法槌再次落下,一審結束。
蘇榮音無罪釋放,我卻被人壓著去做精神鑒定。
從人群中穿過,先前對我抱有同情的人,覺得自己被騙,氣的往我身上吐口水。
“社會的風氣都是被你們這麼人帶壞了!”
“就是,活該!指不定以前訛了多少人,這是她的報應!”
我百口莫辯,心如死灰。
從精神病院出來,蘇容音欣賞自己新做的美甲,惡劣地勾勾唇。
“呦!原來不是瘋狗啊?那怎麼見人就咬?”
我再也忍不住,衝上去跟她拚命,她的兩個閨蜜卻一下按住了我。
拖著重傷未愈的身軀,狠狠摔在地上,我眼前發黑,頭發被人拉住,強硬的往上一拽,尖銳的刺痛從頭頂傳來。
我咬牙,一聲不吭的忍著。
何文彬過來,一臉心疼地望向我。
“容音是我的上司,我不能得罪她,隻好讓你受委屈了。你會理解的,對吧?”
隨後他表情短暫地扭曲,揚起下巴輕蔑道:
“忘了,一個隻能依賴別人生活的廢物,離開了我你隻能餓死,有什麼資格挑剔?乖一點,我就讓容音放過你。”
蘇容音一臉嬌羞的靠在他懷裏,根本不拿正眼瞧我,抬起腳。
“你跪下來把鞋底舔幹淨,我就饒你一命。”
我不答應,她的閨蜜就扇到我點頭為止。
“骨頭還挺硬。”
她們笑得猙獰,“啪啪啪”清脆的耳光聲,接連響起。
我拚命忍住眼淚,不想在仇人麵前示弱。
耳朵開始耳鳴,失焦的瞳孔看不清她們猖狂的臉。
見有湊熱鬧的人聚集,蘇容易才製止了閨蜜,眯起眼回憶那一夜,聲音冷的掉渣,彎腰在我耳邊低語。
“知道麼?你懷的是個男孩,可惜才四個月大,一出生就死了。對了,我把它拿去喂路邊的野狗,吃的可香了!”
她哈哈大笑,我被怒火衝昏頭腦,不管不顧的把她撞倒,往她臉上吐血水。
僅僅是這樣一個簡單的動作,我就已經耗光了所有力氣。
何文彬把尖叫的蘇容音緊緊地護在懷裏,對我厲聲嗬斥:“夠了!容音願意原諒你,是你的福氣,竟然還吐口水,怪不得有娘生沒娘養。”
父母為國捐軀,聽到他侮辱母親,我徹底瘋了,撲過去咬他,被他一腳踹開,“你還不知錯?等著,我要跟離婚!”
蘇容音的臉上浮現一抹竊喜,假惺惺地開始掉眼淚,抽抽搭搭地說道:“我知道你剛失去孩子,心痛難當,如果把錯怪到我身上能讓你好受些,我願意.....就讓我來承受那些罵名吧。”
現場有人在開直播,此話一出,立馬籠絡了所有人的心,原本對案件持懷疑態度的網友,瞬間倒戈,開始同情起蘇容音。
一時之間,公司股票大漲,她名利雙收。
我絕望的躲在家裏,想不明白,明明我才是受害者,怎麼一下成了罪人。
孤立無援的我,要去哪要一個公道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