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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三年過去，有些東西似乎偏離了初衷。

江念慈比他想象的有趣。

她不像其他女人那樣諂媚討好，也不會因為他的身份而刻意奉承。

她安靜、聰明，卻又帶著一種倔強。

甚至......她看向他的眼神裏，帶著純粹的感激和依賴。

那種眼神，讓他心裏微微發癢。​​

程時安很清楚，林晚晴是聯姻對象，是程書臣的未婚妻，可那又如何？

他照樣能讓她躺在自己身下。​​

可江念慈不一樣。

她太幹淨了。

幹淨到讓他偶爾會忘記，自己最初接近她的目的。

程時安享受這種掌控感。

他喜歡看她為他忙碌的樣子，喜歡她在他生病時徹夜照顧他，喜歡她因為他一句誇獎而微微泛紅的耳尖。​​

他甚至想過，如果一直這樣下去，似乎也不錯。

可這一切，都建立在「她永遠不會知道真相」的前提下。​​

如果她知道，自己隻是他報複程書臣的一枚棋子......

程時安眸色微沉，隨即又恢複如常。

她那麼乖，那麼聽話，又那麼感激他。​​

永遠都不會知道這個秘密。

江念慈撫摸頸上的項鏈，神色平靜，不見一絲波瀾。

就在這時，一陣濃鬱的香水味襲來。

她抬眸，看見林晚晴不知何時站在桌邊。

「真巧啊時安。」

林晚晴直接拉開程時安身邊的椅子坐下，擺故意掃過他的膝蓋。

「這位就是你的那個......」她拖長尾音，目光肆無忌憚的打量著江念慈，「女朋友？」

「嗯。念慈，我給你介紹一下，這位是林晚晴，大哥的未婚妻。」

江念慈看著二人演戲，不動聲色。

「林小姐好。」

「晚晴，我們在用餐。」

「哦？是嗎？」

林晚晴饒有趣味地拿起江念慈的紅酒杯，目不轉睛地盯著她。

「我聽說江小姐在成為你女朋友之前，好像是你的助理吧。那應該很能喝吧？」

她將酒杯推到江念慈麵前，「不如我們玩個遊戲？」

江念慈平靜地注視著她：「林小姐想玩什麼？」

「簡單。」

林晚晴紅唇勾起，指尖一推。

整杯紅酒突然傾倒在江念慈的裙擺上，洇開一大片汙漬。

「哎呀，不好意思，手滑了。」

餐廳瞬間安靜。

林晚晴故作驚訝地捂住嘴，眼底卻閃爍著惡意的光芒。

「哎呀，真是不好意思。」她歪著頭，紅唇勾起，「不過江小姐應該習慣了吧？畢竟在拍賣會那種地方待過的人，什麼場麵沒見過？」

江念慈垂眸看著裙擺的汙漬，指尖微微發顫。

卻不是因為恐懼，而是憤怒。

她緩緩抬頭，目光平靜得可怕。

「林小姐。」她聲音很輕，卻字字清晰，「你的香水味太重，熏得我頭疼。」

林晚晴臉色一僵，隨即冷笑。

「嘴還挺硬。」

她轉頭看向程時安，「時安，你這小女朋友脾氣不小啊？」

程時安隻是淡淡一笑：「晚晴，別鬧了。」

他伸手想拉江念慈，「念慈，我陪你去換件衣服。」

林晚晴卻按住他的手腕。

「急什麼？」

她打了個響指，服務生立刻端來一排烈酒。

「江小姐，把這排酒喝完，這個遊戲才算結束呢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