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世,和廠長結婚那天,他突發車禍失憶了。
在千人圍觀的婚禮上,他摟著廠花的腰走到我身邊,狠狠甩了我一巴掌:“現在的下人真是越來越放肆了!竟然還敢偷主人的婚紗穿?!”
有人小聲提醒,我才是他的未婚妻。
結果他一把掀翻桌席,“就她這種萬人騎貨色,還敢冒充我未婚妻?!”
“我告訴你們,我的新娘隻有小柔一個人!”
這一世,我沒有生氣,也沒有阻止。
而是在他帶著廠花走後,將捧花扔到台下,盲選了一個丈夫。
一年後,廠長來我丈夫的企業求注資。
他看著我隆起的肚子,皺了眉:“你肚子裏的野種是誰的?!”
......
李建洲找過來的時候,我正大著肚子在指揮生產。
見我沒有回他的問題,他嘴角有些抽搐,一把將我拉了出去,力道很大:“你給我出來!”
我回過神來一把將他推開,問:“你這是在幹什麼?!”
他臉色有些發綠:“你知不知道我們服裝廠生意越來越不好了?”
“可你倒好,竟然跑到這裏來偷男人?”
“嗬!你知不知道,這可是我堂哥的廠子!要是被他知道你就是我那不要臉的未婚妻,肯定會將你趕出去的!”
聽到這些話我有些好笑,當初把我扔在婚禮現場的,不就是他麼?
我冷聲道:“李廠長不是失憶了嗎,而且你的服裝廠生意不好,關我什麼事?”
他指著我一時語塞,似乎有些不相信我會這麼頂撞他。
片刻後,他顫抖著手指,譏諷著說:“宋雨,我失憶那是因為出車禍了,你作為我的未婚妻,不在我身邊照顧我就算了,還拋下我辛苦創立的服裝廠不管不顧,你還有沒有婦德?!”
說來說去,原來隻是因為他的服裝廠離不開我。
想到這我就有點酸澀,當初我陪他白手起家,終於等到要和他結婚了,他卻為了新來的廠花吳秀娟把我扔在婚禮現場。
如果是以前,我可能真的會相信他失憶的鬼話。
可偏偏不巧,在婚禮前,我在酒樓試衣間裏,看到了衣衫不整的兩人,正喘著粗氣,忙得不可開交。
我清清楚楚的看到李建洲摟著吳秀娟的腰肢,一臉輕蔑的說:“宋雨那賤貨到處說自己陪我創業多麼辛苦,真的以為廠子有她一份?”
“我今天就是要教訓教訓她,讓她別再外麵四處邀功!”
吳秀娟滿臉緋紅的捧著他的臉,嬌滴滴的說:“建洲哥,你說,要是她知道我懷了你的孩子,會不會氣得吐血?”
聞言李建洲身下的動作更大了:“知道就知道,怕什麼?”
“她總仗著自己是我未婚妻,在工廠裏指手畫腳,看著就惡心。”
“還有,她哪一點能和你比?又老又臭的,放心吧娟娟,等會我就裝失憶,把她給甩了!”
我心寒至極,在他離開後,將手捧花扔下台,稱誰接到我就嫁給誰。
畢竟我一手技術,又是廠裏少有的大學生,還是很吃香的。
不巧,是李建州的堂哥李資澤接到了。
本來這事很荒謬。
畢竟李建洲和李資澤兩家雖然早已分家,平日裏也不常往來,但好歹也是親戚。
隻是李家的掌事人李老爺爺,一直很看得起我。
如今見李建洲竟然為了一個沒有文憑的吳秀娟拋棄我,也氣得直接拍板同意,“建洲這個不成氣候的逆子!”
“以後我名下所有老李家的生意,都交給資澤!”
“有小雨幫忙看著,我放心!”
於是,我轉眼成了李建洲的堂嫂,可他卻還傻傻的不知道。
回憶至此,我還是感覺自己心臟疼得厲害。
我抬眼看向他:“婦德?你沒有娶我,何來婦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