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,還在睡夢中,房門就被人一腳踢開:
“賤人!你還敢對芊雅下手!”
沈遲墨衝進來,扯著我的頭發將我摔在地上。
他居高臨下地望著我,眼裏的恨意不加掩飾:
“就因為她弄疼了你的手,你就趁我不在去爸媽麵前告狀,還把她扔進狗場!”
我又驚又怒。
“沈遲墨你瘋了吧,你在說什麼!”
他丟過來一隻手機,“你自己看。”
亮起的屏幕裏,是蘇芊雅錯發給他的語音消息:
“亦然小姐,我知道錯了,你不要把我關進狗場裏......啊——”
隨後便是淒厲的慘叫夾雜著狗吠,蘇芊雅的聲音戛然而止。
“我居然以為這一世,你能安分一點,是我太天真了。”
“你這樣不檢點的女人,天生就見不得別人好,重來多少次都是一樣。”
“說我不檢點,拿出證據來,否則少在這裏侮辱我!”
他看我一眼,冷笑,“粉色垃圾袋,不是你房間的嗎?”
我並不喜歡粉色,隻是在蘇芊雅來做保姆之後第二個月,她就把我房間的垃圾袋換成了粉色。
可是,這和他說的“不檢點”又有什麼關係?!
沈遲墨不再理我,拉我上車一起去了市郊的狗場。
這裏關著的都是大型犬,最後一間籠子裏,蜷縮著渾身臟汙的蘇芊雅。
沈遲墨剛打開籠子,她就受驚一般的尖叫起來。
他心疼地將蘇芊雅抱出來,走過我的身邊,隻丟下一句話:
“把這個賤人帶去廠房倉庫。”
我悚然一驚,渾身戰栗起來。
廠房倉庫,就是上一世,我被小混混侮辱的地方!
沈遲墨的意圖很明確。
他要用和上輩子同樣的方法折辱我。
不同的是,這輩子提前到了婚前。
“沈遲墨,你真的厭惡我到了這種地步?”
“甚至問都不問,就篤定是我做的?”
我啞聲問他。
沈遲墨的背影一頓,隨即頭也不回的冷聲道:
“證據確鑿,有什麼可問的?”
“你這樣不檢點的人,就隻配用這種方式對待。”
我這樣的人?
我還記得他把縫補好的小熊給我時,真摯地望著我的眼睛。
“亦然,我想做在你心裏,比這隻小熊更重要的存在。”
沈遲墨,原來不知不覺間,我在你心裏的位置,早已經如此不堪。
我被他的手下綁住,帶去了廠房倉庫。
那裏,沈遲墨找來的小混混早已等候多時。
看見我,立刻急不可耐地撲上來。
我麻木地躺在地上,任由身上的男人撕扯我的衣服。
內衣被撕.裂,胸前暴露在冷空氣裏。
此時的我,和那隻破舊不堪的小熊,好像也沒什麼區別了。
上一世,我拚命掙紮,被暴怒的混混打到昏死過去。
等我醒來,全身赤luo,那人也早已離開。
沒過多久,我就懷孕了。
絕望至極,拿著報告單從30層一躍而下。
這一世,我已決定離開。
不管沈遲墨愛誰,都和我無關。
可是,為什麼還是要我麵臨和上輩子一樣的絕境?
雙目無神地盯著天花板,眼角涼涼的,有眼淚流出來。
突然覺得心好累,爸爸媽媽,我好想你們啊。
混混見我一動不動,愣了一下。
“你有病吧?你怎麼不掙紮啊?”
他罵罵咧咧地停下,走到一旁去打了個電話。
“......說好的如果掙紮就打暈她,她不掙紮,難道要我真把她辦了啊?”
對方不知道說了什麼,他嘟噥了一聲,掛斷。
當他折返回去時,傻眼了。
倉房的地上空空如也,一個人也沒有。
窗戶大開著,涼風灌進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