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一期間父親意外重傷。
未成年妹妹聽聞後心急如焚想趕回家,晚上在街邊等順風車。
被滬圈太子以為是特殊服務人員,聯合一群紈絝將她拖拽上車。
“妹妹過節不好買票吧,哥哥們送你回家。”
她拚命反抗卻遭到變本加厲的折磨。
甚至拍下侮辱取樂她的視頻發到妹妹的朋友圈。
等待女兒歸家的父親看到後,心肌梗塞猝死。
我帶著兩塊黑紗和孝布與他們對簿公堂,律師妻子卻成為了被告的辯護人。
“我丈夫家窮,說不準就是小姑子自導自演勒索的手段,竟然還敢公然站出來誹謗我的當事人,罪加一等!請求法官維護法律底線,必須重判!”
豪門動用金錢的力量,抹去了所有關鍵證據,汙蔑妹妹是被人唾棄的臟婦!
我手握著父親的榮譽勳章暗暗發誓。
這公道,就算粉身碎骨也要說個明白!
———
法庭上,看著我慘白著的一張臉。
妻子露出勝券在握的笑容,並沒有打算就此放過我。
“蔣聞聲,在法律麵前,靠胡攪蠻纏這一套是沒用的!”
“你妹妹大半夜的攔人家豪車,死皮賴臉非要上去獻媚,江少是好心讓她上車,送她回家,誰知她竟然藏著肮臟的歪心思?”
我雙拳緊握,指尖陷入掌心,看著眼前同床共枕八年的人,隻覺陌生。
妻子的聲音回蕩在法庭中,話語犀利,像刀鋒一樣一寸一寸地劃過他的心。
“江家是全省知名慈善家庭,江少品行端正是出了名的高材生,你妹妹什麼身份,一個沒下線的站街妓女,也配......”
“白雪露!你給我住嘴!”
“悅悅是你的小姑子,是你的親人!你聽聽你說的是人話嗎?”
“她被侵犯欺負,拍下不雅視頻,被汽車來回碾壓的不成人樣慘死街頭!你作為她的嫂子,反而幫殺人凶手辯護無罪?!你還有沒有心!是不是人!”
白雪露眼中劃過絲慌亂,避開我灼熱質問的視線,低下了頭。
深深緩了口氣,抬頭看向審判長。
再開口,每一句話都讓我心如刀割。
“審判長,法不容情,我和原告雖是夫妻,但我已經擬定好了離婚協議書,在法律麵前,我會堅守自己職業底線,絕不偏頗!”
“死者蔣雯音確實是我的小姑子,我了解她的為人,為了錢可以不擇手段,經常瀏覽那些動輒幾萬的高價奢品的圖片,小小年紀心思不正,最終害人害己。”
她眼角掛淚,脖頸起了青筋,冷冷地看著我,吼道:“你們家窮,一個個的都沒本事,見錢眼開一點也不奇怪。”
“想吃你妹妹的人血饅頭趁機敲詐一筆?我不會讓你得逞的,你過不了我這一關!”
我震驚地抬頭盯著她,不敢置信到渾身發抖。
“審判長,為了維護公平正義,這種人堅決不能放過!”
我雙腿一軟,頹然坐在座椅上,笑了。
公平正義?
好一個公平正義!
一夜之間,我的親人全部去世,我以為她是我最後的依靠和親人了。
父親出事時聯係不上她,直到搶救失敗蓋上白布,她都沒有出現。
妹妹出事,她手機關機,好不容易接聽,丟下一句,“在忙,別煩我。”後直接掛斷,將我拉黑刪除。
沒想到,直到開庭,她才出現。
與自己對簿公堂的人竟然是她!
這次庭審江家各種運作,最終以證據不足未由,宣布擇日再審。
台下響起嬉笑聲和漫不經心的掌聲,底下那群傷害妹妹的惡魔,一個個笑的燦爛,大聲叫好,不予餘力地挑釁著我。
“我們美女律師就是厲害,江家沒有看錯人!”
江既明向白雪露送去飛吻,她立刻笑著低頭嬌羞地紅了耳尖。
那一刻,我發誓。
就算豁出我這條命,也要讓凶手受到懲罰!
可我的命,還是太輕賤了。
剛走出法院不足百米,我被飛馳而來的貨車被撞斷一條腿。
貨車司機下車查看情況,在視線死角,狠狠用皮鞋踩著我的傷口。
霎時間我臉色慘白,血流如注。
他靠近我的臉,低聲道:“這次隻是個警告,再不老實,送你們一家人下地府團聚!”
“蔣聞聲,勸你一周之內趕緊撤訴,拿著賠償金永遠消失!”
“蜉蝣還妄想撼樹,也不看看自己和誰作對!”
“呸!”口水吐在我的臉上,又狠狠踹了我一腳。
我發出痛苦的哀嚎。
他臉上陰狠的表情一收,轉頭恢複無辜模樣,對著圍觀群眾瘋狂擺手,大喊著:“他自己莫名其妙撞上來的,我冤枉啊!”
“碰瓷,碰瓷!這人是來勒索的!”
圍觀的人越來越多,舉著手機拍攝視頻,卻沒人敢上前一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