紀疏顏秒回:【?】
三秒後。
【6。】
【怎麼還坐上輪椅了?不是說抹藥就行了?】她飛快打字。
【就是咖啡燙的。】
紀疏顏盯著屏幕,緩緩打出一個問號。
【咖啡給他燙殘了?】
【是花錢殘的。】沈知臨回複,【為了讓小白花成為他的貼身護工。】
【逆天】紀疏顏翻了個白眼,【哪個傻缺會信?】
【小白花信了。】
【她也逆天。】
沈知臨收起手機,看著還在演“你走!”“我不走!”的兩人,歎了口氣,推著輪椅往前走:“總裁,天黑了,該回家了。”
厲深燼頭也不回,繼續深情款款:“穗歲,我的世界已經一片黑暗,你不必……”
沈知臨俯下身在他耳邊同樣深情款款:“您再演下去,紀秘書就會把您下季度的追妻預算給砍了。”
厲深燼:“……回家。”
次日,總裁辦公室難得的陷入一片忙碌。
厲深燼靠在輪椅上,修長的手指輕輕敲了敲扶手:“穗歲,咖啡。”
“深燼,醫生說你要忌口,現在不能喝咖啡……”寧穗歲絞著手指,臉上滿是糾結和擔憂。
“那就茶。”總裁大人換了個姿勢,眼神憂鬱,“反正我這輩子都可能站不起來了……”
“我這就去泡!”寧穗歲聞言大驚失色,連忙小跑著去準備。
沈知臨端起咖啡,輕輕啜飲一口,砸吧砸吧嘴:“嗯,好茶。”
“第三杯了。”紀疏顏看了看手表,“真牛,這已經是今天上午的第三杯茶了。”
沈知臨推了推眼鏡:“準確來講是第四杯,你去開會的時候他還讓去泡了杯蜂蜜水。”
“……還是頭水牛。”
沒一會,總裁辦公室傳來了新的指令。
“穗歲,這份文件……”厲深燼虛弱的指了指桌上的文件。
“我幫你拿!”寧穗歲立刻上前。
“不,我的意思是……”厲深燼捂著嘴輕咳幾聲,“幫我翻頁。”
紀疏顏手中的文件‘啪嗒’一下掉在地上。
“他是不是忘了自己裝的是腿殘不是手殘?”她絕望的閉上了眼,手中的筆被她捏的咯吱咯吱響。
“你想開點,說不定是腦殘呢。”沈知臨撿起文件,慢條斯理地說完,突然定定看著紀疏顏。
他把手裏的文件緩緩遞出去,學著寧穗歲的模樣:“疏顏,給,你要的文件~”
“……”
筆碎了。
到了吃飯時間,事態的發展進一步升級了。
“穗歲,我……”厲深燼欲言又止。
“怎麼了?你哪裏不舒服?”寧穗歲緊張地湊近。
“我……我手沒力氣……”總裁大人虛弱地抬起手又放下,“可能今天複健太累了……”
“沒事的!我喂你!”寧穗歲立刻拿起筷子。“來,啊——”
辦公室外,紀疏顏一把抓住沈知臨的手:“我快受不了了!他就差和小白花說‘維特兒,我屙床上了’!”
沈知臨給她順著氣,思考了一下:“那倒不至於,他應該不會退化到讓人洗尿布的階段的。”
然後順勢把握著的手變成了十指緊扣。
紀疏顏沒有察覺,她冷笑一聲:“我看也快了。”她突然轉向沈知臨,露出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:“今天你留下來加班。”
“我下午就給他治治腿!”
看著紀疏顏獰笑的臉,沈知臨默默咽下了到嘴邊的抗議,接過她塞來的文件。他在心裏為總裁畫了個十字:
厲總,自求多福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