽呢?”

鮮紅指甲鉗住我下巴,“你配嗎?”

想到她的所作所為,我惡向兩邊生,狠狠一口咬在她虎口,任憑她尖銳的指甲劃破我臉皮也不鬆口。

她尖叫哭喊,瞬間引來了霍修。

他驚怒著命令全部仆人傾巢出動,將我五花大綁,往我嘴上滴滾燙的蠟燭油。

第十八滴熱油落下,我已是滿嘴起泡,終於疼得鬆口。

霍修將楚楚可憐的江梨荷摟進懷中,心疼地親手抹上膏藥。

對我怒目圓睜:

“鹿柒,我實在對你太失望了!”

“既然你如此驕縱、不思悔改,別怪我狠心。”

3.

我噙著滿嘴血沫,邊哭邊笑,快要踹不過氣來。

他不分青紅皂白,這麼急切想要給我定罪的模樣,真是惡心透了。

大堂的射燈從他背後散開,將霍修高大的身軀隱在黑暗中。

還是那個熟悉的輪廓,在那年夏天每一個夏蟲嘶鳴的夜晚,沿著山林小路朝我小屋走來的少年。

點點繁星灑落在他臉上,隱隱綽綽,讓年輕的我,怦然心動。

這張陰影下的臉,曾經是最讓我期待的溫暖笑意。

現在卻成了讓人作嘔的饕餮怪獸。

“呸!”一口血沫朝他吐去,阻止了他想要靠近的腳步。

他的臉唰得一下變得煞白,攥緊鞭子,眼中充滿困惑和憤怒。

江梨荷嚶嚶地又哭了,柔弱無骨地撫上他手背:

“小修,會不會太嚴重了?一套家法下去,她不死也得殘廢。你舍得?”

缺了一塊肉的玉掌在霍修眼前一晃,他眼底最後一絲顧慮終於消散。

“不必替她求情。她既然已經嫁進霍家,生是霍家人,死是霍家鬼。”

“隻是讓她改改大小姐脾氣,免得日後再不尊長輩,捅到叔伯那去,誰也救不了她!”

“啪——”

“啪——”

....

一鞭又一鞭帶著倒刺抽向後背,帶起皮肉和著血。

等二十鞭結束,後背已經血肉模糊,氣息奄奄。

一個瓷瓶摔在臉上,頭上飄來他冰冷的聲音。

“這是藥,給她抹上。”

可直到第二天我高燒起熱,也沒人給我上藥。

我苦笑著跌跌撞撞爬起,想去廚房找點水喝。

卻聽到他倆的低聲交談。

“小修,不帶小柒去醫院,真的沒事嗎?”

停下切菜的手,霍修淡淡道:

“那鞭子沒有倒刺,隻是看起來嚴重。我已經讓下人給她抹了我們霍家祖傳的藥膏,不會有事。”

江梨荷拈酸道:“你對她可真好,犯了那麼大錯,還親自下廚給她做飯,你爸當年要是有你一半好,我就知足了。”

“請放心,未來我會好好調教她,一起孝敬你。”

“其實我一直很好奇,這些年豪門千金喜歡你的不少,你為什麼就盯著小柒這丫頭?”

一切安靜下來,隻有燒開的熱水咕嚕咕嚕冒著熱氣,

我屏住呼吸,貼牆靠在廚房外。

我在等他親口說出那句話,無論什麼,都能讓我坦然放下這段情感。

霍修凜冽的聲線像一把刀子,插進我的心口,沒有流血,卻還是讓我無法呼吸。

“她麻煩少。以前我以為她不像那些豪門千金,又作又麻煩。”

“沒想到,結果都一樣。”

還讓他委屈上了。

感謝這不足30分貝的聲音,振聾發聵,將我心底最後一絲僥幸抹殺幹淨。

眼淚無聲地落下,替我告別曾經的少年。

恍惚間,好像看到那年夏天。

喜愛大自然的我,舍了鹿家的鋼鐵帝國不繼承,使了小性子。

跑到大山裏,建房落宅,與花朵蟲鳥日日為伴。

碰上了和父親吵架離家出走的少年霍修。

他拿著潔白的畫布,先是畫了我種的花,又畫我建的房,最後開始日日畫在花間起舞的我。

血紅璀璨的淩霄花棚下,他單膝跪地,將一枚竹節戒指套在我無名指。

約定了一生。

後來,他為了繼承父業,扔掉畫筆求我一起離開。

我為了他,丟掉我的山林夢,回到鋼筋城市。

為他洗衣做飯,暖床說夜話。

我一切溫柔忍耐,八年愛意,在他嘴裏就成了輕飄飄三個字:不麻煩。

直到滿嘴的血腥嗆到喉嚨,劇烈的咳嗽聲引來廚房二人,我再也承受不住,暈倒在地。

醒來時,霍修正坐在床邊批閱文件,抬起薄薄的眼皮掃了一眼。

端來一碗粥。

“吃吧,我親手做的。”

我瞥頭不去看他,沙啞著開口:

“把我手機拿來。”

見我拿到手機不停回複信息,完全沒有理他的意思。

他煩躁皺眉:

“你和誰發信息?”

4.

一條信息又到,是裴江玉發來的。

“老婆老婆!老婆什麼時候回家,想你的第二天。”

我勾唇一笑,暗滅手機,冷淡道:

“你不認識,花友。”

自從和他回到京市,我深居簡出,一切以他為中心,隻有零星幾個養花的花友可以聊天。

這是我告訴他的。

不疑有它,他舒展眉頭,輕咳一聲。

“給你換帶刺鞭子,不給你上藥的仆人已經被我處置了。你好好養傷,過幾天陪我去祖宅拜見叔伯,也算正式成為霍家人。”

這算什麼,打一棍子再給顆甜棗?

我點頭沒說話。

已經叫裴江玉派人來接我了,幾天後?

關我屁事。

見我乖順,霍修難得心情大好。

指揮下人將一箱又一箱的名牌包包和高定服裝往我房間送。

他以為像往常一樣送點名貴玩意,就能哄我開心。

他不知道,從前為了不辜負他的心,我都是假裝被哄好。

我真正喜歡的是什麼,他從未上心研究過。

那些無數個他缺席的生日。

答應一起又失約的旅行。

為了麵子一次次否定我的事業規劃。

大男子主義地圈禁pua讓我孤立崩潰。

早已成為刻在我心上的裂痕。

淩晨12點,他忙完工作推門而進,彎腰吻我。

被我猛得推開。

驚詫在他眼底一閃而過,手中一串沉甸甸的鑽石項鏈折射著幽冷的光芒。

我仿若沒看到,翻身躺下。

“你去客房睡。”

“鹿柒,你!”

他疲憊地揉搓眉心,拉扯領帶,滿臉不耐:

“你能不能別鬧了?工作幫不上忙就算了,能不能少給我添堵?”

我心底冷笑。

這七年裏,在他事業每一次遇到挫折,我都偷偷用自己的人脈幫他牽線搭橋。

又唯恐傷他自尊,沒有說明一切背後都是我。

一步步將他托舉到現在的霍家之位,離掌門人,隻有一步之遙。

現在他成了人上人了,卻將我看低到塵埃裏。

“差點把我弄死,我不去起訴你,就該燒高香了,還指望我對你溫柔?”

被我戳穿他的虛偽,他惱羞成怒:

“簡直冥頑不靈!我真後悔娶了你!”

撂下狠話,摔門而去。

閉上眼睛,腦中就是走馬燈般荒誕的八年。

心臟緩緩跳動著,如同過期的八音盒,唱著不成調的糜爛愛情。

深山林間清朗愛笑的畫筆男孩。

終於蛻變成自私虛偽的腐爛銅臭骨。

門忽然被打開,亮起一道光,指引著我去偷窺不可描述的地獄。

明知不該去聽去看。

可我的腳還是不聽使喚地走到客房門外。

漏開的一絲縫隙裏,渾身赤裸的二人交頸而臥,大汗淋漓。

江梨荷脖子上掛著剛才那串本該屬於我的閃瞎眼的藍鑽石項鏈,朝我挑釁一笑。

“修兒,我們都有孩子了,你輕點!”

“有孩子為什麼就不讓我吻你?我討厭你!”

“我要狠狠罰你!”

呻吟聲越來越大聲。

本想著她既然懷孕,我就放她一馬。

既然她在我臨走之前還要往我頭上拉屎,那我也不必留情。

點開攝像機,開始錄播。

想了想,又打開某熱門平台,點擊直播。

三小時後,我腰酸背痛地回到房間,收拾行李。

算算時間,裴江玉的車應該已經停在別墅外。

沒想到奮戰一夜的江梨荷又陰魂不散地闖進我房間。

“你還真是下賤,心痛得要死,還看了一夜?”

見我毫無反應,她氣得一巴掌掀翻窗台上的寶蓮燈花。

這是我跟隨霍修回到城市,他怕我不適應,尋遍全國給我找到的名貴花種。

培育了七年剛剛開花的粉色吊蓮碾碎成泥,一如我這七年而癢的感情。

我腦中轟地一聲巨響,用盡全身力氣將她一推,雙手顫抖著攏向那攤碎泥。

“一盆破花寶貝得什麼似得,早就看它不順眼了!”

“識相的,趕緊滾!霍修這輩子都是我的人!我肚子裏的孩子,將是霍家唯一的繼承人!”

她叉腰,在我身後喋喋不休。

碎了也好,這樣,我和霍修之間,就再也沒有羈絆了。

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:

“你以為你P個假結婚證,我就信了嗎?”

“啪啪——”

她拿著結婚證在我臉上左右開弓,當麵打開,一臉得意。

“看清楚了嗎?我江梨荷做事,從來一擊即中。”

“不防告訴你這個手下敗將,當年那麼難搞的霍爹我都搞定了,區區一個霍修,還不是被我玩弄於股掌之間?”

我佩服地鼓起掌,“我認輸,馬上走。”

門外忽然傳來聲響,江梨荷猛然後退,將衣服扯爛,往鏡台上撞去。

裸著上半身的霍修急匆匆將滿頭是血的江梨荷摟住,大聲叫來下人給她止血。

她柔弱可欺地哭訴著:

“我早起給你做早餐,聽到她在砸花瓶就來看看,沒想到小柒她忽然大罵我是狐狸精!把我打成這樣....嗚嗚嗚......”

霍修看向我的眼底沒有一絲溫度。

“鹿柒,你真要鬧得霍家不得安寧?”

“不是....”

“夠了!不想聽你的狡辯!”他狠狠一腳踹翻我的行李箱,怒極反笑。

“既然行李箱都備好了,那就滾回你的深山老林!”

“到時候想回來別哭著求我!”

我踉蹌著拖起行李箱,深深看了一眼霍修。

轉頭離開別墅,鑽進早已等候多時的布加拉迪。

“我發你的都收到了吧?”

裴江玉心疼的摟住我,

“柒柒,你真的決定好了嗎?”

我反手握住他,堅定的回應。

“決定了,這一次,我要讓他身敗名裂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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