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了我的話,周圍一陣吸氣聲。
鐘名軒的眉頭緊皺,瞳孔一縮,不敢置信的道:“周硯京?怎麼可能!”
蔣安噗嗤一聲笑了出來:“沐禾姐,周硯京怎麼可能看得上你!”
“你就是撒謊,也別挑熟人下手啊!況且,硯京和名軒還是好兄弟!”
鐘名軒聽了蔣安的話,內心的不安一瞬間就被撫平。
他再次看向我,隻感覺我不可理喻。
“沈沐禾,你怎麼還學會了說謊!”
我冷眼看著他自信的樣子,準備轉身離開。
他沒有阻攔。
隻是一把摟住蔣安的腰,低頭吻上了她的唇。
鐘名軒眼角餘光看向我,看我平靜無波的麵容,眼神一暗。
與他接吻的蔣安,看著鐘名軒走神的樣子,捏緊了拳頭。
我剛走到樓梯間,身後就傳來一陣細密的腳步聲。
“沈沐禾,等等!”
我後頭,看到了眼神中滿是恨意的蔣安。
我皺著眉頭看她,她這是,終於露出真麵目了?
她上前,一把抓住我的手腕:“沈沐禾,你今天為什麼要出現!”
“我告訴你,你別想和我搶鐘名軒!”
“我已經有了他的孩子了,你有什麼!”
我聽著她的話,點了點頭,嘲諷的笑了笑。
果然,鐘名軒說的離婚,是騙我的。
還好,我已經不會信他了。
看著我的笑,蔣安卻更生氣了,她忽然拿出手機,點開了一段錄像。
畫麵中,激烈交纏在一起的男女,正是周硯京與蔣安!
男人的低吼生與蔣安嬌媚的喘.息聲傳入耳朵。
那一瞬間,我惡心的簡直想吐。
蔣安冷笑出聲,眉眼中滿是挑釁:“沈沐禾,你知道我們第一次上床是什麼時候嗎?”
“我告訴你,就是你媽媽去世那晚!”
“你以為他為什麼沒有去陪你,因為他一整晚都在和我做.愛!”
刺耳的話傳入耳朵,我的胸脯震顫,狠狠捏緊了拳頭,難受的仿佛不會呼吸。
母親急病去世那晚,我給鐘名軒打了無數個電話。
卻全部被掛斷。
第二日,我問他去了哪裏。
他眼神躲閃,解釋道:“我陪著客戶喝酒呢,不能接!”
可原來,這才是真相!
我想到過去七年,與鐘名軒的一切,幹嘔出聲。
可蔣安卻依舊不滿意,她一把抓住我的手臂,惡狠狠的道:
“沈沐禾,別和我搶!鐘名軒,隻能是我的!”
她抓我手臂的手越發用力,我被抓的生疼。
我一把甩開了她。
我沒有特別大的力氣,她卻摔到了地板上。
鐘名軒來的時候,隻看到了我滿是嫌惡的將蔣安推倒在地的畫麵。
這一刻,他想到了我前些日子的咄咄逼人,他捏緊了拳頭,大步上前。
他一腳將我踹倒。
怒聲道:“沈沐禾,你不就是嫉妒嗎?”
“安安還懷著孩子!你有怨氣,你衝我來,別動安安!”
他說著,就將蔣安抱進了懷中。
蔣安抓住他的手臂,哭的很大聲:“名軒,我出來,是來安慰沐禾姐姐的......”
“我知道我們二人對不起她!”
“我知道我剛才說錯了話,我也知道錯了!我也道歉了!”
“為了你,我甘願受點委屈,甚至願意一年後將你還給她,可是她為什麼一定要這麼咄咄逼人!”
“名軒,我的孩子,會不會有事!”
“這可是你第一個孩子......嗚嗚嗚......”
鐘名軒滿臉心疼的擦去她眼睛的淚,輕柔的哄著:“安安,不哭了。”
“乖安安,你不用向她道歉!她簡直不可理喻!”
“安安,孩子不會有事的,你不要怕,我們走,我們去醫院!”
他說著,就將蔣安打橫抱起,經過我時,他又一腳揣在了我身上。
他的眼底滿是怒氣:“沈沐禾 ,你好自為之!”
“這一次,我不會再縱容你了!”
“我的愧疚已經被你消耗殆盡了!婚禮我不會去!這就是你應得的!你活該被所有人嘲笑!”
“沈沐禾,你要是還想再見到我,明天滾過來,跪下給安安道歉!”
他喋喋不休的說著這些話,我的胃一陣陣抽痛。
都說胃是個情緒器官。
此刻,難受的感覺再次上湧,我看著他的背影,隻感覺惡心。
這輩子,我都不想再見到他!
我衝到衛生間,幹嘔起來,生理性眼淚流了滿臉。
走出去時,周硯京正焦急的等著門口。
看到我時,他將水遞給我,溫柔的擦拭我的眼淚。
“沐禾,不哭了......”
他說著,好似想到了什麼,他捏緊了拳頭:“鐘名軒是不是又來欺負你了!你等著,我去......”
我看著他憤怒的眼,搖了搖頭,阻止了他接下來的話。
“周硯京,走吧,我們去試婚紗。”
這輩子,我都不想與鐘名軒再有半分交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