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看向蘇景州,不由得攥緊拳頭。
白曉靜忽然開口道:“阿州哥哥,你就別為難念念姐了,要怪就怪咱們沒緣分吧。”
聽到她的話,蘇景州臉色越發難看。
罷了,隻要哥哥能夠活下去,什麼都無所謂。
我咬咬牙,正準備跪地,一旁的電話鈴聲卻響了。
蘇景州走了過去。
“許念,別以為你能躲過去!”
白曉靜小聲嘟囔道。
我看了她一眼,默不作聲。
見自己被無視,白曉靜眼底閃過一抹憤怒。
“許念,你聾了嗎?”
我依舊沒有理她。
這令白曉靜臉色變得有些難看。
此時,蘇景州已經掛斷了電話。
就在他準備轉身回來時,白曉靜嘴裏忽然發出一聲慘叫。
“啊!”
下一秒,白曉靜重重地跌坐在地上。
蘇景州見狀,連忙衝了過來。
“小靜,你沒事吧?”
白曉靜柔弱地依偎在蘇景州懷裏,一臉委屈道:“阿州哥哥,我不過是和念念姐說捐骨髓會傷到你的身體,讓她慎重考慮,她竟然就......就動手打我!”
看著白曉靜眼眶裏不斷打轉的眼淚,蘇景州徹底暴怒。
他猛地站起身,揚手便給了我一個巴掌!
“許念!你真讓我惡心!”
“你那個廢物哥哥等死吧!”
說完,蘇景州將白曉靜攔腰抱起,頭也不回地離開了。
我站在原地,呆滯了許久。
直到臉上火辣辣的痛感消失,我的眼淚奪眶而出。
第二天早上,我帶著哥哥最愛吃的龍須麵前往了病房。
“小妹,你的臉怎麼了?”
哥哥一臉便看到我的不對勁。
我連忙敷衍道:“沒什麼,昨天沒看路,撞柱子上了。”
哥哥聞言,寵溺地揉了揉我的小腦袋。
就在這時,一名護士走了進來:“許安,準備做清髓,清髓完成後,立刻進行骨髓移植手術!”
聞言,我眼底湧出一抹巨大的驚喜。
“是找到新的配型了嗎?”
護士卻皺起眉頭:“什麼新的?太子爺沒告訴你嗎?他下午會過來給許安捐獻骨髓。”
我怔了怔,眼底閃過一抹難以置信。
將哥哥送進清髓室後,我決定前往蘇氏集團當麵感謝蘇景州。
然而,蘇景州的秘書卻說:“太子爺一大早就帶著靜小姐飛往落日國看楓葉了。”
聞言,我身形一晃,臉色變得慘白。
想到哥哥已經開始做清髓,我心中湧起一抹巨大的恐慌。
我跌跌撞撞地跑回醫院。
然而,太晚了。
沒有骨髓,哥哥隻能活生生等死。
我掏出手機撥通了蘇景州的號碼。
一遍又一遍,他終於接了。
“我求你!趕緊飛回來救救我哥哥吧!我......”
然而,電話那頭卻十分不耐煩:“我答應小靜一起看楓葉,過幾天再說吧!”
“可是我哥哥已經做了清髓......”我低吼道。
“是我給醫院打電話做的,讓安安哥多練習幾次,省得到了真正移植的時候太緊張。”
白曉靜的聲音傳了過來。
“聽到了吧,小靜也是為你哥好。”蘇景州徑直掛斷了電話。
等我再打過去,已經是關機。
我雙腿一軟癱坐在地上,心底生出一抹濃濃的無助。
就在這時,醫生忽然大喊道:“捐獻者怎麼還沒到!病人不行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