核心培養名單除名的初步決定的通知,正式下發。
賽後醫院檢查結果更糟,手腕舊傷因不明藥物刺激,炎症急性加劇,韌帶新損,恢複正常的困難增加數倍。
「不明藥物......」
顧言深,你好狠。
回到別墅,空無一人。
手腕疼得連水龍頭都擰不開。
鏡中自己臉色蒼白,與訓練場上隊友們揮汗的身影對比鮮明。
顧言深這幾日忙著陪白月靈「適應新環境」。
偶爾回來,見我因傷無法訓練,隻說:
「正好歇歇,女孩子打打殺殺太辛苦。」
我冷笑。
這點辛苦,比不上被至愛親手斷送夢想的痛。
小時候家裏窮,球拍破舊,訓練服補丁疊補丁。
冬天手腳凍裂。
是顧言深,那時還是我鄰家大哥哥的他,送來護手霜和厚襪,在我被欺負時保護我。
他說:
「晚照,別怕,有哥在。
你隻管努力。」
而如今的溫暖,隻是她們精心編織的騙局。
婆婆顧母,本就對我的運動員身份不滿。
得知我可能無法參賽,天天勸我:
「晚照,身體不好就退役,給阿深生個孩子才是正經事。
女人終究要回歸家庭。」
「媽,我的事業,我自己決定。」
我克製著。
「什麼事業?
打個球能比給我們顧家開枝散葉重要?」
顧母聲音拔高。
顧言深下樓,對顧母說:
「媽,晚照有她的想法,別逼她。」
我剛升起期盼,他又對我說:
「我媽也是為你好。
你身體不好,退役安心調養,我會安排好一切。
打球......
算了吧。」
更絕望的是,白月靈看中了我那台國家隊特供的進口康複理療儀。
那儀器對我的手腕恢複至關重要。
她在顧言深麵前撒嬌,說她訓練強度大,也需要用。
隔天,顧言深派人要搬走理療儀。
「顧言深,你不能!」
我護住儀器:「這台儀器對我多重要啊!你知道的!」
「月靈馬上要參加國際比賽,保持最佳狀態更重要。」
他麵無表情:「你的傷慢慢養,不急。」
「不急?」
我渾身發抖:「那是我的奧運夢想,我的職業生涯!
在你眼裏就這麼不值錢?」
他眼神煩躁:
「林晚照,別無理取鬧。
我已經為你安排了最好的私人醫生。」
「不夠!永遠不夠!
除非你把我的夢想還給我!」
他不再爭辯,示意保鏢:
「搬走。」
我撲上去,被輕易製住,眼睜睜看著理療儀被搬走,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也沒了。
趙指導電話急促:
「晚照,壞消息。
你的傷情報告被泄露了。
體育總局......
可能要對你進行永久禁賽的評估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