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我照常在別墅裏給小孩洗澡時,房門忽然被人敲響。
我推門一看,一個毛茸茸的腦袋猛的撲進我懷裏。
她哭的情真意切,眼尾泛紅。
「媽媽,這是你的新孩子嗎,你真的不要我了嗎?」
見我出現,男人一臉狼狽的像我跑來,他胡子滿臉,一身的酒氣。
「老婆,你終於願意出來見我了,你終於原諒我了嗎」
我低頭仔細打量著懷裏的腦袋,才發現這是我三年未見的女兒。
她長高了,也變瘦了,一張小臉不似曾經那麼白皙,整個人曬得黑黝黝的,雙手粗糙的不像話。
「媽媽,離開你的這三年,我真的好想你,原來是我年紀小不懂事,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吧,讓我回到你身邊吧」
在看到女兒的那一瞬,我確實是心疼的。
如果我不能聽見她的心聲,我想我會一把將女兒摟在懷裏,將全部真心實意掏出來。
隻是可惜,她心裏的想法,我聽的一清二楚。
「快點可憐我,快點把全部錢都拿出來給我!」
「白阿姨的兒子腎臟衰竭,你在這裏養別的野孩子,真讓人惡心」
眼前的男人還在不停的道歉,懷裏的女兒也在懇求。
隻是我的內心沒有任何波瀾。
我一把將女兒推開,扯著她的脖頸,上去就是一巴掌。
女兒被打懵在原地,老公也震驚的手足無措。
他發了瘋一樣的向我撲來。
「你是不是瘋了?你打孩子做什麼?還是你屋子裏的那個小孩是你和其他野男人生的,就可以不要我們的寶貝了?」
可以把扯住陳景深的頭發,一拳打在男人的鼻梁上。
「我說過了,別讓我再看見你們倆個」
「這次隻是一點小小的教訓,下一次可沒那麼簡單了」
陳景深滿口是血,牙齒都被打鬆了兩顆。
他捂著自己的臉,攙扶氣自己的女兒,一瘸一拐的離開。
我以為經過這一次的激烈爭吵,他們父女二人會消停一段時間,沒想到不到半個月,我就收到了一份醫院的繳費單。
我定睛一看,竟是女兒的腎臟移植手術單。
上麵還附贈了一張女兒的照片,照片裏女兒小臉慘白,一臉痛苦的躺在病床上。
幾乎不用腦子想都能猜到,這是女兒為白念念的兒子捐獻了腎臟。
所以這筆金額醫藥費,他們兩個人想讓我來替他們報銷。
為了救白念念孩子的同時,他們還想在我這裏算計一筆錢。
不得不說他們父女二人對白念念的感情真是情真意切,就連自己的命都舍得出去。
我冷笑,將那張醫院交費單和那張照片一並燒毀,直接搬離了現在所居住的別墅。
那天晚上,女兒一個電話打過來。
「幾十萬的醫藥費你都出不起嗎? 你要眼睜睜的看著我在醫院受苦嗎?我沒有你這樣的媽媽!」
她大抵是想用激將法,喚醒我曾經對她的愛。
我淡漠的開口。
「親子斷絕關係書,我已經郵寄到了你的醫院,你簽了以後,我們兩個再無任何瓜葛」
「我不再是你的媽媽,你也不要再用女兒的身份來要挾我了」
電話那頭的女兒氣的咬牙切齒。
「你把白阿姨兒子的醫藥費付了,我現現在就簽!你以為我很想做你的女兒嗎?」
我沉默一瞬,心涼了半截。
「好」
我說到做到掛斷電話後,直接將50萬的醫藥費彙過去。
而女兒也誠實守信,毫不猶豫的簽了親子斷絕關係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