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清來人的瞬間,我的眼淚如斷了線的珍珠一般再也止不住。
一身筆挺軍裝的男人滿眼心疼,迅速將外套脫下將我包裹住,將我摟入懷中輕哄。
帶著熱氣的衣服落在我身上,這段時日的委屈湧上心頭。
我的聲音帶著哭腔:
“五哥......你終於來了!”
隨後便像個孩子一樣吧頭邁進了他的脖頸。
眼淚鼻涕全糊在他的軍裝上。
同樣是帶著粗繭的大手落在身上,可此刻我的心中隻有無限的安全感。
從小到大,五哥就一直最寵愛我這個跟他一同長大的妹妹。
五哥是爹娘在大學封山的路上撿回的棄嬰。
撿到五哥不久,娘就懷上了我。
爹娘一直想要一個女兒,卻久久不能如願。
所以他們覺得是五哥給他們送來了我,給五哥取名佑安,並把他當親兒子一樣養大。
五哥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之後,更加倍的對我好。
當然,五哥也爭氣,十六歲就進了部隊,靠著自己一路摸爬滾打,爬到了營長的位置。
每年休年假都會給我帶好多城裏姑娘都見不著的東西。
原本爹娘也存了讓五哥娶我的打算。
可偏偏少女懷春的我一門心思喜歡文弱書生。
現在想來我還真是眼瞎!
重生回來後,我去注銷李誌剛信息的同時,給遠在川藏的五哥發去了電報。
求他趕快回來幫我主持公道,當年李誌強能夠以一個泥腿子的身份進部隊還是走了五哥的關係。
原本五哥是想讓李誌剛進部隊來著,以後我也能以隨行家屬的相聚。
卻沒想到李誌剛那個不爭氣的,一聽說部隊裏每天都要跑十公裏立刻就撂了擔子。
李家人舍不得錯過這麼好的機會就把李誌強送進去了。
這也就是李誌強這些年來津貼分出給家裏,還沒有任何怨言的原因。
若不是我哥幫襯,他們李家現在還在靠天吃飯。
發完電報後,我是不抱希望的。
五哥駐守的地方離我們這光坐綠皮火車都得三日了。
卻沒想到,不過三日他就趕了回來。
看到穿著軍裝的大漢闖了進來,王麻子也沒了剛才的囂張。
他被幾人壓著,滿眼都是驚恐,聲音都在發顫:
“你們是誰!我告訴你們,我已經付過錢了!她是已經是我的人了!”
“你們這些當兵的難道連夫妻之間的事都要管嗎!”
他的視線飄忽不斷在我和五哥身上打轉,額頭不斷冒出冷汗來。
平日在我麵前最和善的五哥此刻卻渾身冒著冷氣:
“你的人?欺負婦女,老子現在完全可以一木倉崩了你!”
五哥手腳麻利的從腰間掏出手木倉頂在王麻子的額間。
看到泛著冰冷的金屬的東西此刻就頂在自己的腦門上,王麻子兩股顫顫。
一股腥臊味很快就在房間彌漫。
抬眼忘去,王麻子早就腿軟的跌坐在地上,腿間更是一片濕濡。
王麻子這才明白自己惹上不該惹的人,兩眼一翻暈了過去。
五哥嫌惡的踢踢了,便讓人把他送到警局去了。
押送的人穿著一身軍服,想來王麻子必然是會在裏麵狠狠喝上一壺了。
五哥轉過頭,收起渾身的冷氣。
放輕了聲音,低聲詢問我:
“好鳳霞,能不能把事情都跟五哥說清楚,你都不知道我接到你的電報有多著急。”
“緊趕慢趕,的虧趕上了,不然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去見爸媽。”
五哥的眼球滿是紅血絲,一看就是熬了許久。
他語氣中的自責卻讓我再次紅了眼。
可不等我開口說話,我的眼前就一片漆黑。
徹底昏迷過去前,我隻聽到五哥驚慌的聲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