車禍失憶後,我看著眼前這個自稱是我哥的陰鬱帥哥陷入了沉思。
思索片刻,我指向他無名指上和我明顯是一對的婚戒,開口詢問。
「真的隻是哥哥嗎?」
他摩挲戒指的動作一頓,沉默片刻回答。
「隻是哥哥。」
後來,我被他帶回了家。
才發現事情遠沒有我想的那麼簡單。
自從我被晏岸帶回家已經過去五天了。
而這幾天,我一直被關在家裏,偌大的別墅裏隻我一人,連隻蚊子都沒有。
唯一能和我說說話的也隻有早中晚來給我做飯的劉媽了。
至於那個自稱是我哥的家夥,從把我送回家後就再沒看到過他的影。
連同我給他發的幾十條消息,都石沉大海。
無數次我扯著門大喊:「你們這是非法囚禁!」
劉媽總笑眯眯拉住我,說這是少爺的意思,要我好好在家養傷。
我回頭看她,問:「晏岸真的是我哥嗎?」
晏岸絕對不是我親哥!
就說長相吧,晏岸薄唇挺鼻,一雙漂亮的桃花眼裏總有化不開的陰鬱,可組在一起偏偏是侵略性極強的長相。
而我,明顯是無辜柔弱類型的,兩張臉上找不到一絲相似之處。
所以我時常想,究竟是爸出軌了,還是媽變心了。生下的孩子完全不相像。
再說身份證明吧,家裏我都翻遍了,身份證戶口本全都不翼而飛!沒有任何能證明我們關係的東西。太可怕了。
聽罷,劉媽從口袋裏掏出手機,手指在屏幕上亂滑。過了會兒才回答我。
「當然是了!怎麼會不是呢?」
我又問:「那他為什麼不回家?」
「少爺這幾天都在公司處理事情,忙完了就回來了。」
果然又是那套說辭。
好像無論我問出什麼,劉媽都有固定的回答,不能不說,不能多說。
看來今天也套不出什麼消息了,我轉身癱倒在沙發,隨手撚起顆葡萄送入嘴裏。
雖然劉媽的話大多不可信,但這些天我也了解了些關於失憶前的事。
首先,我們家特有錢,這是重點。
父母恩愛,對孩子也十分寵溺。
我哥叫晏岸,我叫蘇在水。
所以我搞不懂,我們連姓都不一樣,怎麼可能是親兄妹?
當時劉媽盯著手機回:「小姐是跟著夫人姓的。」
我又問她,那我的父母呢?為什麼一直沒見到他們?
她沉默了,滑了滑屏幕後陷入了沉思。
我十分不解,這有什麼好思考的?
片刻後,她終於擠出了兩滴眼淚,哽咽道:「先生和夫人早些年意外去世了,死前就惦記著您和少爺。」
見狀,我忙抽出紙巾遞給她,心裏鬆了口氣。
很奇怪,正常人就算是失憶了,聽見父母去世的消息也會傷心的吧?
但我沒有,甚至有些放下心的感覺。
父母那麼愛我,我卻如此冷血無情,連滴眼淚都沒有,真是令人痛心!
思來想去我也隻能想到一種情況,於是拿起手機給哥發消息。
「哥,我感覺我不正常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