兒子被雷了個外焦裏嫩,一臉羞憤的拚命擦拭臉上的痕跡。
隨即她將兒子攔在身後,直接以兒子奶奶的身份自居。
在記者麵前侃侃而談,把我婆婆氣了個夠嗆。
今天的升學宴,十裏八鄉的人都來了。
還有省城的領導和記者在,等我招待完一圈下來,人都累得夠嗆。
屁股剛沾到座位,就聽到李蓮花冷哼的聲音。
“秀蘭啊,不是我說你,不就招待一下客人嗎,至於裝成這樣嗎?”
在看到兒子主動給我捏肩捶背時更是急到跳腳。
“許秀蘭你怎麼這麼不要臉啊!兒大避母的道理你懂不懂啊!小軍將來是要幹大事的人,你怎麼配讓他給你捏肩捶背。”
“這是我媽,我孝順我媽還輪不到你一個外人來指手畫腳!”
話音落下,我就看到李蓮花露出委屈的神色,眼角也紅了。
看見兒子對我噓寒問暖卻對她毫不關心,隻敢暗中啐我兩口,然後期盼的盯著大門的方向。
我在主持人的邀請下上台致辭。
正當我接過話筒剛準備說話時,緊閉的禮堂大門打開。
一道熟悉的聲音瞬間傳來——
“我兒子考上京大,我這個父親怎麼能不在場呢?”
話落,穿著同色係的男女進了門。
抬眼望去,正是我那死了十八年的老公和他的小青梅周海燕。
我餘光立刻瞥見了李蓮花得意的神情。
看清兩人模樣的那刻,場麵瞬間嘩然。
在場的人都是鄰裏,都知道李建國十八年前就死了。
坐在位置上的婆婆看到進門的李建國是瞬間紅了眼眶,還激動的打碎了一個杯子。
她小心翼翼走到李建國麵前,顫抖地伸出手撫上李建國的臉。
“建國?你真是我的建國嗎?”
十八年不曾相見的母親,李建國潸然淚下。
“媽,我是建國,孩兒不孝......”
見到死而複生的兒子,婆婆也隻在一開始激動了一瞬,隨即就快速恢複了平靜。
李建國讓婆婆坐下後,便耀武揚威的牽著周海燕的手走到我麵前。
“許秀蘭,想不到你居然還有幾分本事,把我的兒子送到了京大。”
“不過小軍是我和燕兒的孩子,我們一家三口分離了這麼多年,也是時候團聚了。”
周海燕也紅了眼,拉住兒子的手:
“小軍,我才是你的媽媽,你記得嗎,我之前還去學校看過你的。”
她說著就轉過頭,眼裏帶著得意:
“還得多謝秀蘭姐,把我們家小軍培養的這麼好!”
兒子對我露出求助的目光,那目光好像在問我這是不是真的。
李建國則一臉心疼擦拭掉她臉上的淚痕:
“好了好了今天大喜的日子,怎麼能哭呢?”
緊接著轉過頭,看向我的眼神帶著奚落:
“現在我和燕兒回來,你就該滾蛋了!”
在場的人都瞪大了雙眼,看向李建國的眼神像看一個瘋子。
就連在一旁默不作聲的婆婆也跳了出來狠狠甩了李建國一個巴掌。
“啪”的巴掌落在李建國的臉上,讓他不敢置信的看向從小偏疼他的婆婆。
可婆婆根本來不及解釋,滿臉哀求的拉著我的手:
“秀蘭啊,你別跟建國計較,這都是他在說胡話,你可千萬別聽啊!”
“媽!你在說什麼呢,我就是要把這個女人趕出去,她在我們李家白吃白喝十八年有什麼資格站在這裏!”
說著,李建國一把推開婆婆,狠狠將我推倒。
就在我即將摔倒的前一秒,一雙有力的大手攬住了我的腰。
看到來人身著一身軍裝,李建國瞬間瞪大眼睛,“衛國,你怎麼來了——”
在場的記者看到李衛國,一個個蜂湧擠了上來。
誰人不知道,李衛國從一個小兵蛋子爬到如今的軍區司令,得獲得多大的榮耀。
李衛國從來神龍見首不見尾,要是能采訪到李衛國那可是獨家新聞。
李衛國沒有管這些向他擠來要采訪的記者,而是直直的看向李建國。
李建國對上李衛國冰冷的眼神,有點不寒而栗。
他還是不能接受,自己跟在屁股後頭的弟弟變成了如今的司令。
話說回來,他正是因為兒子考上狀元,李衛國成為司令才帶著青梅回來的。
以前家裏一貧如洗,現在可不一樣了。
想到這裏,李建國寒暄的朝著李衛國走了過去,然後拍了拍李衛國肩膀道:“衛國,不瞞你說軍兒是我和海燕的孩子,當年我和海燕兩情相悅,是許秀蘭從中作梗,我沒辦法隻能趁著許秀蘭生孩子的時候,把海燕的孩子和許秀蘭生的孩子做調換。”
“這麼多年,我和海燕在外麵吃盡了苦頭,如今小軍長大成人也考上京大了,我也不想有所隱瞞了——”
“衛國,許秀蘭這個女人陰險狡詐,你快點幫我把她趕出去!”
話落,李建國一臉得意洋洋看著我,期待著李衛國把我趕出去。
然而李衛國卻動也沒動,我對上李建國那張得意的臉道:“你憑什麼讓衛國把我趕出去?你以為你是誰?!”
“就憑我是小軍的親生父親,衛國的親哥哥!”
聞言,我心中連連冷笑。
看來這個蠢貨還不知道真相。
他自以為當年趁我和周海燕同時生產調換了兩個孩子,但我明知道軍兒不是我的孩子又怎麼可能撫養他上京大。
不過,現在告訴他真相也不遲。
我真的很期待他得知真相的表情。
想到這,我開口道:“李建國,小軍其實是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