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一兒童節,我三歲的女兒被沒牽繩的羅威納犬咬破了相。
我狠踹狗一腳,被它主人看到大罵:
“管不住自己的孩子還帶出來幹嘛,把我家狗毛都搞臟了,死窮鬼知道賽級犬養護費有多貴嗎?!”
禁養犬還不牽繩,我正欲報警,趕來的物業卻叫我立刻離開小區。
他眯眼笑:“這塊園林是裴總花高價給陸小姐造的,植物石頭都來自不同國家,別說你女兒隻是破了點皮,就是被咬死也抵不上這裏一片葉子。”
“你女兒踩壞這麼大塊草坪,價格起碼兩百萬,不想賠死就趕緊走吧。”
我看女人給裴總打電話抱怨的樣子,幹脆一把搶過手機:
“你說的資金周轉,就是給小三高價造景,還讓她住我的別墅?!”
......
裴京淮長了張驚心動魄的臉。
他因此有不少爛桃花,我沒空解決,通常隻打電話叫他處理幹淨。
他一向動作迅速,這次卻出了例外。
裴京淮聲音冷冰冰:“少跟我裝熟,踩我老婆的花,還敢打我們兒子,不賠錢就等著坐牢吧。”
他叫那條黑狗兒子?
我覺得好笑,他對女兒都沒這麼親昵過。
被物業稱作程妍小姐的女人尖叫:“你怎麼敢搶我手機,你知道你們這種人手上每天要粘多少細菌嗎?”
她一把搶回去,濕紙巾拋光似地擦手機,嫌棄的表情仿佛隨時能哭出來。
“你們這些物業幹什麼吃的,知道我老公人見人愛,還放這種帶孩子的人進來,不知道這種女人最戀愛腦嗎?”
“聽著男人的聲音就往上湊,不會以為真有人會喜歡一身奶臭的老東西吧?”
她大概覺得自己說的話很有攻擊性,奈何在場沒人是瞎子。
無論衣品還是外貌,孰醜孰美一眼便知。
我沒興趣和小醜爭辯,轉身抱女兒上車去醫院。
程妍卻抓著我手腕不放,扯斷我的手鏈不說,一個勁地叫罵讓我心臟都難受起來。
“不許走!你看看黑仔被你女兒抓成什麼樣,賠錢!叫你女兒給我兒子道歉!”
裴京淮生日送我的手鏈掉在地上,被程妍看到,一腳踩成碎片。
她氣哼哼,“難怪你知道我老公的住所,原來他說的那個變態秘書就是你啊!”
扒開頭發,她高傲露出脖子上的藍鑽項鏈。
“你以為裴總送手鏈是喜歡你?做夢!這不過是定製我這條項鏈的贈品。”
“一萬不到的手鏈,公司高層人手一條,就你還帶手上當個玩意。”
她說著打開手機,衝小區湊熱鬧的眾貴婦道:
“來,姐姐妹妹都來看看,這就是某些公司秘書的嘴臉。”
“孩子都有了,還成天纏著別人老公不放,連私房照都敢發,比夜店的陪酒還賤!”
跟我聊天時向來一口一個寶貝的裴京淮,背後卻儼然換了個人。
“那個秘書?要不是看在她和高層有點關係的份上,我早把她踢出公司了。”
“寶寶,我眼睛臟了,她還給我發情趣內衣,她不會真以為一身肌肉穿這會好看吧?”
“我才幾分鐘不回,她就跟瘋了似地發消息,看不出來我煩她煩得不行嗎?”
程妍的話就更不能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