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媽在被緊急搶救,命懸一線。
等在手術室外麵我的分外緊張,我無法想象若失去我媽,以後我會怎麼辦。
察覺了我的沮喪,陳靖宇攬著我的肩膀安撫:“沒事的,阿姨吉人自有天相。”
我靠在他肩膀上,違心道:“真的嗎?”
“真的,放心吧。”他說的心不在焉,魂遊九天。
畢誰都想我媽去死,我媽死了,我就孤身一人,若是跟我結婚,他 沒有啞巴嶽母。
沒幾個人希望自己的嶽母是殘疾人,還是智商不高的殘疾人。
前世,不管是我媽還是我,他都不要,隻算計那五百萬。
我閉著眼睛揣摩著,等著我媽從手術室出來。
兩個小時後,從手術室出來的醫生鬆了一口氣:“病人度過危險期了,在重症監護室觀察兩天就能去普通病房了。”
我喜極而泣,眼淚簌簌的落下,餘光裏,陳靖宇靠著牆壁雙手攥緊。
他眼底閃過微不可見的冷光,我心中有底。
“親愛的,你家距離這個醫院很近,可以幫我照顧一下我媽嗎?”
陳靖宇對這件事很熱情,他臉上蕩開一抹笑意:“可以的,沒問題。”
我挨著他的臉,貼了一下,他身子緊繃起來。
明明很厭惡我,卻要當我的男朋友,真的很委屈他。
離開醫院的第二天晚上,家裏的座機響了。
“鄔小姐,我發現了一件事,那個陳先生是不是你男朋友啊?”
“是。”
“那你要小心點,我看到他好好像要拔管,不知道是不是錯的,我咳了一下,他立馬停止動作。”
聽護工的提醒,我頗為震撼。
知道陳靖宇會對我媽不利,但事情發生我還是覺得很窒息。
“幫我盯緊我媽就行,謝謝 了。”必要的時候護工是我的證據。
我在醫院請了三個護工,每個護工每天600 ,三班倒的盯著我媽。
這一世我媽是我的命,是我所有精神支柱。
為了扳倒陳靖宇母子,我必須掌握很多證據。
讓三個護工成為我的人證,我不得不用我媽作為誘餌。
雖然鋌而走險有點坑媽,但會有很大的收獲。
第二個護工也給我打了電話:“那個陳先生給你媽媽吃了飯,那個米飯十分硬,還是辣的,你媽咽不下去,他就用筷子往喉嚨裏麵塞,還好我很快發現,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,這要報警嗎?”
我的背部像被人潑了一瓢冷水,冰冷刺骨。
刺骨的冷讓我寒蟬著。
“你放心吧,我們這邊時時刻刻都盯著你媽媽,不會出事,以後會更加謹慎。”
“嗯,謝謝。”
三個護工跟著的,他尚且發瘋不遺餘力對付我媽。
我越來越擔心,做了幾個小時的噩夢。
夢中身處前世泥沼裏苦苦不得掙紮,歇斯底裏的求救也沒人搭理。
絕望如沼澤把我吞沒,我心裏產生巨大的不安。
咚咚咚跳個不停。
“媽媽。”我低聲叫了一下,急忙趕去醫院。
昏暗的病房裏大家都睡著了,隻有我媽床上有點聲音。
那聲音哀嚎,慘叫,掙紮,十分的痛苦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