鐘敬先解釋說:「阿姨告假了,請了老家的人幫她代工,你叫她小雪就行了。」
小雪果然是個能幹的,不僅把家裏打掃的井井有條,也把鐘敬先裏裏外外伺候了。
我掐著點衝進屋,床上兩個人連衣服都來不及穿。
我狠狠的甩了鐘敬先兩巴掌,小雪衝過來給她擋,哭的梨花帶雨:
「小妗姐,你別誤會,我就是想給敬先哥生個孩子,敬先哥這麼好不能絕後啊。」
「你放心,我生了就回老家,不打擾你們生活。」
說完,她又含情脈脈的看向鐘敬先:
「敬先哥,我是真的愛你,為了你受多少委屈我都願意。」
真是好一對鄙人。
這些天,多層壓力下,鐘敬先一直處於緊繃狀態,也對我早已失望。
如今小雪的出現,就好像瞌睡了遞來枕頭那樣自然。
他當下就在心裏做了決定,將小雪護在身後,扭頭對我說:
「許妗,我們離婚吧。」
我抽打撒潑的動作滯住,掩蓋了眼底的竊喜後裝作絕望的樣子:
「你說什麼?」
他閉了閉眼,故作深情:
「如你所見,我沒辦法和不愛的女人上床,我愛上小雪了。」
身後的小雪眼神一亮,抱住了他。
我真是多看一眼都怕吐出來,裝做難過的跑出門。
跑出沒多遠,就看到了婆婆。
她見我這樣,忙問:「怎麼樣,成了嗎?」
我抬起頭,哪兒還有半點傷心的樣子。
「成了。」
婆婆雙手合一,對著天,「隻剩最後一步了,媽媽一定給你報仇。」
9
剛辦好離婚手續,鐘敬先就迫不及待的和小雪領證了。
走出門時,小雪得意的拿著手中的結婚證:
「敬先哥現在是我的了。」
我也揮了揮手中的離婚證:「終於把有害垃圾出掉了。」
現在的離婚證真是堪比古時候的賣身契一樣難拿。
李秀琴在門外等著,聽我這麼說,笑道:
「你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,可惜我兒......敬先他眼不瞎,看不上你。」
鐘敬先此刻被兩人奉承的也膨脹起來,憐憫的看著我:
「我原先還是很愛你的,可惜你太任性了。如果你求求我,我說不定還可以時不時關心你一下。」
聽懂他話裏的隱喻,我瞬間被惡心到了。
正好婆婆也卡著點來了。
見她往這邊走,鐘敬先拉著小雪輕快道:「媽,我們已經離婚了,這位是你的兒媳婦小雪,她願意給我們鐘家生育。」
婆婆看都沒看他一眼,拉住我關心著。
鐘敬先看懵了,實在消化不過來這一幕。
「媽,你們這是......」
我勾了勾唇,離婚證到手也不必再裝了。
「還叫媽呢?你真正的媽不就坐你旁邊嗎?」
見我戳破他的偽裝,他的表情有一瞬間的皸裂。
「許妗,你瞎說什麼呢?」
婆婆見他還揣著糊塗裝明白,把我護在身後。
「別裝了,我都知道了。」
「你不配叫鐘敬先,你和你媽都是小偷靠著偷來的榮光苟且偷生。」
「房子和老家的拆遷款也和你沒有半點關係。」
一聽這個李秀琴慌了,「憑什麼?我兒子可是伺候了你二十幾年。」
眼見這個禍害還敢說話,婆婆警告道:
「你也別急,馬上就輪到你了,法院的傳喚書應該已經到了。」
「李秀琴,殺人得償命啊。」
她被婆婆的目光嚇的跌坐在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