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宴,你是說,你要我的仙髓?”懷薑指著自己,嘴角還流著血。
雖然早已經知道他打著自己仙髓的注意,但沒想到盡管她都變成了這樣,他還是要抽走她的仙髓。
“你難道不知道失去了仙髓,我這一生都沒有辦法恢複法力了嗎!”
“你覺得帝君容許仙界就此失去一個戰神嗎!”懷薑知道拿自己的事情再去說,已經無甚用處,隻能搬出帝君。
試圖讓今宴心意回轉,可今宴為了月禾心可堅定了。
他將手放在懷薑的後頸,搖了搖頭,“懷薑,多說無益。”
“啊!”懷薑的慘叫聲響起,比月禾生孩子時的聲音聽上去還要淒慘些。
看著懷薑痛苦的神色,和那雙看向他早沒了愛意的眼睛,仿佛什麼東西在他心中流走了,怎麼也抓不住。
但他也不能辜負月禾,隻能以後給懷薑補償了。
見懷薑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樣,本還有些不忍的今宴,見月禾艱難的起身抱著孩子來到他麵前,又加大了抽仙髓的力度,“懷薑,你先忍忍,月禾為我生了孩子,我不能辜負她。”
懷薑咬牙切齒的憋出了一句話,“所以,你承認孩子是你的了。”
她的衣服被冷汗打濕了一輪又一輪,今宴也沒有鬆手。
“就快了。”抽仙髓難度過大,今宴的額頭上都出了薄汗。
懷薑始終強撐著,這才沒有暈過去。
她要親眼見證,今宴對她的狠心,這樣才能刻苦銘心。
整整三天三夜,懷薑都死死盯著今宴,而今宴也一直回避著她的目光。
仙髓也終於伴隨著他們孩子的哭聲被徹底抽了出來,懷薑還沒來得及看清,仙髓就被今宴快速的打進了月禾的身體裏。
瞬間,懷薑像灘爛泥的倒在地上,她是仙人之女,失去仙髓了她也還是仙,隻是再也沒有辦法恢複法力了著。
從此,堂堂戰神隻能在仙界當個廢物,連神也稱不上了。
而眼前的月禾,得了她的仙髓,周身仙氣繚繞。
就連生孩子的憔悴也看不出一分,甚至比今宴的仙氣都要濃鬱。
不過,就要看月禾她有沒有那個福氣享受她懷薑的仙髓了。
懷薑在兩人看不見的地方暗笑著,兩位戰神之女的仙髓,雖然能讓人在短時間內有非凡的法力,但凡人拿走隻會在七七四十九天後成為一具腐屍,所以月禾她注定無福消受了。
見他們三人幸福的模樣,懷薑並不打算把她仙髓的秘密告訴他們,要不然她所受的苦都白受了,這是他們應該付出的代價!
今宴輕鬆的笑了,“月禾,從此以後,我們便能長伴了。”
話音剛落,他還想寬慰懷薑幾句。
懷薑便被誅仙台的吸力吸走,她沒有掙紮,她知道,是與帝君的約定開始了。
在今宴帶著月禾趕到誅仙台時,懷薑已經站在了誅仙台旁,隻差一腳,便能成為凡人。
“懷薑!你要幹什麼?”懷薑終於在今宴臉上看到了熟悉的,隻對她焦急的神色。
可惜他如今隻是怕事情敗露被帝君知道吧,沒有為她這個人感到焦急。
懷薑緩緩開口,眼裏竟然還有些笑意,“今宴,你把我的仙髓給了她,她成仙,我跳誅仙台,成為凡人。”
她歪了歪頭暗笑道,“不好嗎?”
嘲笑意味濃濃,今宴捏緊拳頭,“懷薑!我都說了會補償你丹藥,還替你上戰場,你到底還有什麼不滿意?有必要跳誅仙台嗎?”
懷薑伸出手打斷今宴,“我沒了仙髓會怎麼樣,今宴你不是比我更清楚嗎?”
“你竟然已經做出了這個決定,還管我跳不跳誅仙台?”
今宴見她一腳邁出,怒意更盛,“懷薑!就算沒了又怎麼樣!你還不也是仙!”
他瞟了眼懷裏的月禾繼續說道,“況且有我在仙界,會護你一世!誰敢欺你!”
還不是叫司命仙君來欺辱她了,不過她沒有說出口了,都不重要了。
月禾見此,拉著想要上前將懷薑直接擼回來的今宴,“今宴,我還是將仙髓還給懷薑仙子吧。”
“月禾!不用,你別管她,愛跳不跳!”
見月禾都如今明白他的心意又懂事,但懷薑卻不明白他的苦心,直接甩袖離開。
“今宴,那我便如了你的意!”懷薑大笑。
希望她下次回仙界時,今宴和月禾還能高興的起來。
她的法力和仙髓,可不是那麼好拿的。
在今宴轉身的一瞬間,她頭也不回的跳進了誅仙台,再無懷薑戰神。
此時,仙界的鐘聲響起,【懷薑戰神,跳誅仙台,已入輪回。】
同時間,今宴回過頭,隻看到了懷薑跳下去的一抹身影。
司命仙君也趕了過來,不可置信的看著這一幕,對著呆愣住的今宴道,
“今宴戰神,你竟逼得懷薑戰神跳了誅仙台?”
今宴沒有回答他。
隻是愣愣的朝前走去,被司命仙君眼疾手快一把扯住,要不然差點就隨懷薑一起掉進了誅仙台。
誅仙台下的懷薑身影還在不停下墜,而今宴臉上終是有些不忍,畢竟是他抽走了她的仙髓,開始施法想將懷薑救上來。
可他施法的速度終究是趕不上懷薑下墜的速度。
“懷薑!”他對著誅仙台下方大喊著,但聲音還是消散在了誅仙台中。
直至徹底看不見懷薑,今宴還在跌跌撞撞的朝前走著,喃喃自語,“怎麼可能!”
“懷薑!你可是戰神!怎麼可能!”
“你怎麼可能甘願變成凡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