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一秒,路鳴西又條件反射地出了聲,“薑昭?哪個薑啊?”
薑枝回道,“水工江。”
路鳴西頓是鬆了口氣,“這個江啊......嚇死我了......”
薑枝見他神色古怪,“怎麼了?有什麼問題嗎?”
“沒事沒事。”路鳴西訕訕地開口,他隻是有些應激而已。
宋宴聲默默地將這個名字在心裏默念了好幾遍,臉上也沒出現異樣的神情。
“這酒吧是你開的嗎?”路鳴西隨意地問道。
“不是,我朋友的,我有時間就過來幫幫忙。”
警察來得很快,薑枝是店裏的負責人,宋宴聲動了手,兩人都需要去錄口供。
兩人神情都有些古怪。
這一旦到了警局,假身份不都得暴露嗎?
“嘶。”宋宴聲身子一僵,按著自己的肩膀。
薑枝連忙上前關切地問,“是不是受傷了?”
“嗯,有些動不了?”
薑枝看向警察,“我朋友受了傷,我現在要帶他去處理。”
同時宋宴聲給路鳴西一個眼神。
路鳴西這個時候還是很上道的,“我去吧,我是目擊者。”
這事有路鳴西插手自然很好解決,薑枝這邊不但沒有絲毫問題,被宋宴聲揍趴下的男人也因為尋釁滋事被帶走了。
“我送你去醫院看看。”薑枝扶著他的胳膊。
“不用,去你那邊上點藥就好了。”
薑枝抿著唇卻沒出聲。
兩人對上視線,宋宴聲竟是有些自嘲地看了口,“你老公回來了?”
“嗯,回來了。”
薑枝看向他的側臉,這人好像是生氣了。
隻是她有些莫名其妙,兩人這樣的關係,有需求就約,他有什麼好生氣的?
視線又落到了宋宴聲的肩膀上,薑枝微微歎口氣。
“去我那邊吧。”
宋宴聲跟在她的身後,唇角這才微微翹起。
......
客廳還是他那天離開的模樣,她這小公寓雖然麵積不大,但是一個人住著倒是也溫馨。
宋宴聲在玄關換鞋的時候下意識地瞥了一眼鞋櫃,都是女鞋。
隻是客廳那礙眼的箱子依舊放在那。
“你老公還沒回來啊?”宋宴聲意有所指地問。
薑枝也隻是瞥了一眼那黑色的行李箱。
應當是爺爺自作主張收拾送來的,至於她老公肯定是不會過來的。
“他最近挺忙的,住在家裏那邊。”
宋宴聲陰陽怪氣地開口,“該不會是外麵有人了吧,一個人在國外這些年,回國了也沒來找你。”
薑枝彎腰從櫃子裏拿出醫藥箱,“我自己也出軌了,也沒臉說他。”
宋宴聲幾乎是下意識地開口,“那你們沒準備離婚嗎?”
薑枝奇怪地看向他,“為什麼要離婚?我對他很滿意。”
“你都出軌了,你對他還滿意?”
“我出軌是我耐不住寂寞和他有什麼關係?”
宋宴聲站直身子,不敢置信地看向她,“你戀愛腦晚期了?他有什麼好的,和你結婚這麼久一直都在國外,就這樣的你還留著做什麼?”
“鎮宅啊,我老公有錢。”薑枝和他結婚又不是為了培養感情,她要的就是宋太太的身份,要的是宋家的庇護。
宋宴聲倒是被氣笑了,難得意氣用事,“我比他有錢。”
薑枝拍了一下他的手臂示意他脫衣服,“我隻喜歡我老公的錢。”
宋宴聲動作粗魯,沒好氣地將外套給脫了,又幹淨利落地脫掉襯衣。
不得不說,薑枝確實饞的是宋宴聲的身體。
穿衣顯瘦,脫衣有肉,肌肉勻稱,手感還很好。
不過此時薑枝的注意力放在宋宴聲的肩膀上。
那處被砸到的地方一片通紅,隱隱有些變成淤青的趨勢,看樣子觸目驚心的。
宋宴聲心裏堵得慌,一開口陰陽怪氣,“你老公該不會不行吧?要不然怎麼出國這麼久,還和你分居?身體有缺陷?”
薑枝用碘伏清洗了一遍,隨後開始抹藥。
聽了男人的話,腦子裏倒是回想到了自己看到的背影,目測有一米八五以上,寬肩窄腰的,應當不至於不行吧?
也說不好,說不定徒有其表呢。
不過,不管宋宴聲行不行,和自己又沒有任何關係,說不好是孟書憶吃虧。
“你說話為什麼這麼酸?”
宋宴聲愣了愣,一時間還真的無話可說。
即便他不想承認,但確實一股子酸澀感蔓延在胸腔。
“嘶。”宋宴聲悶哼了一聲。
薑枝連忙停下了手上的動作,“揉疼了嗎?”
宋宴聲沉默地點點頭。
“那我輕點,你這裏傷得有點嚴重,需要活血化瘀,你忍著點。”
“好。”
薑枝從小身上磕磕碰碰的地方還挺多的,這些小傷她自己都會處理。
她的目光下移落在了他的腹部,很早之前薑枝就發現了,這裏有一道很明顯的疤痕。
“這裏受過傷嗎?”
宋宴聲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,隨意道,“小時候弄的。”
薑枝偏開眼,“行了,把衣服穿上吧。”
宋宴聲指尖按在衣服上卻沒動作,“剛擦了藥,過會兒穿。”
薑枝提著行李箱放回原地,一轉身直接就撞入他的懷裏。
宋宴聲心情不錯,好整以暇地看向她,“這是在投懷送抱?”
“你酒沒醒?”
宋宴聲嗤笑一聲,身子微躬,雙手撐在她的身後的櫃子上,將人擁在胸前。
“肩膀有些疼。”
“剛剛不是上藥了?”
“還疼,你吹吹。”
薑枝看向他的肩膀,這人確實是為了保護自己才受傷的。
順從地輕輕地吹了幾下。
宋宴聲看著她的側臉。
巴掌大的小臉,肌膚白皙,連一點兒毛孔都看不見,嘴唇泛著些紅,呼出的氣息帶著她身上獨有的馨香。
幾乎是瞬間所有的熱氣都湧了上來。
宋宴聲沒能緩解半點,反倒是被撩得血都沸騰了。
他喉頭幹澀,艱難地吞了吞口水。
“好些了嗎?需不需要冰塊敷一下?”
薑枝一出聲就看到他將他給側開,臉色也很古怪。
“還是很疼嗎?”薑枝關切道。
宋宴聲後撤了一步,“好些了。”
薑枝點點頭,“那就好,你穿好衣服回去吧。”
宋宴聲不敢置信地看向她。
沒見過這麼會過河拆橋的女人。
雖然薑枝一直以來都是這樣。
“我今晚睡在你這。”
“不行。”
“為什麼?”
“沒多餘的床。”
“我又不是沒睡過?”
“你腦子裏麵除了那種事就沒有其他的了?”
宋宴聲笑了笑,“我都受傷了,能做什麼?咱倆可以單純地蓋著被子純聊天。”
“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