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被從非洲難民營接回來的那天,老公陸西洲的小情人薑悅懷孕了。
隻因老年癡呆的母親弄壞了他們的慶祝蛋糕。
陸西洲便將她送進薑悅開的三無老年女德訓練營學乖。
母親在那裏遭人虐打,沒飯吃,沒床睡,還感染上了致死的稀有病毒。
我跪在地上,苦苦向他哀求,“算我求你了,母親她感染病毒了,急需治療。
陸西洲頭也不抬,漫不經心道:“當初她下藥勾引我爸,害死我媽,如今我隻是將她送去訓練營陪男人學習媚術而已。”
“你不用拿她生病來做文章博同情,我比你更清楚訓練營的一切。”
為了能讓母親活下來,我被迫穿上情趣衣跪在街道上搖尾乞憐。
有人嬉笑著扯開我的衣物,“陸少就是大方,自己的女人都願意讓兄弟們把玩”
陸西洲摟著小情人輕笑,“破鞋而已有什麼舍不得的,都不知道被多少個人睡過了,我嫌她臟。”
可後來,我下定決心假死為夢想遠走他鄉。
陸西洲卻瘋了,滿世界的尋找關於我的痕跡。
1.
我滿身汙穢地躺在地上,身上的衣物被扯開了一大半。
一旁站著的老男人正猥瑣的對著我吹口哨。
“還在回味?怎麼這種被男人垂涎的感覺讓你很爽吧?”
陸西洲玩味地聲音在我的耳邊響起。
我下意識地抖動了一下身體,剩下的一半衣物也隨之滑落。
我顧不上將衣服摟起,垂淚抓起他的褲腳。
“西洲,你說過隻要我穿情趣衣當街表演節目。”
“你就答應將母親從女德訓練營接出來。”
我抬起頭滿懷期冀看著陸西洲的臉。
“答應你的就一定要做到嗎?”
陸西洲的表情依舊是淡淡的,看不出喜怒。
我的心卻瞬間沉入穀底,“求你了西洲,你讓我做什麼都行......。”
“夠了,阿悅說了,訓練營配備有最強醫療團隊,不可能會發生病毒感染。”
“當初你媽發騷勾引我爸,害死我媽。”
“現如今你又故技重施,利用她生病來博同情,你們還真的是一樣的賤。”
他厭惡的眼神讓我失去了最後一絲掙紮的力氣。
陸西洲自小便是天之驕子,而我則是沾了媽媽給他家做保姆的光。
從三歲起,我便一直跟在陸西洲的身邊。
我們是彼此最好的玩伴,也是最親密的人。
直到18歲那年,赤身裸體的媽媽和陸叔叔被抓奸在床。
陸媽媽承受不住被背叛的痛苦,當天晚上就吞藥自殺了。
陸西洲沒有鬧,隻是冷靜的將葬禮上的一切安排妥當。
自此他花了三年的時間在陸家公司站穩腳跟。
20歲那年,他提出和我領證“知意,母債女還,我要你一直待在我身邊贖罪。”
我看著眼前流淚的少年,說不出拒絕的話。
輕聲的說了句,“好。”
可三年前陸媽媽的忌日那天,他卻帶回一個女人將我從睡夢中搖醒。
“從今天開始你搬去住雜物間,主臥留給我跟阿悅住。”
“還有阿悅餓了,她想吃糖醋排骨,快下去準備。”
我愣在原地,還不明白發生什麼事時。
陸西洲就已經將我拽出臥室,往我身上套圍裙。
我強忍著情緒將做好的糖醋排骨端上桌。
可薑悅卻隻是淺嘗了一口便吐了出來。
“西洲哥,這菜也太鹹了,姐姐該不會是故意針對我吧?”
陸西洲的目光瞬間犀利的看向我,“還愣著幹什麼?重做!”
就這樣我在廚房裏來來回回重做了十幾次糖醋排骨。
可每一次薑悅都隻是咬了一口便開始挑刺。
我強忍著痛意,舉起因為切肉被磨滿是水泡的手。
“西洲,我......。”
“夠了,閉嘴,一點小事情都做不好。”
陸西洲把薑悅摟進懷裏,轉頭對我訓斥。
隨即他的視線落在我正在流血的手上。
下一秒他推開薑悅,眼底閃過慌亂朝我跑了過來。
“知意,你的手以後是要拿手刀的。”
他拿著消毒巾溫柔地擦拭掉我手上的血跡。
就在這時候餐桌上的薑悅卻開始捂著小腹大喊救命。
“西洲哥,我的肚子好痛......。”
陸西洲慌亂的手一滑,將整根針紮進我的手掌心。
“阿悅,你怎麼了?沒事吧?”
陸西洲著急將慘叫的薑悅抱進懷裏。
薑悅靠在他懷裏,小聲啜泣,“西洲哥,我害怕。”
陸西洲隻是朝餐桌看了一眼,就轉頭將目光看向我。
“知意,我早就說過了,陸太太的位置永遠會屬於你,你又何必為難阿悅。”
話畢他對著保鏢點頭示意,“去把剩下的糖醋排骨全部喂給太太吃。”
保鏢朝我走過來,強行將我壓製住。
他們像在喂豬一樣,隨意抓起菜品就往我嘴裏灌。
我越是拚命掙紮就越是被灌得厲害。
直到我被骨頭卡住脖頸,渾身抽筋雙眼泛白摔倒在地。
一旁的陸西洲將一片橘子喂進薑悅嘴裏。
“寶貝,我已經替你教訓她了,你現在肚子還痛嗎?”
薑悅曖昧的舔舐了一下陸西洲的手指。
“西洲哥,今晚我想在你和姐姐的臥室裏做,可以嗎?”
陸西洲的欲火瞬間就被點燃,他一把將薑悅抱起。
臥室裏就開始燈火搖曳,摻雜著男人的嘶吼和女人的啜泣聲。
2
身下傳來的溫熱感,頓時將我拉回現實。
我慌亂地抬頭看向陸西洲,“西洲,孩子......。”
陸西洲的臉色瞬間就變得難看,“什麼孩子?誰的孩子?”
我捂住小腹痛意來襲,麻木的開口。
“上個月的事,你忘了嗎?”
我的話讓陸西洲的臉色稍微好看了一點。
他皺起眉頭看向我,“雖然上個月你剛回來就勾引過我,但誰知道孩子是不是你從非洲帶回來的野種?”
我心底的最後一絲期待在這一刻消失殆盡。
“姐姐,你懷了黑老的種,居然還想用孩子捆綁西洲哥。”
薑悅聲音很大,現場的路人的目光全都朝我看了過來。
我穿在身上的情趣表演衣,此刻卻成了蕩婦的標簽。
我下意識的想要避開那些人的目光。
陸西洲卻認為我是被當眾拆穿了心虛。
他粗暴地抓起我的頭發,扯開我最後的遮羞布。
“在非洲的這些日子黑老沒滿足你嗎?”
我掙紮著想要掙脫開,卻發現渾身使不上勁。
就在這時候包裏裝著的平板掉了出來。
裏麵傳來媽媽的求饒聲和男人的嬉笑聲。
渾身血液瞬間凝固住,我崩潰的跪在地上拚命大喊。
“求求你們了,隻要你們肯放過我媽,讓我做什麼都可以。”
我的求饒卻沒有換來視頻裏的老男人一絲憐憫。
他不懷好意的將媽媽綁在大柱子上。
隨後他抽出自己的皮帶,瘋魔的打在媽媽身上。
看著媽媽赤裸在外滿是傷痕的身體。
我再也控製不住自己,朝陸西洲瘋狂磕頭。
“西洲算我求你了,當初的事情是我們不對。”
“可你也早就已經報仇雪恨了,將媽媽弄成了癡呆。”
“我可以什麼都不要,隻求你將媽媽還給我。”
我跪在地上不斷重複磕頭動作,直到將額頭磕出血。
陸西洲眼底閃過一絲異樣的情緒。
他剛想伸手將我扶起來,下一秒就被薑悅打斷了。
“西洲哥,你又不是沒去過我的訓練營,怎麼可能會存在這種情況。”
“姐姐這是又從哪裏弄來的ai合成視頻。”
她說完便小聲的哭了起來,陸西洲伸出的手瞬間就收回了。
他著急地將薑悅摟進懷裏,低聲哄她。
“寶貝,別哭了,我這就讓程知意給你賠罪。”
他轉過身一腳踢在我的小腹上,“你居然還敢汙蔑阿悅,還不跪下向她道歉。”
我身子不受控製的朝一旁的環衛設施撞去。
尖銳的環衛器材,瞬間將我地小腹刺穿。
我倒在地上,任由鮮血直流,分不清是心裏更痛還是身體更痛。
平板視頻通話還在繼續,媽媽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。
她抬起頭對著攝像頭露出了一個笑。
我突然意識到不對勁,崩潰地大喊。
“不,不要,媽媽......。”
下一秒媽媽就掙脫繩索直接從30樓陽台上一躍而下。
時間好像在這一刻靜止了,我愣在原地連呼吸都忘了。
平板上的視頻通話也在一瞬間被掛斷。
我像是瘋了一般,抱著平板又哭又笑。
陸西洲眉頭微縱,他一把將平板搶過砸在地上。
“夠了,對著一個ai合成的視頻又哭又鬧,成何體統。”
看著被砸碎的平板,我用力捂住胸口。
一股濃烈的痛意襲來,我再也撐不住,猛地吐出一口鮮血。
陸西洲瞬間就慌了,他推開薑悅把我抱了起來。
“程知意,沒有我的允許你連死都是不配的。”
我用盡最後一絲力氣睜開眼,“陸西洲,我們之間“平賬”了。”
3.
再次醒來時,我已經躺在醫院的病床上了。
看著病房外正在陪薑悅煲電話粥的陸西洲。
我自嘲的扯了扯嘴角,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。
“我決定好了,要和你一起加入國際救助站。”
“另外幫我預定一份假死服務套餐。”
電話的男人輕笑,“好,交給我來安排。”
我沒再多說什麼,簡單的將自己的個人信息發了出去。
“知意,在想什麼呢?醫生說你這是悲哀過度導致的流產。”
“來,喝點粥,這是我特意為你熬的。”
陸西洲走過來將一碗白粥遞了過來。
我伸手撫上小腹,眼淚不自覺滑落。
現在媽媽的屍骨還未寒,寶寶也沒了。
心底泛起的痛意就快要將我淹死在這裏。
“陸西洲,從三歲到30歲,我們陪伴彼此的時間夠久了。”
我沒有抬頭接過白粥,隻是語氣低沉的說出這句話。
陸西洲拿白粥的手瞬間就晃了幾下。
他似乎是非常不滿意我的說辭,憤怒的捏住我的下巴。
“知意,你別這樣,我不喜歡,孩子沒了我們可以再懷。”
“更何況阿悅現在快到預產期了,等孩子生下來就登記在你名下。”
我被迫抬起頭看他,卻說不出一句話。
許是我的眼神太過於平靜,陸西洲將我鬆開。
隻留下一句話就走了。
“知意,別想太多了,等你出院了,我們就可以開始備孕。”
我笑了,笑著笑著就哭了。
陸西洲總是這樣,永遠都聽不懂我說的話,又或許是他不想懂。
我沒有說話,疲憊地閉上了眼睛。
母親從樓上一躍而下的畫麵還一直盤旋在腦海中。
我強忍著痛意,替自己辦好了出院手續。
在一個廢棄的小工廠我找到了媽媽的遺體。
看著已經被水泡到發白的媽媽,我再也抑製不住心底的悲痛。
顧不上腐臭味,我將媽媽的臉捧起。
記憶中她和善的樣子仿佛還在昨天。
天空中電閃雷鳴,我的心也跟著一顫一顫。
過了許久,我抱著媽媽的骨灰盒站在陸老爺子跟前。
“陸叔,答應您的事情,我辦不到了。”
當初陸媽媽剛自殺的時候,許老爺子便讓我瞞下她去世的真相。
他害怕陸西洲知道真相以後會承受不住。
我本想拒絕,準備直接真相告訴陸西洲。
可媽媽卻心軟了,她主動站出來承認是自己主動勾引了陸叔叔。
可她現在卻因為這個善意的謊言,徹底命喪黃泉了。
陸老爺子看著我手中的骨灰盒懊悔流淚。
“知意,是叔叔,對不起你們,這裏是陸世集團百分之二十的股份,就當是給你們的賠禮了。”
我沒有拒絕,接過股份轉增書就離開了。
4.
我狼狽的帶著媽媽的骨灰盒回到了陸家。
“既然已經出院了,那快去給阿悅煲湯。”
陸西洲見到我的第一眼先是驚訝,隨後命令式開口。
我麻木的看著他譏諷一笑,“陸西洲,你拿捏不住我了。”
我的話讓陸西洲摸不著頭腦,他看向我眼中閃過慌亂。
“哦喲,姐姐,你在哪搞的盒子,是送給我和寶寶的禮物嗎?”
薑悅得意的聲音響起,她一把將我手裏的骨灰盒奪走。
我心底的最後一根弦瞬間崩塌,朝她撲了過來。
“把我的東西還給我。”
薑悅一個激靈躲到了陸西洲的身後。
“西洲哥,我隻不過是拿了一個破盒子,姐姐好小氣。”
陸西洲的眉頭皺起看向我厲聲開口。
“夠了,不就是一個破盒子嗎?有必要搶來搶去嗎?”
“陸西洲,你知道裏麵裝的什麼東西嗎?”
我滿臉痛苦的說道。
陸西洲卻不屑的撇了撇嘴,“管他的是什麼,隻要阿悅喜歡你就得讓給她。”
我渾身的血液在這一刻凝固住了,抬起手一巴掌打在了陸西洲臉上。
“那是我媽的骨灰盒,骨灰盒你懂了嗎?”
被打的陸西洲明顯愣住了,他不敢置信的看向我。
“知意,你打我......。”
他眼中閃過受傷的情緒,我卻無心與他拉扯太多。
剛想動手將骨灰盒搶回來時,薑悅一個動作將盒子扔進下水道。
“呀,不好意思,姐姐,我手滑。”
她轉過頭得意的看向我,眼神瘋魔。
我愣在原地,雙眼死死的盯著她的臉。
一股劇烈的恨意,讓我再也控製不自己。
“去死吧。”
我猛地朝薑悅撲了過去,死死的掐住她的脖子。
薑悅似乎沒料到我膽子會這麼大,她還想反抗。
卻直接被我死死壓住,“薑悅,我早就說過了,我無心與你爭,你為什麼就是不肯放過我。”
眼看著我就要把薑悅掐到窒息,陸西洲終於反應了過來。
他一把揪住我的頭發,將我從薑悅身上拽下來。
“夠了,程知意,你瘋了嗎?拿個破盒子就說是骨灰。”
“前兩天我還看見你媽在訓練營裏又找了兩個男朋友,果真是浪蕩,連得了癡呆都不忘找男人。”
我崩潰地蹲下捂住頭大哭,愛和恨全在一念之間。
我從來都沒有像此刻一樣那麼恨過陸西洲。
哪怕他為了薑悅一句話就將我送去非洲難民營學乖五年。
在難民營裏我每天過著生不如死的日子。
隻要是個男人都可以在我身上肆意掠奪。
我總是活在自己的幻想中,幻想陸西洲會回頭看我一眼。
可現在這個夢碎了,媽媽也不在了。
見我這副悲傷到極致的模樣,陸西洲抖動著手要將我扶起。
下一秒薑悅可憐兮兮的聲音響起,“西洲哥,我好像要生了。”
陸西洲瞬間就鬆開了我的身體。
“阿悅,別怕,我這就帶你去醫院。”
他著急的將躺在地上哭叫的薑悅抱起。
火急火燎就要趕往醫院,臨走前不忘回頭警告我。
“你最好祈禱阿悅和她肚子裏的孩子沒事。”
我嘲諷的笑了笑,“那就祝她母子平安!”
調整了一下情緒後,我將媽媽飄在臭水溝裏的骨灰盒撈上來。
我平靜的將自己的東西收拾好後,一把火將帶不走的東西都燒了。
隨後和顧景一起坐上了飛往愛爾蘭的飛機。
手機裏陸西洲發來了江悅母子平安的照片。
“知意,以後我們的孩子會比這更可愛。”
我將手機卡拔掉,隨意的扔進了垃圾桶。
另外一邊抱著孩子的陸西洲心底沒來由的煩躁。
他將孩子丟給護士後,開始著急的撥打我的電話。
可回應他的隻有冰冷的無法接通提示。
就在這時候陸老爺子怒氣衝衝的走了過來。
他一巴掌扇在陸西洲的臉上,“逆子,你還要鬧到什麼時候?”
陸西洲不屑的冷哼了一聲,“是程知意又找您告狀了吧?”
陸老爺子歎息一聲,痛苦的閉上眼。
“西洲,當初的事情並非你想的那樣,你錯傷知意了。”
他顫抖著手遞給陸西洲一份協議書。
陸西洲懵逼的接過協議書看了一眼。
下一秒他就愣住了,慌亂的抬頭看向陸老爺子。
“這怎麼可能?是不是程知意又想聯合您騙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