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娘!姐夫剛死屍體還擺在我姐屋裏呢!」
我娘壓根兒沒看我,她手裏有三張朱砂寫的黃符,她貼在門上一張,自己屋門口貼了一張,見我姐過來伸手要再給我姐一張。
「屍體擺院子裏,你今天晚上必須睡你姐的屋!」
我來了火氣,泥人尚有三分脾氣,憑什麼從小到大,我都是被嫌棄的那個!
「我不!」
我說完,伸手就去搶過那張符!
「你敢說不?我看你找死!」
「啊——」
我姐一腳把我踹到了地上,我慘叫一聲,腹部火辣辣的疼。
她一口吐沫吐我臉上,從我手裏搶過那張沾了我手心血的符紙。
我娘冷眼看著:「你今天睡也得睡,不睡就是五花大綁,你也得給我待在那屋!」
我畏畏縮縮爬起來,看著這兩個人,摸了把臉,低頭說了聲:「睡,我睡。」
綁起來就沒法去撒香灰了。
「媽的真是賤骨頭,不打不老實!」
我沒回嘴,看了眼她肩上被抓傷的地方,抱著白色繃帶,還隱約看得見洇出的血跡。
這天晚上我娘和我姐早早進了屋,前院裏停著我姐夫的屍體,月光如銀,灑在院子裏。
沒人管我,那屍體是我自己托著木板拖到前院的,放在後院,,正對著我姐的房門,我實在不敢住。
我早早的關上門,香灰門外一圈,門內一圈,手裏拿著那塊木牌縮在角落裏。