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祈澤抬眸,隻見不遠處 女人背對而坐,捧著水杯與朋友聊得開懷。
她笑的清麗動人,長發飄飄宛如畫卷一樣。
很少見到不紮頭發的樣子!
時祈澤眉宇間有了笑,目光帶著驚豔。
餘豔感動的掉眼淚。
“班長,我今天真的很開心啊!你怎麼這麼好,有顏有才,性格還好,是多少男人的求婚對象啊!”
江南柚被誇的忍俊不禁:“別誇了。”
“我說的是事實!”餘豔托腮,“真好奇你的丈夫會是什麼樣,一定是帥氣多金。”
聽到這裏,江南柚的笑容散去。
見她表情不對,餘豔有些不安。
“班長,我說錯什麼了嗎?”
江南柚搖頭斂眸:“沒有的。”
丈夫這個稱呼,除了刺耳外,再無意義。
其實所有人女生都期待過伴侶的樣子,她也不例外。
隻是天真過、期盼過,從未想到拿到紅本本是這樣的場景。
從不可置信到隻能接受,這種滋味隻有本人能懂。
看著她由喜到憂,時祈澤全部看在眼底。
指尖的小人身上,字如其人,幹淨漂亮,看著就令人歡喜。
隻是上麵的鞋印......
是否有些過多了?
時祈澤看的,再次失笑。
這女人,下腳一點也不心軟。
他抬腳,大步走過去。
“女士,你的小人落下了。”
桌上兩人女人同時扭頭。
時祈澤夾起小人遞過去,骨相絕佳氣場矜貴,站在那裏入謫仙降世。
餘豔看的捂嘴驚呼,驚豔的隻能尖叫一聲。
“啊!”
江南柚掃了一眼,神色冷淡。
“那是我刻意送走的瘟神,不必再見。”
時祈澤唇角輕揚:“瘟神是送不走的。”
他把自己放在桌上。
“上麵你的字跡,還是收好吧!不然稍有不慎,可以用來偽造很多事。”
江南柚怒目而視,連起身的力氣都沒有了。
這人偽造的事,難道還少了嗎?
身邊男人帶著壓迫感俯身低語。
“原來你是36碼的鞋子。”
“你!”
時祈澤的聲音暗啞:“老婆,你還是那麼的香甜。”
江南柚麵色驟變,要不是礙於餘豔在,直接要爆炸了。
她真的早晚,會被這男人氣死了!
時祈澤指尖在小人身上點了點,然後起身。
“兩位女士,我就不打擾了,你們慢慢聊。”
看著男人離開,餘豔還是癡癡地看著。
“班長,你們是認識的嗎?”
方才那一聲老婆,聲音很低,這邊都聽不到。
江南柚拿起杯子喝水:“並不認識。”
“可他看你的眼神不一般,我以為你們是認識的呢!”
江南柚看著她激動的樣子:“怎麼了?”
“那可是時總!嚇死了,竟然能見到真人,還跟你搭訕呢!”
“你認識?”
“我父親家族算是豪門中的尾巴,有幸知道一點,遠遠地見過一麵。”
餘豔興奮不已,“豪門之首的時家,掌握政商命脈啊!”
江南柚的手一抖,水都灑了出來。
“你別開玩笑。”
“沒開玩笑啊!”餘豔一臉正色,“據說他還是個慈善家,自助了很多學校呢!”
慈善家?!
江南柚冷笑一聲。
就算全世界都覺得他是好人,她也絕不會這麼認為。
她閉上眼,睫毛微微顫動,燈光灑在身上那種不染塵埃的美令人心折。
餘豔都看呆了,回神後喃喃低語。
“班長,你說時總是不是看上你了?”
“不可能!”江南柚皺眉否認。
“不好說,畢竟你那麼美啊!”餘豔喝了一口飲料,“他看你的眼神,就像是......”
江南柚聽不下去,直接起身。
“去先去一下洗手間。”
她抓起桌上的小人,像是逃一樣去了衛生間。
最近的衛生間在二樓。
“南柚?”
江南柚停下腳步,扭頭看去有些驚訝。
“裴元洲?”
樓上服務員在往下張望。
“裴先生,時先生已到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裴元洲點頭,伸手將她拉著。
這家餐廳一樓西餐,二樓中餐。
江南柚抿著唇,知道男友為了生意,一定會與時祈澤打交道。
每次聽到這些,就覺得有一把劍在頭頂要掉下。
“這麼晚了,你來這做什麼?”
“女同學生日,邀請我過來。”
“那你準備什麼時候回去?”
“還要等下。”
裴元洲伸手撫摸著她的臉頰,肌膚吹彈可破令人愛不釋手。
她一向是素麵朝天,即便如此也美的驚人。
“等下我送你。”
“不用,我坐地鐵。”
“太晚了我不放心。”裴元洲堅持著。
男人掌心的溫度滾燙,江南柚覺得血液都被融化了。
她捏緊了小人:“好吧!”
裴元洲無意中掃到,定睛一看她拿著一張剪紙。
娃娃上有字,視力不弱清晰能看到“時祈澤”三個字。
他眸底驟冷,然後恢複如常。
“我先過去。”
說完就收回手,大步往上走。
江南柚並未發覺異樣,去了洗手間把紙人撕碎衝掉。
豪門的人?
她想起餘豔的話,立刻搖頭否定。
這不會的,畢竟上網搜過,資料少之又少。
那樣身份的人,怎麼可能默默無聞呢?
她洗了臉回去,蛋糕已經擺好了。
“班長,我要吹蠟燭了!”
餘豔笑著閉上眼,雙手合十。
心裏默默許下了願望:“希望班長不嫌棄自己,能一直是朋友。”
吹蠟燭吃蛋糕,兩人吃的很飽。
餘豔躺平了:“我最近在減肥,平常也不敢吃這麼多啊!”
“你又不胖,怎麼減肥呢?”
“我都100斤了很胖了好吧!”
兩人有說有笑,足足聊了一小時。
外麵的夜色越發的濃。
江南柚拿起水杯,聽到不遠處服務員的聲音。
“裴先生買單了。”
“好的。”收銀台應著。
江南柚扭頭望去,眸底一亮。
“等下我介紹男朋友讓你認識一下。”
“班長是有男朋友呢?”餘豔有些驚訝。
江南柚笑的幸福:“是剛上大學認識的,現在都有四年了。”
“哇,那真好!”餘豔又吃了一口蛋糕,“你男友是做什麼的啊?”
“估計你也聽過。”畢竟在這裏,沒人不知道裴家。
“叫裴元洲。”
“什麼?”餘豔抬頭,以為是出現了幻聽。
“是叫裴元洲。”江南柚重複。
此言一出,餘豔瞪大眼如遭電擊,渾身的力氣都被抽走,叉子落地發出聲響。
何止認識啊!
見她反應這麼大,江南柚有些驚訝:“你怎麼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