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要當眾查看聘禮和彩禮?女配閑著沒事提這種要求幹嘛?】
【可裏麵裝的都是石頭啊,真的聘禮和嫁妝早就抬去哄女主寶寶開心了,她這一看不就露餡了嗎?】
【本來就是演戲提升她最後一點攻略值的,這要看了女配肯定又要借題發揮,那女主寶寶什麼時候才能光明正大拿回自己的一切啊。】
【真無語,這女配能不能老實點,一天天就知道找事,難怪男主和她的血脈親人都不喜歡她!】
彈幕從我眼前飛快劃過,父親不悅的開口。
“你要查看聘禮?穗和,你這是要幹嘛。”
“我們可是你的親人,難道還會騙你不成?”
母親緊隨其後,捂著心口抽泣出聲。
“穗和,娘知道從前是委屈了你,但現在半幅家產都給你了,你為什麼還是不願意相信我們?”
“滿城百姓都在這,咱們不給外人看笑話行嗎?”
哥哥惡狠狠的看著我,憤怒道。
“虧我們還把大半家產給了你,你不知道感恩就算了,還敢提出這樣過分的要求。”
“你這樣見錢眼開的小人,根本不配做我的妹妹!”
我看著他們的反應,結合那些彈幕所說,心中最後一絲猶疑和期盼也消失殆盡。
看來,這些彈幕說的都是真的。
原來我以為至親至愛的家人,其實根本不愛我。
他們所做的一切,都是為了林曉曉。
可既然如此,當初又為何要主動找我回來。
我心底泛起一陣刺痛,喉中又苦又澀,半晌才強忍著開口。
“若真如你們所說,那打開看看又何妨?”
“我並非不相信你們,而是今日京中所有貴人都來參加了婚禮,我隻是想讓他們知道,我有這世上最好的父母和哥哥,難道不可以嗎?”
話音落下,隔著晃動的珠簾,我卻仍是清楚的看到他們眼底一閃而過的心虛和譏誚。
顯然我這番話,並沒有引起他們的絲毫動容。
謝銘澤臉色難看到極點,強壓著情緒淡漠的開口。
“好了穗和,別再鬧脾氣了。”
“這裏可不是貧民窟,沒有新娘出門前點彩禮規矩,怎麼能縱著你這樣胡鬧呢。”
“今天這種大喜之日,你就讓嶽父嶽母舒心一些吧,他們平時對你有多好,我們都是知道的。”
我未來得及說話,彈幕再次爆發。
【啊啊啊啊男主和家人都好帥,就喜歡這種對女配沒有感情全是利用的橋段。】
【拜金女配活該,眼裏就隻看得到錢,曉曉就不一樣了,要不是男主他們主動把聘禮和彩禮送過去,不然曉曉看都懶得看一眼。】
【這女配真煩,趕緊去死吧,這裏根本沒人在乎你!】
【雖然但是,女配現在也沒做什麼對不起他們的事吧,之前她還為了救他們還在宮門前跪了七天七夜呢......】
【樓上少在那顛倒黑白,要不是女配從中作梗,曉曉就不會失去她的朋友了!都是她狗拿耗子多管閑事!】
看到最後那條彈幕,我忍不住苦笑一聲。
當初謝銘澤和父親哥哥奉命去山中剿匪,最後卻不知為何將那些燒殺搶掠無數的匪徒全都放跑。
還信誓旦旦的說那些匪徒都是好人。
他們因此鋃鐺入獄,我怎麼勸說都改變不了他們的想法,隻能去宮門口跪求聖上徹查此事。
整整跪了七天七夜後,聖上才允了我的請求,讓我拖著幾乎半殘的傷腿助新軍剿滅了匪徒。
可幾人出獄後,卻反過來指責我多管閑事歹毒至極,害死無數人命。
我一直不明白為什麼。
直到現在看到彈幕,我才知是因為林曉曉早跟那群匪徒混在了一起。
他們愛屋及烏,甚至連作惡無數的匪徒都能因此覺得是好人。
而我為了救他們傾盡全力,
連雙腿都留下了每逢陰雨便會疼痛至極的後遺症,
最後卻被說成是狗拿耗子。
我不知作何感想,隻覺連呼吸都困難了幾分。
謝銘澤見我久久不語,最後一絲耐心終於消耗殆盡。
他眼神一厲,一巴掌朝我扇了過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