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家的車上十分安靜,我還是忍不住問。
「哥,你知道我草莓過敏嗎?」
晏岸滑動著手機屏幕,頭也沒抬:「抱歉,我忘記了。」
語氣淡淡,其中也沒有道歉的意味。
我並不覺得他是忘記了,相反他一定記得特別清楚。
宋朔風說,還好我吃的草莓不多,沒有很嚴重。如果是吃了三個往上,他都不敢想!
回想起那天哥端給我的果盤,一串葡萄,幾塊其它水果和兩顆草莓。
我不認為我們家會窮到連水果都不敢多買。
還是說他在試探?可他到底在試探什麼呢?
我思緒逐漸飄遠,目光落到晏岸滑動屏幕的手上,心下一驚。
哥的無名指空無一物。
我忙看向自己的無名指,也是空無一物。
不止是那對戒指,好像還有什麼東西也隨著一並消失了。
明明在我昏迷前戒指都一直在的。哥的在,我的也在。
哥拿走了戒指?
「戒指呢?」
此時此刻,我能感覺到自己的聲音在發抖,卻也控製不住。
「扔了。」他回。
「為什麼要扔?我們之前不是戴得好好的嗎?」
「蘇在水,我們是兄妹。之前的戒指隻是巧合,它也並沒有存在的意義。」
我感覺自己是瘋了,居然在質問自己的哥哥為什麼要扔掉我們倆的婚戒。
而相對於我的不理智,我哥卻是十分平靜,從頭到尾都沒分給我一個眼神。
就算我自認為很清醒,知道以我們的關係並不會擁有那對戒指。但我還是沒取下,並在看見哥也還留著時,心底莫名躍動。
我好像真的不正常,不明白為什麼我會對自己的哥哥有這樣恐怖的感情。
是占有欲?是喜歡?是愛?
這太不對了,為什麼我會對晏岸產生除親情外的喜歡和愛?在短短兩天裏?
車禍失憶後我對自己的哥哥一見鐘情?太扯了!
又或許這種感情,早在我失憶前就存在了。
控住不住,瘋狂滋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