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一個晚上。
我悄悄離開了顧府。
離開時經過書房,裏麵穿來交談聲。
裏麵的人或許沒想到外麵會有人經過,聲音也不加掩飾,被我聽了給一清二楚。
“顧郎,那青璃是隻妖,你為何不讓捉妖師來捉走她!”
“你忘了嗎,我這臉就是她抓傷的!”
白千婉一聲又一聲控訴,可屋內是長而久的寂靜。
我原因為顧昔時不會開口時,他開口說話了。
“夠了,再怎麼說青璃也是我結發之妻。”
“那些首飾本來是送到青璃那裏去的,沒想到你膽大包天攔了下來,我也就隨你去了。”
“從前我冷落她,哪次不是她眼巴巴貼上來的。”
“我勸你以後也擺正自己的身份。”
在屋外聽到這些話,我隻覺得諷刺和好笑。
是啊,以前和顧昔時吵架,哪次不是我眼巴巴上趕著去和他道歉。
可現在不是了。
我要讓顧昔時上趕著向我道歉。
離開顧家時沒多少人知道。
我一路到城門外,卻不想被人攔住。
看到帷幕外的顧昔時。
我也沒想到我會出師不利。
剛出城門就碰上了國師的徒弟。
傳聞他天生一雙陰陽眼,能看透世間神鬼妖魔。
我當初不以為然,可現在卻不得不信。
誰讓他一眼就看穿了我的身份,把我一路押回了他的住所。
“喂,外麵那個就是你丈夫?”
許時因看著帷幕外麵的人,在我耳邊說著話。
氣息碰灑在我耳邊,我不適的縮了縮脖子。
“你要這貓妖也不是不行,把你心頭血給我一碗。”
我疑惑的看了他一眼,許時因卻對著我神秘一笑。
我不知道許時因要心頭血做什麼,但我卻是需要顧昔時的血。
“好!”
顧昔時以一碗心頭血,又把我困在了顧府。
看著顧昔時因為失血過多而蒼白的臉色,我心裏沒有一絲起伏。
坐在馬車內,顧昔時想要側頭在我肩膀上,卻被我不著痕跡的躲開。
顧昔時的身形一僵。
“阿璃,我為你可是流了一整碗血,你當真半點不心疼嗎?”
顧昔時看著我絲毫不為所動的臉,語氣裏不自覺帶上了控訴。
“嗯,又不是我求你的。”
要不是因為顧昔時,我本就不該被困在顧家,浪費這許多時光。
“阿璃,我知道你是在怪我。”
顧昔時抓住了我的手。
這次我沒躲。
他力氣太大,我實在是掙脫不開。
“你娘的鈴鐺......”
“你還有臉說我娘的鈴鐺?”
我不自覺皺起眉頭,覺得胃裏一陣一陣翻騰。
我在顧昔時的眼裏究竟算是什麼。
一路無言,回到顧府。
本來高高興興出門來的白千婉,看到我,臉色一變。
“顧郎,她怎麼又回來了!”
她臉色的傷口還沒有好全。
我隨手丟給了她一個小瓷瓶。
“喏,顧昔時給你的。”
顧昔時聞言,拍了拍白千婉的肩膀。
“千婉,這藥你先用著,這是我特意為你找來的。”
我勾唇一笑,什麼特意找來的。
不過是反反複複又回了她手上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