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是上門女婿,和妻子樂雪備孕十年終於有了孩子,本是喜事一樁。
可妻子懷孕後,卻像變了個人。
不僅口味大變,脾氣還異常火爆。
我每天不是被她打的鼻青臉腫就是重傷住院。
嶽父嶽母來醫院看望我,我以為曆來疼愛我的嶽父嶽母會幫著管教一下他們的女兒。
可不知道妻子同他們說了什麼,他們也同樣對我拳打腳踢,我舊傷未愈又添新傷,一連在醫院裏躺了好幾個月都出不了院。
“阿雪做的沒錯,你這種男人就該死。”
我不明白他們這麼對我到底是為了什麼?
拚命質問他們也不回答我。
直到十個月後孩子生下來,真相終於浮出水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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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還真是抗揍啊,這樣打都沒能把你打死。”
睡夢中還回蕩著嶽父嶽母臨走時罵我的話。
我從夢中驚醒隻覺得渾身疼痛。
我已經記不清這是我第幾次在醫院醒來了。
自從妻子懷孕性情大變後,我已經成為了醫院的常駐傷患,已經連續住了好幾個月還出不了院。
就連前來查房的護士小姐看到我都隱約透露出一絲同情,她一邊檢查我的傷口,一邊對著坐在旁邊的妻子怒聲責備。
“你們這一家子也真是太不把人當人了,就算他是個上門女婿,你們也犯不著天天對他非打即罵吧?”
“家暴情節嚴重也是犯法的,言盡於此,希望你們能夠良心發現,好好善待病人。”
我感動的熱淚盈眶。
住院這麼久以來還是第一次有人為我發聲。
其他人看到我挨打不是說我活該不值得同情,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。
就是毫無來由猜測我是否是因為做了對不起妻子的事,所以他們一家才如此對待我。
畢竟男人犯錯挨打來去理由就隻有那麼幾條,而妻子孕期出軌最為下作。
一開始,醫院裏的醫生護士以及圍觀群裏也紛紛看我麵露嫌惡,還在樂雪一家子打我的時候拍手稱快。
“好好好,打死他,打死這個渣男,天下不守男德的男人都該死。”
“孕期出軌更是要落得死無全屍的下場。”
不知者無罪,他們的話我也並沒有那麼在意,隻是妻子一家子對我的態度實在是令我費勁,我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我究竟是哪裏做錯了,讓他們這麼對我。
我也曾試著溝通或者質問,可樂雪和嶽父嶽母根本不給我知道事情原委的機會。
我每問一次,他們都會打得更凶,甚至還以此搪塞。
“你沒資格問,你隻要記住你身上如今的每一道傷,沒一頓打是白挨的就行了。”
我叫冤無門,求天不應,叫地不靈,時間久了,我也掌握了少挨打的密匙。
隻要我少開口說話,我就能少免於挨打。
可我實在是控製不住內心的好奇心,妻子一家這樣對我究竟是出於何種目的?
我抬眼望向妻子,試圖她今天就能在護士小姐的麵前為我解疑答惑。
但很可惜,妻子臨危不亂,也從她眼中再看不到往日的深情。
有的隻是對於一個生人的漠視。
聽到護士小姐良言勸告,她不僅脫口而出“那是他犯賤。”
還不慌不忙把她叫了出去。
然後她就神色凝重的在護士小姐耳邊嘰裏咕嚕說了一堆什麼。
說完,眉間愁雲頓時散開。
下一秒護士小姐怒氣衝衝進屋,抬起巴掌也要打我。
“虧我還幫你說話,原來你是這樣的賤男人,我覺得你老婆一家打你還打的輕了。”
“要是我直接把你劈成兩半。”
“別打我,別打我,我到底做錯什麼啦?”
我蜷縮在床頭,弱小的身體絕望無助。
護士小姐沒回答,舉起的手又輕輕放下。
隨後一臉不悅走出了房間。
他們為什麼都這麼說,可我努力回想也想不起來真的做過什麼?
他們為什麼聽完老婆的話都是這幅表情,都要這麼做?
每個人都恨不得打死我。
可明明在這之前我和樂雪還是一對恩愛幸福,羨煞旁人的夫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