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洛顏淩厲的眸光落在她身上,“我的步搖,要麼你自己乖乖交出來,要麼我差人去官府報案,畢竟是禦賜的東西,想必官府也不敢怠慢了去。”
薑清梨來不及去搬救兵,隻好不情不願地交了出來。
她看著白洛顏恨得咬牙切齒,眼裏滿是不甘與憤怒。
可白洛顏懶得理她,收起步搖就走了。
算算日子,還剩五天她就要離開了,要做的事情還有許多。
白洛顏命令一部分的人去清點嫁妝,又命令剩下的人收拾物品。
她這才想起自己名下的許多鋪子,莊子,田產......那些地契都還放在賬房裏。
她正想去賬房取回,沒想到卻被楚輕臣帶著一群人圍住了。
楚輕臣臉色陰翳至極,冷冷地開口,“把夫人請到聽風院!”
她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,就直接被抓到了薑清梨麵前。
隻見薑清梨整個人躺在床榻上,奄奄一息,唇色發黑。
郎中搖頭歎息,“此毒凶猛難辨,若不能知道是何毒,隻怕神仙來了都救不了薑小姐。”
楚輕臣猛地抬腳,狠狠踹向白洛顏的膝彎。
砰——
她整個人重重跪倒在地,膝蓋骨砸在地上的悶響,震得窗外的鳥雀驚飛。
膝蓋處傳來的劇痛如利刃般剜進骨髓,冷汗瞬間浸透了她後背的衣衫。
楚輕臣眼底翻湧著暴怒的猩紅,“說,你到底給表小姐下了什麼毒!”
白洛顏痛得渾身發抖,卻仍倔強地仰起臉,歇斯底裏地怒吼回去,“我沒有!”
“還敢狡辯!表小姐說今天隻見過你,你走後不到兩個時辰她就中毒吐血了!除了你還會有誰?”
楚輕臣盯著她的眼神,仿佛在看一條陰毒的蛇。
她忽然低低地笑了,笑得肩膀發顫,笑得眼淚滑落。
她開口時的聲音近乎破碎,“難道就不能是她自己?”
深宅大院裏的各種醃臢手段,她不信,他就一點不知。
楚輕臣卻連半分遲疑都沒有,冷笑一聲,眼中盡是譏誚。
“荒謬,表小姐就是這世上最純真之人,豈容你這般汙蔑!”
他寒聲下令,“陳嬤嬤,既然老夫人不在,就有勞你代為執刑,直到她吐出毒藥名為止!”
陳嬤嬤從衣袖裏取出一根三寸長的細針,兩名婆子立刻上前,死死按住白洛顏的手腕,將她纖細的手指一根根掰開。
白洛顏拚命掙紮,卻被死死壓製,連半分動彈的餘地都沒有。
“放開我,你們到底想幹什麼!”
可陳嬤嬤卻絲毫沒有停下,長長的細針從指尖刺入。
劇痛順著指尖竄上心口,她渾身痙攣,痛得淚水止不住地往下掉。
“啊——”
銀針每落下一寸,便帶起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。
那針尖刺入皮肉的聲響,混著她破碎的哭喊在聽風院裏久久回蕩。
可最痛的,是那些隨著銀針一同被剜去的情愫。
針針刺骨,寸寸誅心。
眼看著她快要熬不住暈過去,陳嬤嬤突然扯開她衣袖,瞬間一個小藥瓶掉在了地上。
楚輕臣撿起瓷瓶,看到瓶身上寫著的丹砂毒時,指節用力地泛出森白。
他的眼底翻湧的暴戾幾乎要將她淩遲,甚至讓他忘了自己是小廝的身份。
“把夫人送回西廂,以後不得踏出西廂半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