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悅扯扯沈岱的衣角,滿臉淚痕,帶著委屈的哭腔。
“沈哥哥,我看到姐姐還去樓上拿了什麼東西,開了保險箱。這套房子不是你送給我的嗎?姐姐這算私闖民宅嗎?”
沈岱的眼神一凜,抓起我的包往外倒,那條項鏈被摔在地上。
他的眼珠明顯顫了一下,剛想拿起來,卻被程悅搶先。
“這不是我一直放在首飾盒的項鏈嗎!姐姐怎麼能偷東西呢?”
圍觀的員工議論聲越來越大,不少人對我露出鄙夷的眼神。
我努力穩住聲音:“這是我媽媽的項鏈,我隻是拿回我的東西,你說是嗎,沈岱?”
沈岱張了張嘴,沒說話。
程悅又拿起那條項鏈看在胸前比劃了下,軟軟地說:“但這是放在我家的東西,就是我的。沈哥哥還誇我戴的好看呢~”
聽到這話,我猛地抬頭,對上沈岱明顯慌亂的眼神。
他明知道我有多愛惜這條項鏈,一直珍藏在定製的木盒,連我自己都舍不得戴。
“呀,不小心弄斷了~對不起姐姐,嗚嗚,你別怪我。”
珠子四處散落在地上,我慌忙去撿,卻被沈岱用力踩住手。
他的鞋用力地在我手背上碾了幾下,剛洗完紋身的皮膚立馬流血,整個手掌腫成青紫色。
“行了,不就是一條項鏈嗎,改天我賠你一條就是了。”
“這個就當是給你偷偷進屋、跟蹤我的教訓!好好想想自己的所作所為後道歉,我再考慮要不要原諒你。”
沈岱說完,抱著程悅撥開人群離開了。
我癱在地上,心臟像被一雙手狠狠捏住喘不上氣,胸腔裏湧上一股難以名狀的痛。
鼻腔流出濕滑的液體,和著眼淚大滴大滴地落在地上。
“薑總!你留鼻血了!”
小助理慌忙找紙巾幫我擦拭,我卻怔怔地看著眼前光潔的珍珠。
第一次見沈岱時,我戴著這條項鏈,他對我一見鐘情。
他溫柔地撫著上麵每一顆珠子,像在跟我媽媽許下承諾。
“這一生,我會讓莞莞如這些溫潤潔白的珠子,不讓她受到一點傷害和磕碰。”
可現在,是他親手讓這些珠子蒙塵,打破自己的承諾。
小助理幫我包紮好傷口,說陪我去醫院。
我搖搖頭,跪著把珠子小心撿起。
手機鈴聲響起,聽筒裏傳來楚徹爽朗的聲音。
“薑莞,你的要求董事會同意了,啟程時間你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