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男友是全市最頂尖的催眠師,無數富豪都想聘請他為私人診療師。
可沈聽瀾無一例外地全部拒絕。
我曾問他為什麼要放棄有錢有閑的工作,天天奔波於診療所和實驗室。
沈聽瀾寵溺的捏捏我的鼻尖,溫柔的笑道。
“當然是為了每天晚上都能回去陪你。”
可我不知道真相是他愛上了另一個我,而我隻是一個可憐的、隨時都會被湮滅的替代品。
被蒙在鼓裏的第五年,我發現每年重陽,沈聽瀾都會消失一整天,音訊全無。
於是趁著假期,我獨自去拜訪了他的媽媽。
卻沒想到初次見麵對方看向我的眼神中竟充滿了恐慌與難以置信。
她盯著我指間的戒指囁嚅了許久,終於對我說出了第一句話。
“你和聽瀾複婚了?”
......
我迷茫的站在門口,手中的禮品還沒來得及放下,腦海中一直回蕩著【複婚】二字。
沈聽瀾是我的初戀,二十三歲那年他一身白衣站在海棠花下,僅僅一句話便占據了我所有的心神。
“懷舒,和我在一起吧。”
戀愛五年,我從未從他口中聽說過任何前任的存在,更何況前妻。
而如今他的母親站在我麵前,言辭懇切不似作偽。
我淩亂的站在風口,難以想象沈聽瀾結過婚,而且複婚的對象還是我自己?!
禮品被毫不憐惜的丟在門口,我急切地抓住沈母的手掌企圖追問出一個答案。
她看著我的臉沉默了許久,鬆開我的手轉身歎了一口氣。
“冤孽啊——”
我沒有時間去想對方為什麼第一次見麵就認識我,也沒有時間思考她眼中明晃晃的厭惡與害怕。
緊緊攥住掌心的紙條,我坐在出租車裏隻想見到沈聽瀾得到一個明確的答案。
雖然我的心臟已經隨著紙上的地點清晰緩慢的鈍痛。
【安山墓園】
下車的時候天空飄起了薄薄細雨。
我穿著一身白色的連衣裙,雨絲伴隨涼風一吹便激起滿身寒顫。
在空曠寂寥的墓園中尋覓許久,我搓著冰冷的胳膊終於看見了那個在雨幕中安靜跪在墓前的男人。
我安靜的走到他身後,終於看清了墓碑上的名字和照片。
【愛妻——薑懷舒】
“你知道了。”
沈聽瀾的臉色蒼白,轉過頭來看著我的眼神中滿是平淡漠然,仿佛早就預料到了一般。
我愣在原地,看著照片中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,雙腿止不住地打顫。
那不是相似,是完全一樣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