未婚妻蔣洛瑤有精神潔癖,覺得兩性關係是世界上最臟的東西。
我因太過愛她,尊重她的一切信仰,每次隻能自己解決。
父親七十大壽當天原本的祝福視頻變成了我在浴室自泄的視頻。
父親當場心肌梗塞,暈了過去。
我一路撥打蔣洛瑤電話想質問清楚原因,一始終無人接聽,最後竟直接將我拉黑刪除了。
眼見馬上到醫院,卻被一輛發生追尾剮蹭的豪車堵住了路。
我下車磕頭跪求他們讓道,沒想到車上坐著的正是著急去和男秘書季哲沐領證的未婚妻。
她覺的我是故意阻攔她以身相許報恩,死活不肯讓路。
甚至還要求把救護車讓給隻受了點擦傷的季哲沐。
“季哲沐父親當年救了拐賣的我,哲沐現在得了重病,臨死前想要有個家,這恩情我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報答!”
可明明當年是我父親從大山中找回了她......
———
醫生宣布父親搶救無效的那一刻,我悲痛欲絕。
隻差一點點,父親就有生還的可能。
送醫路上耽擱太久,父親在醫院大門口停止了呼吸。
我疲憊地辦完手續,一轉頭,看到蔣洛瑤為了季哲沐車禍剮蹭導致的一點小擦傷哭腫了眼睛,不住地抽泣著道歉:“疼不疼啊,都出血了,都是我不好......”
她將他當做寶貝似的,細心嗬護著他走過來。
相戀六年,她從未為我掉過眼淚。
蔣洛瑤看到我時,顫抖的睫毛有一瞬僵持。
隨即快步走向我,她不問我為什麼會在醫院,更不關心我難看至極的臉色。
劈頭蓋臉的就是指責和質問:“陸晏誠,大街上還沒鬧夠?都跟蹤到這裏來了?”
我調整呼吸,吞下喉頭的哽咽:“爸心肌梗塞,剛剛在送醫途中耽誤了太久,搶救......”
剛要告訴她父親去世的消息。
可話還未出口,蔣洛瑤的臉色瞬間變了。
她怒視著我:“陸晏誠,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?!”
不待我反應,她氣急敗壞地衝我吼道:“哲沐父親就是心臟病去世的。真想不到你居然這麼惡毒!故意揭人傷疤!”
我愣在原地,身子像被釘在地上一樣動彈不得。
“蔣洛瑤,你到現在還不相信,救護車上的人是我的父親!就是因為你......”
“陸晏誠!你鬧夠了沒有?”
她嘶吼著打斷我,冷笑道:“叔叔今天大壽,你竟為了阻止我報恩,詛咒自己父親出事?你還是不是個人啊!”
她還知道今天是我父親大壽,放了我們一家人的鴿子,選在今天與別人領證?
害的父親離世,白發人送黑發人!
季哲沐躲在蔣洛瑤的身後,麵上一副委屈模樣,暗地裏笑著看我吃癟。
嘴上卻說著:“是我不好,都是我癡心妄想要有一個家......”
“我父母雙亡從山村出來投奔洛瑤姐姐,寄人籬下地活著,不該提出這樣的無理要求。”
蔣洛瑤聽後,心疼地牽起他的手:“我不許你這麼說自己!你還有我,永遠有我!有我在,別怕。”
“我蔣洛瑤發過誓,絕不讓恩人的兒子受半點委屈!”
看我的眼神中透出的冰冷如刀,直刺向我。
轉向他時,堅冰化水,盛滿了心疼與憐惜。
蔣洛瑤冷笑著開口:
“陸晏誠,我知道你厲害,國家信息技術部門的高級骨幹,前途無量。”
“你有能力有學識有錢有資本,更有家有親人疼愛。”
“季沐哲是大山裏出來的,單純善良,沒你這麼多心機。”
“他癌症晚期命不久矣,你用不著去惡意的揣測他,故意針對他。”
我被她的話堵的胸口鬱結,腦袋嗡嗡作響。
一時之間竟氣的說不出話。
此時此刻,我也沒有親人、沒有家了!
父親去世的噩耗已經讓我痛不欲生。
而未婚妻蔣洛瑤此時的態度更是在我傷口上撒鹽。
“沐哲受傷了,我要照顧他,你的事不重要,等有空了再說吧。”
她狠狠撞著我的肩膀,扶著季沐哲離開。
擦肩而過時,掃了我一眼,冷聲警告:“我不想再聽你說謊了,突然失去親人的滋味你又不懂。”
話音落下,猶如一記重錘,讓我幾乎無法站穩。
悲傷和絕望像洶湧的潮水將我淹沒。
晚上,我抱著父親的骨灰盒回到家,還未邁進門就看到散落一地的衣物。
臥室房門未關,蔣洛瑤與季沐哲兩人正在相互啃咬著親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