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我靠,都喝了十幾天稀飯,男主怎麼還是那個死樣子啊。上啊,你到底行不行啊,趕緊收錢啊。】
【急的我在五平米的出租房轉了十圈,最後隻能撓了撓了屁股。有種巴掌伸不進屏幕的無力感。】
【鹿童大人保佑我,信女已經把大學所有的筆記都找出來了,小少爺一聲令下,我將護衛他為新的筆記王。】
【第一次討厭男主這麼正直,要是涼皮姐在就好了。】
【涼皮姐實慘,熱火朝天幹一天嗎,賺的還不到小少爺給的零頭。】
給人調料汁的手一頓,我果斷脫下圍裙瀟灑走人。
幹什麼幹,不幹了!
我趕到彈幕所說的地方時,顧霆深正抱著自己的筆記準備扔到垃圾桶裏。
我心裏那叫一個氣,上去就對著他的腦袋狠狠一巴掌。
在莫寧錯愕的眼光之下,將手中的筆記交到了他的手中。
莫寧愣愣地看著我,將厚厚一遝錢放到我的手中。
彈幕適時炸起:
【我靠,涼皮姐給力啊。小少爺人也好好,我接接】
【說起來,小少爺也是可憐,從小喪父喪母,被爺爺撫養長大。可是長大後,爺爺卻偏向另外一個人,他雖然發瘋為難男主,但都是送親錢,沒有什麼實質性的侮辱。可最後,卻因為男主的報複跟爺爺隔閡越來越深,最後活活把自己喝死在八千萬的別墅裏了。】
【誰說不是呢,他到死在念著自家老爺子,卻不知道老頭早就死了。當初首富就是因為得了癌症,怕自己死後沒人照顧,又看男主才能出眾,才想著資助男主,希望男主長大之後對自己的孫子好一點。】
我心裏一酸,看向莫寧的眼神不由自主帶上了憐愛。
哦,我可憐的孩子啊。
你以後不用故作堅強了,因為你的強來了!
既然是誤會,那就解開就好了。
可是還沒等我張口呢,莫寧就在接了一個電話之後急急忙忙走了。
我無奈,隻能勉為其難地背著一包錢回家,我身後是一臉萎靡不振的顧霆深。
他皺著眉頭離我遠遠的,仿佛靠近我就會靠近滿身的銅臭味。
我也不惱,笑眯眯上前對著他的頭就是一巴掌。
“擺臉子給誰看呢,趕緊收拾收拾跟我去賣涼皮。一天天傷春悲秋的,咋地,西北風欠你錢了啊,你非得天天喝他。”
要我說顧霆深這身臭毛病就是原身給慣得的,原身風裏雨裏賣涼皮,假笑笑出法令紋,手臉堪比小黃人,手背如同鋼絲球。
命苦成這樣了,原主還把錢全省下來,供男主上學讀書,娛樂矯情。
“姓顧的,把蒜水給我拿過來。把油潑辣子打包一下,這個不要韭菜,多放蒜水。這個麵筋多一點,要黑釀皮,不要白的。”
大下午的客流量居多,顧霆深一身白襯衫站在攤子旁邊,被我使喚地如同螞蟻一樣團團轉,手忙腳亂很快臉上就出了一層薄薄的汗。
顧霆深跟著我在烈日下幹了三天之後,整個人消瘦了一圈,人也成長了,我在菜市場砍價的時候,他都會主動幫腔的。
要是放在以前,別說幫腔了,他不罵原主摳搜,都是那一天他吃的太飽了。
我和往常一樣帶著顧庭深幹活。
一片陰影落在攤子上。
我頭也沒有抬詢問:“要啥。”
來人一聲不吭,隻有頭頂的那片陰影昭示著我的頭頂確實有人。
我抬頭一看,一雙腫成核桃的雙眼映入眼簾。
仔細一看,是臉色蒼白的莫寧,他沒有穿往日那套騷包的粉色,身後也沒有跟紅的耀眼的超跑。
哎呀我的老天爺,這個小可憐是怎麼了啊。
老母親開始心疼,我利落地切了一張涼皮,給孩子端過去。
“坐著坐著,沒事的,你就當是自己家一樣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