薑枝午休的時間趕去的醫院,結果趕到病房的時候,發現床位已經空了。
詢問了護士才知道他媽媽剛剛已經辦了出院離開了。
薑枝一邊朝著外麵跑,一邊給媽媽打電話,但是電話怎麼都打不通。
她想到家裏剛出事那段時間,無數要債的人破開她家的門,半夜將她們從床上扯了起來。
為了逼她還錢甚至將她媽媽給關了起來。
薑枝慌得手心都是汗。
正焦頭爛額,滿頭大汗時,卻在半道上看到了自家媽媽。
薑枝著急地跑上前,一開口滿是後怕。
“你電話怎麼打不通?我給你打了那麼多電話為什麼不接?我不是給你發信息了,讓你等我過來嗎?你怎麼自己先出院了?”
薑母提著個手提包,“這不是看你上班忙嗎?再說我現在身體好很多了辦理個出院手續有什麼麻煩的?”
“是不是手機又關靜音放在包裏了?我打不通你電話,真的很著急,你要是再出事我怎麼辦?”
“枝枝,上次是意外,我自己的身體我很清楚,沒事兒的,你不用擔心我。”
薑枝有時候是真的覺得很無力,想再開口時,看到遠遠走過來的人。
“許醫生?”
許沉舟點點頭,將剛剛買過來的水遞給了薑母,“我剛準備下班,看到阿姨在辦出院手續,順手幫她辦了。”
“謝謝你。”
“沒事,你這是準備接阿姨回去嗎?”
“是。”
“剛好我也準備回去,順路捎你們一程吧。”
“不麻煩了,我自己開車來的。”
“那行,那你們注意安全,阿姨身體雖然恢複了但還是要定期來檢查。”
“謝謝您提醒,我會放在心上的。”
薑枝接過薑母手上的包,兩人緩緩朝著醫院門口走去。
等走遠了之後,薑母才開口。
“那個許醫生人挺不錯的,你這兩天忙,他來病房看了我好幾次,上次我暈倒也是他發現了我,有機會請人家吃個飯。”
薑枝點點頭,“好,我會找機會感謝他的。”
“宋宴聲那邊,還是聯係不上嗎?我這個月想去看看你爸,你要跟我一起去嗎?”
薑枝搖搖頭,“我就不去了,最近還挺忙的,宋宴聲那邊我會再想想辦法的。”
“......好。”
薑枝將人給送到家,就又離開了。
下午上班的時候卻收到了許沉舟的微信。
薑枝那天轉賬的時候就沒打備注,看著陌生的微信還覺得莫名其妙,點進去之後才知曉是誰。
“今天中午護士收拾床鋪的時候,發現阿姨的安神藥丟在抽屜裏,有時間過來拿嗎?”
薑枝連忙回複道,“今天就有,許醫生我下班的時候去醫院拿,放在護士站就可以了。”
“行。”
薑枝盯著手機頁麵看了幾秒,又打出來一條信息。
“許醫生,今晚有時間一起吃個飯嘛?上次你送我媽媽去醫院,我還沒來得及感謝你呢。”
許沉舟:舉手之勞而已,上次不都已經謝過我了嗎?
“這麼大的事兒,口頭謝謝算什麼?我請您吃個飯?”
許沉舟:那行,我將阿姨的藥一起帶過來,你發個定位給我吧。
“好。”
......
薑枝選的這個餐廳很安靜,包廂裏環境也挺好的。
她去的時候,許沉舟已經在了。
“我還以為你需要一會兒呢,沒想到來的這麼快。”
許沉舟笑了笑,“提前溜了。”
“許醫生點餐吧。”
“那我今天可就不客氣了。”
“您不用跟我客氣。”
許沉舟笑起來時嘴角有個不太顯眼的酒窩,整個人顯得格外的溫柔。
“那你也不必跟我這麼客氣,一口一個您。”
薑枝也笑著點了點頭。
兩人都是簡單的聊了一下薑母的病情,偶爾交流一下雙方的工作。
整體來說吃飯的過程還是很愉快的。
“阿姨之後要是有問題你隨時聯係我,這種毛病主要還是心情鬱悶導致的,可以的話多帶著阿姨出去散散心吧。”
“好,我會多注意的。”
自從爸爸入獄之後,媽媽就沒有一天順心過,晚上也總是睡不好覺,夢裏驚醒都是常有的事兒。
薑枝知道她想的多,可很多時候她都是無能為力的。
就像她現在連見一麵宋宴聲都很難。
......
“怎麼今天一天都精神萎靡不振的?昨天晚上通宵了?”路鳴西想伸手去搭兄弟的肩膀,結果卻撲了個空,被避開了。
宋宴聲沒什麼表情,“我一直都是這樣的。”
“咱倆多熟啊,你什麼樣子我還能不清楚嗎?該不會是感情方麵還沒有進展吧?喜歡就下手啊,猶豫什麼呢?這一點兒都不像你的性子。”
見宋宴聲不出聲,蔣鳴西反倒是先著急上了。
“不是吧?兄弟?你該不會是因為領證了所以才這麼猶豫嘛,你那個結婚證上的老婆你們不是三年都沒聯係過嗎?你隨時可以把人給打發掉啊,再說你喜歡江昭,你們兩個都是已婚,簡直天造地設。”
宋宴聲很冷冷地看向自己的兄弟。
覺得他在諷刺自己。
“天造地設這個成語是這麼用的嗎?雙雙出軌難道是什麼很光彩的事兒?閉上你的嘴。”
“我這不是在安慰你嗎?當年我就覺得你太過於草率了,結婚證是能這麼隨隨便便就領了嗎?還是跟一個陌生的女人,到現在你連人家長什麼樣子你都不知道,好了吧?現在遇上喜歡的人了,直接就成二婚男。”
宋宴聲當初領證就是為了能出國,他在家裏被拘了幾年,和爺爺達成了約定,隻要他領證結婚,他想做什麼都能放開去做。
他和薑枝不過一向是互相索取而已。
從另一個層次來說,薑枝這三年從來沒有聯係過他,安靜的像是消失了一樣。
宋宴聲對她很滿意。
如今離五年之約還有兩年的時間,驟然毀約確實不像是宋宴聲的做法。
可如今他的想法越來越強烈。
突然路鳴西拍了一下他的肩膀。
“宴聲,那是不是江昭啊?”
宋宴聲順著他的視線看了過去。
此時薑枝正和許沉舟並肩走在一起,頭發隨意的用個鯊魚夾夾在腦後,微微側頭跟著身邊的人講話,露出了纖細的脖頸。
宋宴聲的視線緩緩的落在她身邊的男人後背上。
路鳴西的反應很是誇張,“那個人是不是她老公啊?你看倆人有說有笑的,這麼一看,宴聲你想插足的機會好像不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