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鬱禾在醫院一直住到出院,江祁寧都沒再露過麵。她隻當對方忙著照顧南梔,自己也落得個自在。
出院那天,她站在醫院門口等網約車,一輛邁巴赫卻先一步停在腳邊。
車窗緩緩搖下,露出江祁寧那張清俊冷清的臉。
他偏了偏頭,“上車。”
她咬著唇剛要拒絕,就被他下一句堵了回去:"慈善拍賣會,挑件喜歡的。就當賠你那條項鏈。"
林鬱禾猶豫了一下,還是拉開車門坐進了車裏。
項鏈已經被摔壞了,回不來了,不管自己做什麼都改變不了這個事實。既然江祁寧要賠,她沒理由不要。
一路上,兩人都沒說話,就這麼沉默著到了拍賣會現場。
江祁寧帶著林鬱禾走進去,隻見南梔正眉飛色舞地跟別人說著什麼。
一看到江祁寧,她眼神亮了亮,小跑著到了兩人麵前。
“小叔叔,你來啦!”
她眼睛亮晶晶地看著江祁寧,可目光一落到他身邊的林鬱禾身上,臉色立馬就變了,明顯不高興起來。
“小叔叔,你怎麼把她也帶來了?”
她毫不掩飾對林鬱禾的敵意。
江祁寧寵溺地摸了摸南梔的頭,解釋道:“你之前把鬱禾的項鏈摔壞了,我讓她來挑一件賠給她。”
麵對南梔時,江祁寧周身沒了生人勿近的氣場,隻剩下滿目柔和。
過去,林鬱禾總是沉溺於江祁寧那一雙溫柔的眼眸裏,如今想來,那看似溫柔的表麵下,藏著的是無盡的疏離。
隻有南梔,才能真正走進他的心裏。
林鬱禾隻覺得嘴裏一陣苦澀,她實在不想再看這兩人親密的樣子,便低頭,快速說了一句:“我去趟洗手間。”然後大步離開了。
她在廁所裏洗了把臉,冰冷的水潑在臉上,讓她那混亂的大腦漸漸清晰起來。
等到移民手續辦好了,她也就能徹底解脫了。
她收拾好自己,才重新往外走。
一出洗手間,就看見南梔靠在門口。
南梔目光冰冷,看著她的眼神裏滿是怨毒:“你既然已經和我小叔叔離婚了,為什麼還不離開!為什麼還要纏著他!”
“小叔叔隻能是我的!”
看著麵目扭曲的南梔,林鬱禾不想和她多費口舌,隻想直接繞過她離開。可南梔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。
“如果你毀了,小叔叔就會徹底厭棄你了吧!”
聽到這句話,林鬱禾心裏一驚,她大力甩開南梔拉著她的手,冷聲質問:“你想幹什麼!”
她還沒等到南梔的回答,後腰就被狠狠推了一把。
一個彪形大漢出現在她身後,南梔隻是冷漠地看了她一眼,嘴角帶笑:“好好享受吧!”
說完,南梔後退兩步,看著林鬱禾被男人抓住,拖進了廁所,這才扭頭離開。
林鬱禾臉色慘白,她身體瘦弱,哪是一個成年男人的對手,根本抵不過那股力量。
她隻能顫抖著聲音,跟男人談條件:“你想要什麼,我都可以給你,你放過我!”
可男人隻是沉默不語。
他鉗製住林鬱禾,一雙大手拽著她的衣服狠狠一撕,然後欺身而上。
林鬱禾大腦一片空白,被暴露出來的皮膚接觸到冷空氣,瞬間泛起一層細細密密的疙瘩。
因為大力拖拽,她的手腕布滿了紅痕。
她一隻手死死抵住男人的頭,另一隻手在地上胡亂摸索。
所幸老天眷顧,她摸到了一個被遺留在地上的玻璃瓶。
她眼眶通紅,趁著男人不注意,揚起手狠狠砸向男人的頭。鮮血流了一地,染紅了林鬱禾的衣服。
她喘著粗氣,眼見著男人踉蹌著要爬起來,她又補了一擊。
直到男人徹底躺在地上不動了,她才跌跌撞撞的爬起來,往外跑。
“救我......救命!”
受到驚嚇的林鬱禾有些語無倫次,她一邊跑一邊喊。剛跑出走廊,就看見江祁寧渾身裹著寒氣走了過來。
擔心那個男人醒來後追上來,林鬱禾隻能先抓住眼前的希望。
“江祁寧,我......”
她話還沒說完,就被江祁寧掐住了脖子。
他的眼神像淬了冰,“鬱禾,梔梔到底哪裏得罪你了,你要這麼對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