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沉擰眉:“宋莞,你又在作什麼?”
池珠流著淚走來。
“宋姐,我和傅哥真沒什麼,演唱會當天我們身後坐著我前男友,他一直糾纏我,我實在沒辦法了,和傅哥演戲想趕走他。我真不是存心要破壞你們家庭的。”
我笑著鼓掌:“你們渣男賤女天生一對,視頻裏吻得舌頭都出來了,還要洗腦自己清清白白,被人跟蹤,不能報警,隻能和有婦之夫親嘴脫險,拜托,這是演偶像劇嘛?”
傅沉臉難看得要命。
有朋友來勸:“嫂子,都是老夫老妻了,傅和什麼樣的人你還不知道嗎,有我們盯著,你放心。”
我扭頭懟回去:“兄弟出軌你放哨,兄弟生子你接盤的那種?”
傅沉一把攥住我手腕,語氣陰惻惻。
“我最不喜歡的就是你這副模樣,一點事就鬧得全天下都知道,好像所有人都對不起你一樣!你不丟臉我丟臉!”
我甩不開他的手,反手用另一隻給了他一巴掌。
這一巴掌扇得所有人像按了暫停鍵。
“傅沉,我以前吵是因為還在意你,現在是因為沒意思了。”
“考慮清楚明天就去一趟民政局,。”
我轉身離開,傅沉擋在我麵前,雙眼猩紅。
“宋莞,你什麼意思?!”
“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,傅沉,我要跟你離婚。”
那次之後,傅沉日日準時回家。
傅銘拉著他想要出去玩,出去找池珠,反被嗬斥。
傅銘哭得停不下來。
我不搭理。
最後傅沉抱著他出門,再回來時手上提著小蛋糕。
“我記得你以前很喜歡吃蛋糕的。”
“這家店火,排了老長時間隊,你嘗嘗。”
我瞥了眼,沒有動作。
傅沉不說話,拆開蛋糕要喂我。
我聞到一股濃鬱的草莓味,不肯張嘴。
傅沉態度強硬,我索性把蛋糕推開。
“怎麼,他傅銘要弑母,你傅沉也要殺妻嗎?!”
“我草莓過敏你不知道?”
傅沉瞳孔微張,喃喃說自己真的不知道。
“對不起莞莞。”
“我忘記了。”
傅沉半跪在地上,死死抓著我的手。
我們還住地下室的時候,十塊錢四包泡麵能吃一天。
我看著別的女孩吃蛋糕,就一直看著蛋糕店。
傅沉拿到工資的那天,給我買了塊蛋糕。
草莓味的,我嚴重過敏進了醫院。
那天傅沉哭得眼腫。
跪在我床邊扇自己巴掌。
“莞莞,我不知道你草莓過敏,我以後都不會忘了。”
正好十年。
他忘記了。
我問:“你叫我過敏的事都忘記,承認沒感情很難嗎?離婚吧傅沉。”
傅沉態度堅決:“能不能看在傅銘的份上給我一次機會?”
我笑了:“你憑什麼覺得我會要一個想殺掉我的孩子?”
“那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能不鬧,是不是讓我把池珠辭掉才行?”
我笑眯眯表示。
“你要是真辭退她,我還真可以不離婚。”
傅沉猶豫了:“說不行,池珠一個小姑娘在這裏人生地不熟,她沒畢業工作也不好找。”
女主語氣涼涼:“質問男主,你連欺騙我都做不到,用什麼談不離?”
“傅沉,吃著碗裏的想著鍋裏,很賤。”
傅沉又跑出去幾天,沒有消息。
這些男人總是很幼稚還善於躲避。
我不在意他去了哪裏,認真的收拾東西。
我在外麵租了房子,大部分東西已經搬過去。
其實如果傅沉稍微注意,會發現我衣櫃裏的冬衣少了,梳妝台上的化妝品也少了,廁所洗漱的瓶瓶罐罐也少了。
離家當天,我讓律師聯係傅沉。
他匆匆趕回來,看到我拎著行李箱要出去,目眥欲裂上來攔我。
“你要去哪?!”
我躲避他伸過來的手。
“都要離婚了,這我就不住了。”
“財產分割,房子我要兩棟,車我要一輛,股份你可以折現給我,我轉給你,我隻要錢,就這點要求,傅老板應該不會不同意吧?”
“躲了這麼些天,你不煩我都煩了。”
池珠忽然到來,直接跪在地上。
“宋姐,求你和傅哥好好過下去!”
“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,我確實對傅哥動心,我已經申請離職,請你原諒我!”
池珠哭得快碎了,傅沉把她扶起來,嚴重壓抑著深沉的情緒。
我旁觀著二人,後背忽然被猛捶了一下。
“你又欺負珍珠阿姨!”
“壞女人,我才不要你做我媽媽,我要阿姨做我媽媽!”
傅沉連名帶姓怒喝:“傅銘!”
傅銘縮了縮脖子,然後撲進池珠的懷裏大哭。
“珍珠阿姨,你別走,我不要你走!”
二人擁著哭成一團。
好像我是拆散他們母子的惡人。
傅沉站在一旁,眼中是他自己都沒發現的心疼。
看著這出鬧劇,我煩不勝煩,心口那點遺留的不舍蕩然無存。
我給傅沉下了最後通牒。
“我手機多的是證據,公司正值上市,你應該不一樣我做什麼吧?”
“沉言老板婚內出軌和自己小助理熱吻,這表情夠炸裂?”
傅沉不敢置信:“你威脅我?”
我聳肩:“你說是就是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