觀眾席上聲音此起彼伏:“這人誰啊?什麼情況?”
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台前。
沈西石在見到我後,眼神中的慌亂一閃而過,很快恢複鎮定。
柳欣欣麵上浮現怒意,剛想開口就被柳寒煙拽住。
柳寒煙嘴角依舊噙著笑,徐徐道:
“你就是曉悠的媽媽吧,曉悠這些年過得不容易,我和西石一直資助她上學。你是不是聽說了什麼,有什麼誤會?”
我的目光落在柳寒煙身上,她穿著我在巴黎拍下的高定禮服,脖頸上戴的是我祖母傳下來的帝王綠翡翠項鏈。
儼然和當初那個苦苦哀求我資助她上學的女孩天壤之別,誰成想當初的心善竟然換來白眼狼登堂入室。
“我爸媽好心資助你女兒,你倒好恩將仇報,剛剛那話分明就是往我爸身上潑臟水!”
柳欣欣斜著眼瞥向我和女兒,一番話說得理直氣壯。
台下頃刻炸開鍋,“我的天,現實版東郭先生與狼啊!”
“這女的不會是看沈先生心底善良,特意帶著女兒來碰瓷吧,那可真夠惡心人的!”
我不管人聲如何喧囂,徑直上前一步,嘴角露出諷刺地笑意:
“柳寒煙,你的臉皮可比我想象的還要厚。我的衣服穿著舒服嗎?”
柳寒煙麵色不愉,卻還是壓著情緒,故作柔弱地發脾氣:
“今天是我女兒大好日子,你不就是想借著機會找我和西石要錢嗎?人怎麼能這麼貪得無厭?!”
“還是說,你是想趁機勾引我老公?”
她一番話說下來,眼眶泛紅,恍若受了天下的委屈,好不可憐。
不知情的人跟著氣憤,“太過分了,簡直得寸進尺,人家沈總好心,她還蹬鼻子上臉了!”
沈西石更是見不得柳寒煙委屈,整個人呈保護的姿態,憤怒地瞪向我。
我睨向沈西石冷聲道:
“沈西石,你是不是應該和我解釋一下,我沒記錯的話,我們還沒離婚呢?”
我這一番話,石破天驚!
“什麼?她說她是沈總太太,這玩笑開到天邊了吧?!”
“你瞧瞧她那身衣服,還有她女兒那一身破破爛爛,再看看沈總夫人一身錦衣華服,怎麼好意思說這話?”
“這人分明就是上趕著做沈總小三,故意惡心沈夫人呢!”
柳寒煙身影忍不住晃了晃,沈西石立刻緊張地把人扶住,轉身陰沉著臉看向我和女兒:
“你們在這裏胡言亂語,消費我夫人的好心,真是恬不知恥!”
“我夫人若是被你氣出個好歹,我決不輕饒!”
我的目光落在兩人相互緊握的手上,心知沈西石膽子肥了,自以為翅膀硬了,今日勢必要維護柳寒煙到底。
可他太高估自己了,整個集團的人給他麵子,不過是因為我的吩咐。離開了我,他又算個什麼東西。
掃了一眼智能手表,算算時間,我的特助也快帶人過來了。
“沈西石,那我們換個話題,我女兒曉悠明明報名了比賽,為什麼參賽名單裏沒有她?”
“結果卻變成曉悠成為了柳欣欣的替唱,這件事你又怎麼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