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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指的是白千婉的方向。

我的笑容凝固在臉上，不甘心的抓住顧昔時將要邁出去的步子。

“昔時......你是我的夫君啊。”

聽到我沙啞的聲音，顧昔時的腳步頓了一下。

但還是沒有停留的朝白千婉走了過去。

“顧郎，我就知道你不會拋下我，我的膝蓋好痛。”

顧昔時把綁住白千婉的繩子解開，打橫抱起她。

路過我時，撇過來一個眼神。

觸及我背上觸目驚心的傷口時，那眼神裏帶著痛苦和不忍。

可就是獨獨沒有後悔。

“青璃，你是九命貓妖，尚且能活，可婉娘是凡人，她等不了這麼久。”

是啊，她是凡人，不是妖，隻有一條命。

我和顧昔時少年相識，那時我尚未化形。

人族興盛，對妖族斬盡殺絕。

我的父親母親拚盡最後一絲力氣才保下我。

他們給了我一個妖族的詛咒。

在詛咒沒有解除之前，我隻能用動物的形態生存。

人族雖不喜妖，對動物卻寬容，我也得以在顧府苟延殘喘度日。

顧昔時救下我時，我餓得奄奄一息倒在牆角，就差一步就要步入鬼門關了。

是顧昔時發現了那時的我，把我偷偷藏起來悉心照料。

他被家裏壓得緊，顧家要鞏固勢力，他的婚姻理所當然成為犧牲品。

那時他撫摸著我身上被喂養的油光水滑的皮毛。

“小離，你要是人就好了，這樣我就不用被家裏逼著娶一個不愛的人了。”

我把他的話放在了心上，如果這是他的願望。

我願意幫他。

妖族重情義，有恩就要報。

因此在我的詛咒解除，化形之後的第一件事情。

就是找被家裏逼婚的的顧昔時。

那時他被鎖在柴房裏麵，已經絕食了好幾天。

顧家要壓迫他，他偏不如願。

所以我蹲在那時餓得快昏過去的顧昔時麵前。

“顧昔時，你娶我吧，這樣就沒有人欺負你了。”

看著顧昔時的背影離開，我徹底失去了力氣，跌倒在地。

可是顧昔時。

我雖然是妖，但也不是不死之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