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是京圈蘇家小公主。
誰娶了我就能成為蘇家掌權人。
可我偏看上了京圈有名的高嶺之花裴青寂。
奈何我怎麼撩撥他都不為所動。
我以為他是不近女色。
知道我無意間撞到他醉酒,抱著我叫別的女人的名字。
“可兒,我該拿你怎麼辦!”
當晚,我來到爸媽麵前,“聯姻的事我答應了。”
我隨手挑中一個花花公子,徹底與裴青寂斷了聯係。
後來聽說,那位裴家的高嶺之花徹底瘋魔了......
1
我麵無表情,心中卻在滴血。
“世上所有事不是強求就有結果的,再糾纏下去不過是互相折磨。”
“唉,你想通就好。”
媽媽看著我的眼睛充滿無奈。
我扒開上麵的照片,拿起一張壓在下麵的背影照。
“就他吧。”
爸爸眯起眼睛,拿在手裏的茶杯顫了顫。
“傅家那小子?可聽說他是個花花公子......”
我堅定的點點頭,“挺好的,就他了。”
聞言媽媽站起身從我手裏搶走照片。
圈子裏都是些什麼人我心知肚明,不然我也不會對清冷的高嶺之花裴青寂動心。
他是京圈這個大染缸裏的蓮,潔身自好。
第一次見到他我就想把他摘下,我對自己有十足的信心。
可事實證明我錯了。
為了追他我低到塵埃裏,記得他的每一個喜好,向他高調示愛99次。
即使他不為所動,我也依然不死心。
直到他醉酒後抱著我喊葉可兒的名字,語氣是那樣的溫柔。
我才知道這朵高嶺之花也會為愛綻放。
曲夏給我打去電話。
我們一路飆車來到露天酒吧。
剛坐下,身後的卡座傳來一陣驚呼。
“這不是蘇大小姐嗎?”
一扭頭,就看到裴青寂和他朋友們坐在我身後。
裴青寂坐在正中間,修長的雙腿交疊,金絲眼鏡下那雙眸子裏發著冷冽的光,就連呼吸都帶著克製的溫度。
我沒有理會。
“青寂,蘇大小姐知道你在這兒,她也跟來了。”
“可說呢,蘇大小姐隻在青寂出現的地方出現,青寂你也真是的,京圈誰比蘇小姐更美,這麼個絕世大美人追你,你居然還不動心?”
眾人調侃的話和著音樂闖入我的耳朵。
裴青寂沒有說話,隻將快要燃盡的煙猛吸一口,吐出一陣煙霧。
煙霧散盡,我看到他薄涼與厭惡的表情。
我掃了他們一眼沒有開口,不像往日隻要看到裴青寂就會跑過去。
裴青寂見我的樣子來了興趣,但語氣仍是冰冷。
“怎麼?開始走欲拒還迎的路線了。”
話畢,坐在旁邊的人心領神會。
我不想解釋。
畢竟,之前的我為了追到裴青寂什麼招數都使過,他們都是見證者。
下一秒裴青寂瞳孔閃動,一個熟悉的聲音叫住了我。
2
“姐姐。”
葉可兒穿著白色的綢質長裙站在不遠處,清純可人,和這裏的氛圍格格不入。
我被她的聲音膩的忍不住翻了個白眼。
“我來陪客戶,沒想到在這碰到你了。”
葉可兒快步上前挽著我的胳膊親昵的說著,任誰看了都是姐妹情深的模樣。
裴青寂冰冷的眸子終於有了一點柔光,掐滅手裏剛點燃的煙,清了清嗓子開口。
“陪什麼客戶需要來酒吧。”
葉可兒扭頭看著他,語調委屈道,“陪酒不就是這樣嘛...,不過沒關係的。”
“葉小姐不是被蘇家認了幹女兒嘛,果然不是親生的就是不一樣,蘇小姐紙醉金迷,葉小姐還需要來陪酒。”
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話,徹底點燃了裴青寂的怒火。
可自從我決定資助保姆的女兒葉可兒後,她的一切生活標準都是按照我的來。
爸媽給了葉阿姨一家更好的生活保障,甚至對外宣稱葉可兒是幹女兒。
裴青寂手肘撐在大腿上,身子前傾,眼裏的冷意快要把我撕碎。
“蘇蘊初,你們家真是好樣的!你爸來找我求聯姻的時候那麼的低聲下氣,對可兒就這麼高高在上。”
他的話把我最後的幻想擊潰。
我說我隻要嫁給裴青寂,為了他我鬧絕食,離家出走。
爸媽終是沒辦法,以兩家人上一輩兒的情誼求他答應和我聯姻。
“對不起姐姐,是我說錯話了。”
葉可兒低下頭站在原地,眼眶逐漸泛紅。
“青寂哥哥,你別怪姐姐,她能資助我已經很好了,我不敢奢求太多,這不是姐姐逼我的,是我自己的工作。”
見我皺著眉甩開她的手,她順勢拿起桌上的酒猛的朝嘴裏灌。
淚水順著嘴角流下的酒水滴落,她一個勁的說著“對不起”。
裴青寂站起身,搶過葉可人手裏的酒瓶,神色如常,但捏著瓶子的手青筋暴起。
“蘇蘊初,你總是這麼咄咄逼人,要不是看在兩家上一輩的交情,你以為你這樣的人能在我麵前蹦躂這麼久?你家還能在京都立的住腳?”
他站在我麵前,高大的影子把我籠罩,讓我喘不上氣。
我抬起頭對上他的視線,“裴青寂,你就這麼護短?”
裴青寂抬手捏住我的下巴,眸子發冷,力道大的我眼淚快要忍不住掉下來。
“你欺負可兒那麼多次,現在當眾讓你難堪一次就受不了了?”
“我警告你最後一次,不要背地裏算計可兒。”
“仗著裴家長輩對你的喜歡,你以為我真不敢拿你怎麼樣?”
“道歉。”
我被他甩倒在地,後腰磕在桌子的棱角上疼的我眼淚瞬間飆出來。
還好燈光昏暗。
周圍的人勾起嘴角看熱鬧,裴青寂的手段實力大家都知道,言出必行。
“對不起,是我錯了。”
“裴青寂,喜歡你真是我做過最後悔的事。”
我把剩下的酒一飲而盡,拉著夏夏走出人群。
撞到一個纖長的背影,道了聲歉狼狽的逃走。
“這蘇小姐的態度怎麼變了這麼多。”
身後的人嘟囔了幾句。
轉彎的時候,我餘光瞥見裴青寂低著頭和葉可兒說著什麼,那樣溫柔克製,就像看著一件易碎的珍寶。
3
我不再把裴青寂當成要緊的事。
正在為公司的競標方案忙的焦頭爛額,傅家的婚書和成箱的黃金首飾送上了門。
傅家管家說傅洲飛去國外,他很抱歉不能親自前來。
我擺擺手表示理解,沒人會對未曾見過的結婚對象有期許,走個流程的事誰來都一樣。
競標會現場居然又遇到了葉可兒。
“你怎麼在這?”
我還未開口,裴青寂不知從哪走出來,快步走上前,把葉可兒護在身後。
他不分青紅皂白的對我一頓訓斥。
“蘇蘊初,你真是死性不改,我告訴你很多次離我遠點,離可兒遠點,別仗勢欺人。”
葉可兒走到我麵前,眼裏的淚將掉不掉。
“蘊初姐姐,你可以把這次的競標機會讓給我嗎?”
我不解。
“姐姐什麼都有了,可我真的很需要這次的機會。”
葉可兒焦急的說著,眼淚奪眶而出。
我向後退了一步和她保持距離,皺著眉看她表演。
“機會不是誰讓給誰,是看誰有資格誰有實力。”
葉可兒抽搭了兩聲,哽咽著聲音,“求求你了蘊初姐姐。”
“你不缺這一次機會,我真的很想要這份工作。”
我沒心思和他們拉扯,扭頭走進競標會場。
評委正要宣布最後的中標名單時被叫停。
全場麵麵相覷。
十分鐘後,評委解釋再次露麵解釋,“裴少要出資天價入股。”
條件是葉可兒中標。
會場瞬間炸開了鍋,京圈的男女老少誰不知道我追裴青寂追的熱烈,如今裴青寂居然幫蘇家的幹女兒競標。
我再也忍不住,站起身朝裴青寂走去。
“你這是什麼意思?”
裴青寂對上我眼神的瞬間有些失神,但下一秒立馬換上那副高冷禁欲的模樣,“蘇家不缺,你也不缺。”
“不缺?什麼叫不缺?就因為她的一句撒嬌,你就不顧原則。”
我高聲質問,指甲嵌在掌心裏都沒覺的疼。
“可兒敏感,如果你執意不讓,那我也隻好拿蘇家開刀。”
裴青寂攬上葉可兒的肩頭,眼神像淬了冰。
“你就那麼喜歡她?”
“當然,可兒不像你,她那麼善良,值得最好的。”
裴青寂低頭,似是回憶起什麼,看著她的眼神充滿愛意。
善良?和她一起生活了這麼多年,還是第一次聽到別人說她善良。
我壓下心底不斷翻湧而上的痛,“好,我讓,我什麼都讓。”
“裴青寂,你到底有沒有心?”
蘇家確實不缺,我也不缺。
裴青寂楞住,有那麼一霎那他看向我的眼神竟有些悔過。
我怕眼淚會掉下來,抓起包快步跑出會場,開著車子疾駛而去。
4
我獨自前往滑雪場散心,拋開一切煩惱快速的下滑。
竟在一圈後又碰到了葉可兒和裴青寂他們一行人。
我們彼此之間竟能在沒有約定的情況下遇到一次又一次。
任誰都覺得這是某一方蓄意為之。
“蘇小姐?”
我禮貌的點點頭。
“姐姐滑雪的樣子好帥啊。”
葉可兒一臉崇拜的樣子挽上我的胳膊。
我想躲開,但穿著滑雪服有些笨重。
“姐姐教教我好不好。”
葉可兒眨著無辜的大眼睛懇求,就像大學畢業時她求我要我把自己的設計方案拿給她參考時一樣。
我被她的樣子氣笑,但為了不和他們爭吵,我點點頭答應。
葉可兒和我順著纜車走到滑倒的頂上。
我拉著葉可兒一遍遍的耐心教著。
不知是不是故意的,她每次的把重心放在我身上,好幾次我都差點摔倒。
“蘊初姐姐,你說裴少為什麼不喜歡你啊。”
葉可兒不適時的開口,語氣儼然不是平日的模樣。
“你為他做了那麼多,可我隻需要流幾滴淚他就立馬滿足我的一切要求,把你拋在腦後,你這個大小姐當的真可笑。”
“你說如果到了二選一的時候,他選我還是選你。”
她眸光閃動,話音剛落,她腳一使勁,我瞬間失去平衡掌握。
我和葉可兒天旋地轉。
“啊——”葉可兒的尖叫聲劃破寒風。
我翻了幾個跟頭後,後背和腿不斷的在圍欄處摩擦,葉可兒的雪板狠狠的砸向我的膝蓋。
隻幾下,我的膝蓋就扭曲。
裴青寂慌了神,朝我們跑來。
葉可兒被人接住,我一直滾落,雪花飛散間我看到裴青寂眼裏竟是擔心我的神色。
他想伸手把我抱起。
“好疼。”
葉可兒聲音顫抖,她的一句疼叫醒了裴青寂。
他毫不猶豫地轉身把葉可兒抱在懷裏。
裴青寂著急的一遍遍問著她哪裏受傷了,擦掉葉可兒的眼淚後抱著她頭也不回的離開滑雪場。
眾人擁簇著他們,我就像一隻破娃娃被丟在雪地裏。
葉可兒在裴青寂的懷裏露出勝利者的姿態,我被刮傷的腿冒出血,蜿蜒的滴在雪地上綻開鮮豔的花。
我擦掉眼淚,膝蓋的疼痛讓我倒抽一口涼氣。
滑雪場的人都跟著裴青寂跑出去,雪場關閉,他們似乎忘了裏麵還有一個我。
但也許是裴青寂給我的懲罰。
我艱難的爬到圍欄邊,每一下都是鑽心的疼。
雪場打掃衛生的阿姨聽到了我的呼救。
被送上救護車的那一刻,我才放心的暈過去。
再睜眼,我被告知要坐一段時間輪椅,膝蓋受損嚴重,以後不能劇烈運動了。
我點點頭,他們都說我天天去雪場就是為了追裴青寂。
愛了他那麼久,我都忘了,其實我比他更先喜歡滑雪。
曲夏推著我在走廊裏放風,裴青寂正抱著葉可兒去檢查。
裴青寂蹙著眉頭喊住我。
“你怎麼也來醫院了?”
我壓下心裏的痛,仰起頭換上以前愛他時的表情,語氣甜膩的說著。
“當然是受傷了,不然難道是跟蹤你嗎?”
裴青寂瞬間拉下臉,“真是嬌生慣養,摔一下就大動幹戈,聯姻的事兒你想都不要想,我們裴家不需要你這樣道德敗壞不知廉恥的女人。”
窩在他懷裏的葉可人一臉嬌羞,嘴裏一個勁兒的說著自己沒事,快放她下來。
“你的小情人臉色那麼難看,快去檢查檢查吧。”
我忍不住譏諷。
“等可兒出院了,我再找你算把她推下去這件事。”
裴青寂臉色驟變,抱著懷裏的人快步離開。
他剛轉身,我的電話鈴聲響起。
電話接通的一刹那,對麵響起清冽的聲音。
“未婚妻,後天民政局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