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夫帶著女友上門跟我爭撫養權,我手持菜刀逼退兩人。
哪知第二天前夫和女友帶著警方堵在我家門口,指著我罵道:
“警官,她虐待孩子,她有精神病。”
緊接著兩人拿出我的精神診斷書,我被強製送進精神病院。
當晚我翻牆逃出醫院,來到前夫家時裏麵正開香檳慶祝。
我看著兩人嘴角微微勾起。
“嚴臨深,感謝你給我做的精神病診斷,這樣殺起你們就順手多了。”
1.
五年前的520,我初遇嚴臨深。
彼時的我攥著手機,屏幕上還停留在前男友的分手短信。
【你總說想要安全感,這世界上哪有免費的安全感?】
酒吧的低音炮震得胸腔發麻,我盯著吧台上的龍舌蘭,突然笑出淚來。
原來在他眼裏,我每月幫他還的信用卡賬單,都是‘物質’的證據。
“再來杯瑪格麗特。”
我衝調酒師晃了晃空杯。
餘光裏,左側穿高定西裝的男人正獨自轉動威士忌杯,袖口露出的百達翡麗表盤泛著冷光,連指尖夾著的雪茄都是我叫不出名字的牌子。
酒精在血管裏燒出勇氣。
我踉蹌著撞進他的陰影裏,聞到雪鬆與琥珀交融的古龍水味。
“帥哥,520對著冰塊喝酒多寂寞?不如讓我當你的臨時解悶劑。”
他抬眼時,睫毛在眼下投出細碎陰影,那雙深褐色瞳孔裏映著我泛紅的眼角,讓人心顫。
下一秒,他將杯中酒一飲而盡,玻璃杯重重磕在吧台上,發出清脆的響。
再睜眼時,我揉了揉宿醉的頭,忽然摸到頸間陌生的吻痕。
男人坐在床尾抽煙,西裝外套隨意搭在椅背上,露出線條流暢的肩頸。
見我醒來,他掐滅煙頭。
“昨晚可是你哭著說別離開我。”
我猛地攥緊床單,後知後覺想起自己抓著他領帶,把前男友的爛事哭得上天入地。
他卻忽然笑了,指尖挑起我一縷亂發繞在掌心。
“不如做我的女人?至少每年的520,我不會讓你對著空氣喝悶酒。”
後來我才知道,他換女人的速度比換衣服還快。
而他說的負責,不過是同我閃婚,騙我生下孩子後助他謀得家族繼承人位置。
孩子生下後,他便以照顧孩子為由不準我外出工作。
我們也因為這件事爭吵過很多次,每次都是不歡而散。
後來他很少回家,而我便找了一個兼職婚紗攝影的工作。
這天,我正在工作室給新娘拍個人照,趁她換衣服的間隙,我掏出手機看一眼。
微信上彈出一條轉賬消息,是嚴臨深給我轉的‘520’,備注‘愛你’。
助理立即湊過來,驚呼:
“喲,姐夫挺懂浪漫啊!”
我苦笑著推開他。
要是真這樣就好了。
這時新娘換好衣服出來,我剛要迎上去,就見新娘朝著門口小跑過去。
“老公,你來了?”
“抱歉,路上堵車。”
我下意識循聲回頭,目光撞上一道熟悉的身影。
來人竟是我的丈夫。
他似乎也沒想到在這裏碰到我,瞳孔微微收縮,眼中閃過一絲錯愕。
下一秒便恢複自然,摟著懷裏的女人走進去。
我不敢相信地看著這一幕,原來這就是他不回家的理由。
明明上一秒還在給我發520紅包,下一秒卻直接和別的女人拍婚紗照。
我在原地發呆,就聽新娘那嬌滴滴的聲音叫我。
“許小姐?許小姐?”
我正準備衝上前質問他,手機震動。
是他發來孩子的視頻。
【你是個聰明人,知道該怎麼做!】
我用力攥緊手機,深吸一口氣,拿起攝影機準備拍照。
助理似乎察覺我的異常。
“姐,要不我來拍吧。”
我搖搖頭。
“沒關係。”
我一定親自拍,留下他出軌的證據。
拍攝期間,嚴臨深故意和新娘做出很多親密的動作。
我咬緊牙關,硬是完成這場拍攝。
結束後,新娘去換衣服,嚴臨深在電腦前選照片。
“你就沒什麼要說的嗎?”
2.
聞言他垂眸輕笑。
“說什麼?”
我攥緊他定製西裝的袖口,指甲幾乎掐進他腕骨。
“你和別的女人拍婚紗照,沒想起家裏還有個妻子?”
“若不是今天被我撞到了,你還準備瞞我多久?”
他瞳孔微縮,溫熱的掌心覆上我手背,語調卻愈發輕柔:
“她是集團新品發布會的模特......”
“模特會叫你老公?會在和你拍婚紗照時親你的喉結?”
“嚴臨深,我們結婚五年,連張正式婚紗照都沒有!”
他忽然捏住我下巴,指尖帶著警告的力度。
“鬧夠了就回家。”
“至於婚紗照......”
他俯身時,古龍水混著陌生的玫瑰香水味湧來,
“你若乖乖聽話,我自然會給。”
“你若不聽話......”
話音未落,女孩走過來挽上他的胳膊。
“老公,我們一會去吃日料吧。”
嚴臨深給我一個眼神警告,隨後二人離開。
我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家時,保姆已經哄著孩子睡下了。
我來到孩子旁邊,喃喃道:
“寶寶,我隻有你了。”
直到淩晨三點,玄關終於傳來鑰匙轉動的聲響。
女孩的手順著嚴臨深的後腰曖昧地往上攀。
“老公,臥室怎麼走呀?”
我裹著單薄的睡衣推開臥室門。
廊燈下,嚴臨深領帶歪斜地掛在脖頸,一臉醉意地靠在女孩身上。
她看見我時瞳孔驟縮。
“你、你不是下午那個攝影姐姐嗎?”
“你怎麼在我們家?”
我盯著她頸間晃動的鑽石項鏈——那是去年我陪嚴臨深出席珠寶展時,他親自挑的款式。
此刻卻墜在陌生女孩鎖骨間,襯得她耳垂上的碎鑽耳釘格外刺眼。
“我們家?”
我輕笑一聲,睡衣腰帶在掌心裏勒出紅痕,
“我倒是想問問你,怎麼會在我和我老公的婚房裏?”
她猛地轉頭看向嚴臨深,聲音裏帶著撒嬌的顫音:
“深哥,她為什麼這麼說?你不是說這房子是你給我準備的驚喜嗎?”
嚴臨深將女孩摟進懷裏。
“寶貝乖,她喝醉了。”
“這是我請的月嫂,專門照顧孩子的,你瞧,她和孩子住在一起。”
女孩蜷在嚴臨深懷裏,指尖輕輕揪著他襯衫紐扣。
“我還以為是家裏進了小偷呢。”
“原來姐姐是月嫂呀,姐姐還真是身兼數職啊。”
她伸手挽住嚴臨深脖頸。
“不過月嫂穿得這麼隨便就出來了?”
“老公,我想要個會做舒芙蕾的保姆,不如讓這位姐姐試試呀?”
說話間,她故意將頭靠在男人肩頭,眼角餘光卻瞟向我。
“好啊。”
隨後命令般口吻對我說道:
“聾了嗎?還不快去?”
我攥緊拳頭向前半步。
“嚴臨深,你讓我去給第三者當保姆?”
“姐姐說話怎麼這麼凶呀?”
女孩往嚴臨深懷裏縮了縮,指尖卻挑釁地勾住他領口紐扣。
“還是說......”
她忽然睜大眼睛,
“姐姐不想照顧寶寶?可醫生說寶寶需要24小時專人看護呢。”
嚴臨深鬆開圈著女孩的手,緩步向我逼近。
“許苒,你想讓寶寶被送去福利院?”
3.
我仰起臉,咬牙切齒道:
“好,我做!”
“但你要敢動我兒子一根手指,我不會放過你!”
我轉身走進廚房。
女孩捏著水晶杯沿從吧台繞過來。
“姐姐,就算你是深哥的老婆又如何?”
“他都不承認你的身份,你母憑子貴的願望怕是落空了。”
“哦對了,姐姐,深哥說了,以後孩子我來養。”
我冷笑一聲。
“你做夢!他是我的兒子,你有什麼資格?”
我上前兩步,周身氣壓驟降。
“你覺得他對你是真心的嗎?”
“你憑什麼覺得你有足夠魅力能讓浪子收心?”
“說不定你就是下一個我!”
她的笑僵在嘴角。
忽然她揚起水晶杯,冰水混著碎冰順著她精心盤起的發頂澆下。
在嚴臨深走到廚房時,隻見女孩顫抖著身子說道:
“對不起,是我不好,打擾姐姐了。”
她睫毛上還掛著淚珠,抬眼時卻在嚴臨深看不到的角度,衝我勾起一抹挑釁的笑。
嚴臨深見狀,快步走上前,遞給女孩一條毛巾,隨後轉頭給我兩巴掌。
不想聽我解釋半分,摟著女孩上樓了。
我在客廳坐到天亮,將早已準備好的離婚協議書放在茶幾上。
一直等到上午九點,嚴臨深摟著女孩下樓。
二人視我為空氣,從我麵前徑直離開時。
“等下!”
嚴臨深不耐煩地問道:
“又想幹嘛?”
“昨天的事情我懶得計較,我勸你最好老實點。”
我把離婚協議書向前推了推。
“簽了吧!”
他低頭快速瀏覽一遍。
“孩子和房子歸你?你還要一個億?”
我淡定回道:
“不然呢?”
“你婚內出軌,一個億算少的了。”
“好,房子和錢都可以給你!”
“但孩子是我嚴家血脈,不可能給你!”
我一掌拍在茶幾上。
“從小到大你管過孩子嗎?上個月他發燒40度,你在哪?”
“現在和我談血脈?”
他慢條斯理轉動雪茄剪,火光映得鏡片泛著冷光。
“許苒,你以為帶著拖油瓶能找到下家?”
“孩子歸我,我允許你每周來看一次。當然,得經過以藝同意。”
我抓起桌上的相框砸向他。
“做夢!孩子必須跟我!”
他側身避開。
“許苒,走著瞧!”
次日二人便帶著警方上門,嚴臨深指著我和警方說道:
“我舉報,她精神不正常,經常虐待孩子!”
隨後掏出一張我的診斷報告。
就在我剛要衝上去搶過來,被兩三個警員按在地上。
他們強製將我送進精神病院。
臨走前,我聽見嚴臨深低聲說道:
“許苒,這次我看你拿什麼和我爭!”
進入精神病院的當晚,我打暈了小護士,翻牆跑出。
回到熟悉的家門口,香檳杯碰撞的脆響混著女孩嬌笑飄出來。
女孩蜷進嚴臨深懷裏。
“親愛的,還是你最有辦法。”
“那張精神鑒定報告簡直絕了,現在她就是喊破喉嚨,也沒人信她。”
她仰頭時脖頸揚起優美弧度。
“不過她真的不會再跑出來吧?”
嚴臨深端起香檳杯輕抿,喉結滾動間溢出低沉輕笑。
“放心。”
“精神病院的院長,可是收了我八位數封口費。”
說罷猛地將人拽進懷裏,領帶扯得歪斜。
“倒是你......”
“今晚再敢提那個女人,我可要懲罰你。”
咚咚咚。
門口突然響起的敲門聲,打斷了二人的親昵動作。
他不耐地扯了扯領帶。
“誰啊?”
“先生,您的外賣到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