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南柚,別將我想的那麼不堪。”
時祈澤神色難辨,“這件事與我沒有關係。”
江南柚絲毫不信,冷哼一聲。
“誰知道呢!”
“遺囑與錄音,這些都能造假嗎?”
時祈澤欺身逼近,手撐在桌子上。
兩人距離極近,幾乎貼在了一起。
趙律師已經有眼色的離開了。
江南柚靠在椅子上,強裝鎮定:“你別玩我了可以嗎?”
此言一出,時祈澤嗤笑一聲,語氣極為曖昧。
“我倒是想玩,你給我嗎?”
江南柚看著男人驚豔的容顏,一時間語塞了。
真的想不出,到底怎麼招惹了這個人!
“到底怎麼樣你才肯離婚呢?”
“我說過了。”
時祈澤聲音很輕,湊近在她耳邊低語,“把你的初夜給我。”
江南柚看著他逼近,下意識往後仰去。
身形不穩,整個人往盆栽倒去了。
“啊!!!”
時祈澤眼疾手快,一把將她摟住。
男人的腹肌健碩,江南柚臉砸過去,一時間都隱隱作痛。
鼻尖是淡淡的清冽,夾雜著煙草味。
“你不認為我們很般配嗎?”
時祈澤低頭看著她,眸底的火光令人心驚。
“不覺得!”江南柚努力的後退,想找到一個安全的距離,“我一定會與你離婚。”
“跟我離婚?”
時祈澤的語氣驟然冷厲,眸底帶著駭人的暗,“這輩子都不可能!”
“你!”
江南柚掙脫著,被迫捏著下巴抬頭。
“不要做無謂的掙紮了。”時祈澤姿態強勢,唇角的笑容冷峻。
他想要的一切,都不會逃離掌心的!
江南柚的身子顫抖,門也在這時候被打開。
“總裁。”助理沒有抬頭,恭敬的提醒,“您兩點國外的行程快到了。”
這男人要出國?
江南柚眸底一亮,這是個好消息。
她脫離了掌控,感激的看向門口。
豈料下一秒,男人帶著薄怒的聲音傳來。
“滾出去!”
“總裁,這次的行程很重要......”
時祈澤氣場冷冽:“還讓我再重複一遍嗎?”
“是。”
看著助理要走,江南柚慌亂的往外跑,卻一把被拽回。
“你到底想怎麼樣啊!”
時祈澤神色冰冷:“你準備什麼時候搬來跟我一起住?”
“我絕不會這麼做的!”
“哦?就這麼確定嗎?”
時祈澤笑的意味深長,“放心,我不會強迫你。”
他摟著他的大手微微用力。
“比起這樣,我更喜歡你來主動。”
看著男人離開的背影,江南柚的心情還是久久不能平複。
總覺得,這一切似乎隻是剛剛開始!
江南柚離開事務所,還沒有走幾步就看到時祈澤的車從地庫開來,停在了身前。
他降下車窗:“我送你。”
“不用。”
“那你小心。”時祈澤拉著她的手,笑的溫柔,“記得給我打電話,寶寶。”
他說完,餘光掃過裴元洲的車尾。
“開車吧!”
江南柚一臉茫然,去上了公交車。
看著女人的背影,裴元洲咬著牙,低頭看了一眼時間。
她從裏麵出來,用了半個多小時!
南柚,你到底有多少秘密在隱瞞呢?
另一邊。
江南柚上車,習慣性坐在靠窗的位置。
她靠在窗戶上,清理的容顏引人注目,隻是麵色太差。
離婚、訂婚、裴爺爺的離開,這些事情多堆積在一起,一時間都不知道怎麼處理。
她斂眸,有些心不在焉。
到了站,費力的擠出去下車。
回到了出租屋內,她疲憊的坐下,先打開電腦看了一眼簡曆。
之前投遞的那些,到現在還是了無音訊。
再找不到工作,真的是難以維持生活。
江南柚輕歎一聲,取下了肩膀的包包。
律師說裴爺爺給的東西,就是謎題的答案。
她把包包一打開,一下就氣炸了。
包底有了一個大洞,裏麵的東西都空了!
她驚慌失措,跑去樓下的超市,用座機報了警。
警察隻是回答等消息。
江南柚有些無措,就算可以等,但是那是裴爺爺的遺物怎麼能等呢?
她有些坐立難安,索性去律師那邊問問。
也許律師知道內容呢?
前台認識了她,這次沒有阻攔。
江南柚剛走到辦公室,還沒有敲門就聽到裏麵的聲音。
“江南柚與時祈澤到底是什麼關係?!”
“這個問題,裴二少並不應該來問我吧?”
裴元洲冷冷的看著律師:“趙律師,你最好對我說實話!”
“江小姐的私事,我怎麼會知道呢?”
聽到這句話,裴元洲直接將他的領子扯著。
“你說還是不說!”
“我不知道啊!”
江南柚站在門外,渾身僵硬。
難道男友已經察覺到了嗎?
“遺囑有事什麼情況?”
“是裴老親筆,就是老人的遺願。”
“這個理由,你覺得我會信嗎?”裴元洲嗤笑一聲。
“裴二少是不相信我,還是不相信江小姐呢?”
屋內一時間沒有了回答。
江南柚垂眸,隻覺得眼前變得模糊。
說到底,男友並不信自己。
她恍恍惚惚的回去,到家已經是淩晨。
次日又去警察局做了筆錄,但是案情還是沒有進展。
已經決定,如果三年後真的繼承了遺產,就會全部還給裴家。
一周後,她還去參加了大型招聘會。
品學兼優,加上出眾的外表,看的麵試官連連點頭。
隻是掃到了名字:“你是叫江南柚?”
“對。”江南柚捏緊了手,有些緊張。
“抱歉,我們不能錄用你。”
“可我對薪資沒有要求,崗位都可以接受的!”
“抱歉,我們不考慮,請離開吧!”
麵試官麵色微變,態度也變差了。
江南柚被強行拉開,又參加了幾次麵試都是一樣的結果。
偌大的城市,似乎沒有一處她可以安身。
她站在人群中,無助的歎氣,轉身往外走。
“班長,是班長江南柚嗎?”
江南柚聞聲望去,隻見熟悉的人舉著簡曆擠過來。
餘豔笑的驚喜:“真的是你啊!”
兩人去了最近的奶茶店。
餘豔聽完情況,有些詫異。
“班長這是得罪誰了啊?”
江南柚捧著奶茶,有些茫然:“沒有吧......”
“那你怎麼會被封殺了呢?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江南柚咬著吸管,很是挫敗。
見她這個反應,餘豔笑著鼓勵。
“你可是我們班的核心,記得我們的精神是不屈不撓嗎?加油啊!”
這麼多年,她還是一如既往的支持自己。
“謝謝。”
“你別這麼說。”餘豔眼裏含淚,“當初你幫我打胎,不然我就退學被父母打死了!”
“你跟那人?”
“早就分手了,那是個人渣,我不想提了。”
看著她淚眼朦朧的樣子,江南柚能看出她是動過真情,並且還沒有釋懷。
“那我們說點別的。”
“行。”
還沒有聊幾句,江南柚就接到了房東女兒的電話,隻能匆匆的趕回去。
回去就看到大樓,正在被拆除。
她來不及阻止,看著一聲巨響,六棟樓瞬間倒塌硝煙彌漫。
她捂著口鼻,眼睜睜看著房間被廢墟掩埋了。
現在身上除了包包、手機、身份證外,什麼都沒有帶著。
她匆忙拽住了最近的工人:“為什麼今天拆房不通知呢?!”
“上麵臨時通知。”
“是誰決定的?”
“我們怎麼清楚呢?”
工人說完就去幹活。
江南柚咬著唇,捏緊了手機。
時祈澤,你以為這樣我會屈服嗎?!
她慢慢的往外走,在角落處蹲下抱著自己。
黑夜來臨,裴元洲聞訊前來。
車燈掃來,江南柚被刺的用手一擋。
“南柚,你在這!”
裴元洲立刻下車,俯身將她拉起來,“先起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