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睜眼。
我被捆在薄家老宅的大樹上,薄聿的司機舉著手機讓我看緬北的視頻。
“少爺說了,如果你不知悔改就把你們一族送去這裏。”
“你們一族不是好孕體質嗎,這裏最適合你們了!”
上一世,薄聿就是這麼做的!
我狠狠吐出一口血,“我要見薄聿!”
電話響了,屏幕上出現薄聿的陰沉的臉。
“葉少被你踢成了重傷,現在正在做手術,你必須要下跪道歉!”
我仰著頭不肯道歉,畫麵一轉,我的親人們被蒙著臉送上了一輛黑車。
想起上一世,她們在緬北成為生育機器的慘狀。
一股冷意瞬間爬上了脊背。
“薄聿,你快放了她們,我根本沒有想要嫁給你,你為什麼還是不肯放過我!”
我聲嘶力竭,血混著淚水沾濕了一片。
司機和保鏢也有些動容。
“薄少,要不把人放了吧?”
也不知誰出聲替我求情,薄聿臉色鐵青。
“林堇禾,我真是小看了!”
“什麼好孕體質,什麼處子香,我看不過是你勾引人的手段罷了!”
“等下就打開你的肚子看看,到底跟別得女人有何不同!”
電話掛斷。
保鏢們拖著長長的砍刀逼近,我絕望至極,想要咬舌自盡。
薄母卻駕車趕來,攔住了他們。
一個清脆的巴掌落在了司機臉上。
“混賬東西,少爺瘋了,你們也瘋了?趕緊放人。”
我心中一喜。
可下一秒,卻聽她說:
“萬一葉霜霜不能生,薄家還需要她的肚子傳宗接代!”
我緊緊咬著唇,剛到嘴邊的感謝被生生咽下肚。
心中悲憤交加,所有的情緒都化為一抹嘲諷的笑。
見我被救下後不哭也不鬧,薄母欣慰地笑了。
“好孩子,你別聲阿姨的氣,我也是為了薄家。你放心,不管以後發生什麼,阿姨都站在你這邊。”
聽著熟悉的話,我仿佛想起上一世。
那個口口聲聲說會把我當成親生女兒看待的人,發現我三個孩子死後。
不顧我撕心裂肺的哀求,隻冷冷掃了我一眼,轉身離去。
“連孩子都保不住,沒用的廢物!”
我被她接到了薄家。
隔壁房間,住著薄聿和葉霜霜。
他自己長期服毒本就羸弱,還硬撐著身子照顧葉霜霜。
薄母安排了保姆也讓他辭退了,他說霜霜清白之軀,不能讓別人碰。
薄母給我燉的燕窩也被他端去喂給了葉霜霜。
就連葉霜霜來月經,也是他親自擦拭。
聽著隔壁的動靜,我仿佛想起上一世,我被他從樓上推下,躺在醫院保胎的時候。
因為護工是男人,我覺得不方便。
薄聿卻冷著臉罵我矯情。
“爬床的時候怎麼不害羞了?想讓我照顧你?搞清楚誰才是病人好不好!”
那時,我隻是想,他心裏有怨,一時難以接受我。
隻要假以時日,讓他了解我,我們也許能幸福。
可現在,我知道了。
無論我怎麼做,他始終怨我,始終恨我。
薄聿臉的聲音打破我的回憶,我低頭繼續扒拉著米飯。
“媽,霜霜已經懷孕了。
薄母含笑點頭。
“看來,咱們家很快就雙喜臨門了。”
“你小舅舅顧斯野也快結婚了,不知道是誰家的姑娘這麼好福氣。”
原來,顧斯野是薄聿的小舅舅!
“小舅舅身子不好,就算結婚也是禍害了別人,他又何必呢?”
薄母微微一笑,並不回答。
薄聿看向我時眼底淨是不屑。
“林堇禾,沒有你我的身子也好了,霜霜也懷孕了。”
“什麼好孕體質,什麼處子香治病,我們薄家根本不需要你。”
“知趣點,吃了這頓飯就走吧。”
還沒等我嚼完口中的飯,就聽有人朗聲問道:
“誰要趕我未婚妻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