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想再次聯係上次的黑客,但他得知我的來意後,竟直接注銷了賬戶。
無奈之下,我決定親自探訪療養院。
療養院監管異常嚴密,高牆電網密布,保安交替巡邏,讓我根本無法靠近。
我轉而前往垃圾處理區,希望能找到些線索。
竟意外翻到一份療養院招聘義工的資料。
我偽造了身份證明,幾經周折,終於混到了麵試。
門口保安反複比對我的照片和年齡。
“姓名、年齡、來訪目的。” 我熟練報出資料信息。
一個保安隊長模樣的男人向我走來,他盯著我的臉和照片,反複仔細打量。
“你的脖子和臉,顏色差別這麼大?”
我心頭一緊,連忙打哈哈,謊稱最近不小心曬出了“陰陽線”。
他仍有懷疑,正待細問,腰間的傳呼機響起,將他喊走。
我暗鬆一口氣。
體檢時,為了防止黃金血型暴露。
我趁護士轉身之際,用事先準備好的普通血型血液樣本調換了我的。
看到體檢報告參數正常,保安隊長才最終同意放我進去。
跟著護士長熟悉環境,經過層層審查考試,我終於成為一名義工。
當值第一天,護士長便嚴肅警告。
“除了長老以外,任何人都不得擅自進入特殊病區!”
我被使喚了好幾天,終於等到一個晚上,被安排獨自留守外部病區。
機會來了!
特殊病區的走廊異常空蕩,隻有我的腳步聲回蕩。
監控森嚴,每隔幾米就有一個冰冷的探頭。
我謹慎觀察,發現每個探頭垂直下方都有一個狹小的盲區。
我利用身材優勢,小心翼翼地穿行。
突然,一個探頭毫無征兆地轉動起來,直直對準我的方向停下!
我大驚失色,急忙避閃,慌亂中竟一腳踩空,摔入一道偽裝得極好的暗門!
通道幽深,我隻能硬著頭皮往前走。
沿途是無數獨立的病房,裏麵躺著一個個消瘦蒼白的孩子,渾身插滿管子,連接著精密儀器。他們的眼神空洞麻木,對我的出現毫無反應。
看得我一陣頭皮發麻。
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身後傳來!
我壓低身體,拚命往前跑。
終於跑到通道盡頭,卻看見一間透明的病房內,一個女孩躺在床上。
幾名醫生正仔細檢查她的身體,為首的一個長者則對她進行著某種催眠。
長者神情虔誠莊重,仿佛在主持一場神秘儀式。
女孩僵直地躺著,蒼白的麵容,緊閉的雙眼。
可那張臉,像從我臉上拓印下來一般!
原來她就是顧玲,我的雙胞胎妹妹。
這十八年來,她就這樣被悄無聲息地藏在這個任人擺布的病房裏!
為了接近顧玲,我主動攬下清掃衛生間的工作。
一日,我無意中撞見一個小護士和醫生在隔間偷情。
我一腳踢開門,手機攝像頭對準了他們。
療養院等級森嚴,此事一旦暴露,兩人定會被“處理”掉。
我用視頻威脅那名醫生,逼他告知療養院的情況。
他起初還嘴硬:“你到底是誰?想幹什麼?”
我亮出視頻,冷聲道:“療養院的秘密,或者被他們處理掉,選一個。”
“別指望你的‘忠誠’能救你!”
醫生沉默了,他在這裏見過太多人無聲無息地消失,有些甚至是他親手處理的。
他最終選擇了妥協。
原來,這裏的患者都被診斷為一種極為罕見的“能量缺失症”,顧玲也不例外。
當年爸媽通過介紹拜見基金會長老,被告知“雙生子共命”乃大凶之兆。
他們堅信,是我“過於旺盛的生命力”,竊取了顧玲的生機。
隻有壓製我,讓我變得低分低能,玲玲才能“好起來”。
聽完醫生的話,我感到一陣窒息。
多麼荒謬!一個陌生老頭的三言兩語,就讓我的存在成了雙生妹妹的災難!
更讓我心驚的是,這裏不止一個顧玲。
特殊病區的密道裏,那些孩子,無一例外都來自顯赫家庭。
卻都被貼上了“能量缺失症”的標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