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月冷笑一聲:“蘇小姐裝醉給誰看?”
韓盼煙倚在顧宴清身側,柔聲勸解:“月月,蘇小姐畢竟是遲聿的未婚妻......”
“未婚妻?”南月嗤笑,“顧大少連洗澡都要人哄,誰知道她夜裏怎麼‘照顧’的——”
聞言,顧宴清的臉色愈發難看。
蘇時雨慘白著臉,灼燒的窒息感幾乎將她吞噬。
“抱歉,我去趟洗手間。”
她扶著洗手台彎腰幹嘔,顫抖的指尖剛摸到過敏藥,便聽見一陣高跟鞋的聲音由遠及近。
韓盼煙倚著門框輕笑:“宴清哥哥讓我來看看,蘇小姐吐夠了沒有?”
蘇時雨撐起身子,眸子猩紅:“滾。”
“真可憐。”韓盼煙指尖掠過蘇時雨身上的紅疹,“顧家的狗都比你體麵。”
蘇時雨甩開她的手:“讓開。”
“急什麼?”韓盼煙攥住她的手腕,猶如毒蠍,“蘇小姐,你究竟使了什麼狐媚手段,讓顧遲聿對你這麼死心塌地?”
蘇時雨反手就是一記耳光。
“這一巴掌,是給顧遲聿打的。”
不等韓盼煙反應,蘇時雨又是一耳光上去。
“這一巴掌,為你的言行道歉。”
韓盼煙捂著臉片刻,猛地將蘇時雨往樓梯邊緣推搡,“賤人,你敢打我!”
蘇時雨掙紮著站穩,卻見韓盼煙望向她身後,神色一變。
糾纏間,她高跟鞋一崴,揪著蘇時雨的衣領往後倒。
“蘇小姐,我知道你討厭我,但你為什麼要推我......”
韓盼煙滾下樓梯。
“盼煙!”
蘇時雨被一股大力推開,顧宴清疾步奔向韓盼煙。
韓盼煙淚眼朦朧地攥住顧宴清的褲腳:“我隻是勸她不要再糾纏你......”
一眾人匆匆趕來,將韓盼煙扶了起來,紛紛咒罵著蘇時雨。
蘇時雨後退半步:“我沒有推她,不信你調監控......”
他冷冷盯著蘇時雨:“謊話連篇!”
這一刻,顧宴清對蘇時雨的厭惡達到了巔峰。
幾天前,他偶然得知,這些年一直匿名資助他的人是韓盼煙。
那些書信與彙款是這些年來他的精神支柱。
他不容許任何人傷害韓盼煙這個‘救命恩人’。
即便,韓盼煙是不完美受害者。
顧宴清逼近蘇時雨,他抄起侍應生托盤裏的紅酒,對著蘇時雨兜頭澆下。
“真想解釋?”顧宴清將空酒瓶砸碎在她腳邊,冷笑開口,“學三聲狗叫,我就聽。”
蘇時雨看著他厭惡的目光,心裏很平靜。
韓盼煙正躲在顧宴清懷裏,對她露出一個得逞的笑容。
南月冷嘲熱諷:“叫啊,顧總讓你學狗叫,你也敢推脫?”
看著蘇時雨冷漠的表情,顧宴清心裏冒出隱隱的不安。
“行了。”他抱起韓盼煙,“我們走。”
蘇時雨支撐不住暈了過去,醒來在醫院。
她心底盤算著離開顧家的計劃。
身側傳來細碎的響動,麻袋兜頭罩下,蘇時雨聞到了奇怪的味道,意識很快模糊。
“別怪我們心狠,要怪就怪你惹了不該惹的人。”
“韓小姐的腳踝腫了,顧總心疼,今晚是利息。”
說著,便對蘇時雨拳打腳踢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